顾衍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陆琅看出来了，但是他故意装不懂，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肩膀。
“你，你别这么看着我！这样会让我误以为，你是不是对我产生兴趣了。”
顾衍被气笑了，丢给他一个白眼。
“滚！”
说着，转而看到从不远处往这边走来的夏之舟，眉目微凝，连眸色都暗了几分。
注意到顾衍的神色变化，陆琅用胳膊肘碰了碰黎珏天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顾少和这位夏律师，是怎么一个情况啊？怎么一看到他，顾衍脸色就变得那么差？”
黎珏天摇了摇头，“我也看不懂，先静观其变吧。”
“你也不懂？”陆琅摸了摸后脑勺，转而看向莫谦。
“莫谦你呢？你能看懂吗？”
莫谦淡定的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香槟。
就在陆琅以为，他这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能够给自己的答案的时候。
他果断甩出了两个字，“不懂。”
陆琅险些吐血，“你们这一个个的，真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这边，夏之舟准备从这去自助区，帮温楠探一探有什么好吃的，想着待会儿带她过来吃。
谁知走到这边来的时候，才看到顾衍和他的一众朋友都坐在这里。
本来他是打算目不斜视，直接走过去的，但出于礼貌，再加上顾衍之前在他车祸时帮了他一把，最后他还是打了声招呼。
“顾总。”
顾衍淡然的眸光在夏之舟身上轻轻扫了扫。
“夏律师恢复得还挺快，看来被她照顾得挺好的。”
这话里指的“她”究竟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夏之舟闻言，勾了勾唇角，承认得相当坦然。
“的确是因为被她照顾得很好，所以才能恢复得那么快，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像顾总这样的大忙人，还有空关注我和她的事情。”
他挑明了顾衍对温楠的在意，眼底更是带上了点宣誓主权的意味。
“不过不管顾总关不关注，都对我们没什么影响，我们之间还是照常相处，不会因为你产生任何的改变。”
顾衍脸色越来越沉，直到最后，沉得快要滴出墨来。
片刻后，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呵——据我所知，夏律师始终都还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所以你现在跑到我面前来说这样的话，好像还有点太早了。”
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勇气跟温楠告白的事情？
夏之舟眉目间皱成了一道浅浅的沟壑。
“我想顾总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着急，因为现在没资格的是顾总，不是我，至少我还能陪在她身边，至于顾总你，那就不行了。”
这话，不可谓不扎心。
顾衍脸色倏然变得更难看了几分。
垂在身侧的手由缓缓握成了拳。
但他语气却语气平静，“是吗？那我们走着瞧。”
“呵呵——”
夏之舟低低笑了一声，不知是在嘲讽还是什么。
而后看向顾衍时，面上笑容依旧未减，但笑意却未达眼底。
“可以，那我们走着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