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摸着手上的铜板笑眯眯看着他们继续道。
“她们家生意一直火旺，每日不知道有多少人进去，尤其是她们家那个头牌，长得好看又有手段。”
洛璎见她尽说些没用的，眉头微蹙，略显不耐。
老鸨看到她这个模样，觉得心里一寒，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好惹，也不敢再打马虎。
“直到上个月，那个头牌的丫鬟死了，官府来看了，也没查出那丫鬟的死因。那头牌一口咬定，那也丫鬟被人害死了，那头牌随之变得疯疯癫癫，嘴里不停嚷嚷着丫鬟被人害死了，又说这里有鬼。”
“后面她们说是丫鬟回来索命了，渐渐地大家也就不敢去她们家。”
也有胆子大的去了，但不是有去无回吗，故而大家都不敢去了。
听完老鸨的话，洛璎心里有了一番惦记，她又往老鸨手里塞了一块银子，搂着老鸨肩膀，进了她家青楼。
眼睁睁看着她把人带走了，其他人都气红眼，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早知道那两个公子这么好骗，她们也去把人拉来了。
现在说再说也没用，只能看人进去。
洛璎进去就要了她们头牌，老鸨一听笑得合不拢嘴，忙吆喝着让头牌下来。
很快那头牌便拿抱着一把琴出现，看到洛璎他们，她抿唇轻轻一笑，示意丫鬟把他们引到二楼房间。
对比洛璎的从容不迫，夜景湛略显尴尬。
他不是没有逛过青楼，但跟喜欢的女子来青楼，感觉还是不一样。
洛璎没察觉他的异常，跟头牌相谈甚欢。
“姑娘可真是绝色佳人，光是看着姑娘便令人心旷神怡，看看这圆润的手指，想必姑娘弹得一手好琴吧。”
她面无表情说着赞美的话，令人不觉得轻浮，反而有种奇异的感觉。
“敢问姑娘芳名？”
见头牌秀红了脸，洛璎继续问道。
“小女名叫欢莹。”
欢莹，洛璎在心中默念了一句，点点头。
“好名字。”她抬手拿过酒壶替欢莹倒了一杯酒，一边给夜景湛使眼色。
夜景湛见她从容不迫，跟欢莹有来有回，在她的指使下，给她们倒酒。
酒过三巡，洛璎感觉这个欢莹看起来没什么心眼，几个来回下来，她见时机成熟了，便跟她打探隔壁青楼的情况。
一听到隔壁青楼，欢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酒也醒了一大半。
她连连摇头拒绝说隔壁酒楼的事。
洛璎见状也没有强迫她，而是给她倒了几杯酒。
在她的三言两语下，欢莹最终喝得脑袋晕晕。
洛璎抬手在她面前比划了一下，问她。
“欢莹姑娘，这是几？”
欢莹红着脸，看着她的手指一直在晃动，她摇头晃脑想要抓住她手指，让她不要再晃了。
“隔壁青楼可是发生了凶杀案？”
在洛璎幽幽发问下，欢莹红着脸迷迷糊糊把她知道的事情交代清楚。
看着像坨烂泥似的趴在桌面的欢莹，洛璎摸了摸脑袋。
好像一不小心灌多了，好在她要问的都已经问清楚了。
跟老鸨说的差不多，但欢莹认识隔壁的头牌，曾经偷偷去过隔壁找她。
那时对方已经疯癫了，话都说不清楚，后面也被老鸨扔了出去，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看来想要打探到处更多消息，还是要去一趟那边才行。
两人起身离开这里，去了隔壁青楼。
对比其他几家青楼，这家青楼可谓是人气低迷，这个时辰只有寥寥几人。
看到客人来，老鸨立马迎了过来，她端着满脸笑意，那模样相视看到财神爷。
洛璎直接拿出一两银子放到她掌心。
看到银子，老鸨两眼发光，瞬间来了精神。
“两位客官看着有些眼生，想必是第一次到我们烟柳巷来吧。”
“妈妈好眼力，我们确实第一次来，我们目的也很单纯，听闻这里死过人，晚上还闹鬼，过来寻个刺激。”
听着洛璎的话，老鸨一开始脸上还带着笑容，听到后面，那脸上瞬间变了。
她眼睛露出狠厉，上下审视着他们。
“你们可是官府那边的人？”
洛璎低低一笑，摇头否认。
“我们瞧着像是官府之人？妈妈可别多想，我们就是想来玩个刺激罢了。”
说着，她又给老鸨递了一块银子。
看在银子的份上，老鸨下巴微扬，看了一眼四周，把他们领到楼上去。
老鸨拿了银子也不含糊，直接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
说起一个月前发生的事，老鸨就气得咬牙切齿。
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把她家头牌的丫鬟杀了，还逼疯她家头牌。
在老鸨这里能问到的信息也有限，同样的话术，让洛璎不由多了个心眼。
“按个头牌现在还在店里？”
说起那个偷拍，老鸨眸光微闪，神色有些怪异。
“已经不在这里了，她生了病，只能送到别的地方去了。”
“送去哪里了？”
“就送回她家呗，至于她家将她如何就不是我能管得的。”
见她眼神躲闪，似乎在隐藏什么。
她抬眸看了夜景湛一眼，对方若有所思看着她。
“找几个好看的姑娘过来，哥几个倒要看看这里跟其他青楼有什么不一样。”
见他们不再追问，老鸨也是松了口气，快步离开房间。
不多会，便寻了两个姑娘过来，
洛璎指挥她们过来服侍自己，捏手捶背，而夜景湛则坐在一边喝茶，不敢跟洛璎对视。
他们俩在青楼应付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去打探其他消息。
头牌身份特殊，还没出烟柳巷，他们就听到有人议论她。
“啧，春花楼的头牌真是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她疯了，她家人能这样糟蹋她？”
“怎么了？”洛璎听着他们说话，跟过去凑了个热闹。
她语气生动，表情却无变化，看着有些怪异。
“她呀，就是个命苦的，她被春花楼的老鸨退回去后，她爹娘为了让她继续挣银子，给她灌药继续接待客人。”
“可不是，那药灌下去人也不傻了，就会张嘴叫。啧，也花不了几个铜板就能上一次，我都心痒痒了。”
说着，两人对视一眼，发出阵阵邪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