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好好去查清楚,若真有此事,想必陛下也不会要这一个储君。”
姜锦绾面上皱眉,有些担忧,但心其实是舒心的。
加快剧情的发展,推动姜锦华的成长,她这大腿才会粗起来。
“五妹妹,我们还是先回去,这皇宫内稍走偏一些,便去了其他地方。”
姜锦绾点点头,她也是怕被听到了,所以才来了这偏院。
两人往回走,却有些迷路了。
碰到了宫女,姜锦华便问了问,“请问宣阳公主殿该往哪儿走?”
那宫女像是刚来的一般,对着他们摇了摇头,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这地方,倒是有些熟悉。”
姜锦绾朝四周看了几眼,总觉得有些眼熟,但这皇宫的景致大多没什区别,兴许是来过一两次。
姜锦华拉着人,走得快了一些。
“我们快些离开这,免得冲撞了面的贵人。”
两人急匆匆的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打算碰到了宫人再问一问。
不过走了几步,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姜锦华的脚步一停。
萧祁政带着嘲讽的笑意,似乎在打什人。
“你不过是楚国送来的质子,是我们北临的手下败将,还不快过来,把孤的鞋子舔干净。”
姜锦华听此声音,有些茫然,这嚣张的声音,当真是太子说出来的?
而姜锦绾是听到楚国质子,才想起了一些事情。
两人皆是停了下来,朝那个方向看去,跟随着声音走了过去。
楚国送来的质子,姜锦绾认识。
靠着假山,两人看清了对面的情况。
萧祁政踩着一少年的手,态度嚣张,而他身后还有几位皇子,似乎都在调笑。
那少年口吐鲜血,面容苍白,是一副病秧子的像。
“太子皇兄,他若是不说,便饿几顿,他总是会说的。”
萧祁政大笑了几声,又踢了地上的人几脚。
“三弟说的是,楚国战败,质子不也是俘虏,俘虏自然就该有俘虏的待遇,来人,将他架起来。”
太子身边的侍卫,又将奄奄一息的质子给架了起来,正面对着萧祁政。
萧祁政拿起一把匕首,拍了拍质子满是血污的脸,随后便在质子手臂上划了一刀。
“啊!”
一声尖叫,让姜锦华身形一颤。
姜锦绾捂住了姜锦华的眼睛,往后拖了一些。
这就是北临太子萧祁政的真面目。
急功近利,手段残忍。
姜锦绾目光微冷,望着前面的几人。
质子身上被划了几道伤口,血从青色的衣袍中渗出,凝聚成鲜血滴落了下来。
太子和附和他的皇子皆是大笑。
“楚国,必将成为孤的天下,而你也只是楚国放弃的棋子罢了。”
质子忍着疼痛忽而冷笑一声。
他喘着气,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乃楚国质子,若我死在了北临,你以为楚国的将士会如何想,楚国的百姓又当如何看待北临,我哪怕真是俘虏,折磨俘虏乃国之大忌!”
萧祁政拿着带血的匕首,嘲讽的笑着这个落在他手上的质子。
一个质子居然也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萧祁政一脚踢了过去,将质子踢落在地。
“哈哈哈哈,是又如何,楚国何时赢过?”
质子趴在地上,目光充满了仇恨,“若北临没有了萧孤启,你以为以北临的兵力能赢得了楚国?”
这话正中萧祁政的心,他脸上的笑容消散,握著匕首便想刺向质子。
身后的皇子见状急忙拉住,“太子皇兄,不可,质子没了,父皇若是怪罪下来,我们都逃不了,东宫乱不得!”
萧祁政盯着质子的目光,最后甩开了身旁的其他皇子。
质子此刻却笑了,虽然全身没一块好的皮肉,但他却知道这些人都害怕萧孤启。
北临战王,若没有了萧孤启,北临就不再是北临,而是他们楚国的刀下魂。
“来人,这三日都不得给他送饭。”
言罢,萧祁政冷哼一声,便带着人离开了。
姜锦绾放下了捂住姜锦华的眼睛,目光看着萧祁政的离开。
“他竟真是如此,他可是太子,怎可做这样的事!”
姜锦华身体有些发软,要不是姜锦绾扶著,估计早就倒在了地上。
姜锦绾在心中啧啧摇头,要不是她经历了一世,看到此场景还不知道会多莽撞。
眼见着周围都没了人,姜锦绾拉着姜锦华跑了过去。
“阿钰,可还好?”
姜锦绾将人扶起,用手帕擦了擦对方的脸。
知道百钰在北临过得不好,但却不知道竟然这不好。
阿钰……
已经有很多年,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他伸手想摸一摸这姑娘的脸,是不是自己看花了。
姜锦绾拍开百钰的手,“手都快断了,伸什伸!”
“大姐姐,我知道你带了药,麻烦帮他看看。”
姜锦华一方面疑惑姜锦绾是怎认识这楚国质子,又奇怪她是怎知道自己身上有药,但大夫面前无身份,她便拿出了自己的小药包。
百钰身上的都是皮外伤,但伤得很重。
姜锦华将小药包的外用药都用完了,连包扎的白布都没了。
姜锦绾从怀拿出一块手帕,包住了上了药的手臂。
“啊!”
兴许是手劲太大,将百钰给弄疼了,惊叫一声便昏迷了过去。
姜锦绾尴尬一瞬,“实在抱歉,我这也是第一次。”
接过姜锦绾的活,姜锦华将百钰的手臂给包扎了。
两人也顿时舒了一口气。
“没想到太子私下竟这般残暴不仁,楚国质子,关乎两国,稍有不甚,又是一场混战,战争,苦的永远只有百姓。”
姜锦绾点头,大女主文的女主,这三观正得不能再正了。
“这有些晒,我把他拖亭子去。”
姜锦华想帮忙,但姜锦绾直接抓住百钰的两条腿,便拖进了亭子,还摆了一个稍微舒服的姿势。
对上姜锦华震惊的目光,姜锦绾干笑一声。
“哈哈哈,唯手熟尔,大姐姐知道的,我家小丫鬟身子骨不好,一点事就晕倒,拖习惯了。”
姜锦华收回目光,也不再多说。
但姜锦绾认识这个质子,就显得有些奇怪。
“五妹与这质子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