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玄幻小说 > 如壶纳水 > 第2章飞来横祸
  躺在榻上,那具“死尸”活了过来。饶是云观这样的人也痛的皱眉不已。
  
  
  “多久没这样痛过了?”云观记不清。
  
  
  趴在这,感受着臀骨处的一阵阵抽痛,心中却是一遍遍捋著这天发生的事。
  
  
  “首先,自己这缕分魂在那荒郊野岭飞行时,突然与本体失去了联系。本体那边传来最后的画面就是土圣堵住那个小孔。现在那方小天地发生的事自己已不可得知了。土圣是用极境三重的修为封禁了小天地,面的六圣除非重返极境三重,否则对五色石壁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就说明,众分身唯有依靠自己在这世间打拼,若运气不济,死了,即使是本尊发威也无可奈何。”
  
  
  “再来,就是自己来到这个不知跟脚、不知大小的城中,颇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匆忙间就挑了一副身躯入魂。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知道这个小城中竟有一位修炼‘意心’的人物,神魂修为不高,但‘意心’境界挺高,对自己那缕分魂有威胁。当然,若自己神魂修为比他高的时候他的‘意心’能力作用就不大了。”
  
  
  “然后,为了预防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情况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只能随意寻了一副身躯,顾不得什了解情况、挑选资质了。若再以游魂模样行走,终将被那修炼‘意心’的高手找出。关键在于,以后若自己要在此地有什手笔布置时,那个人一定要死!不死也得重伤!”
  
  
  “最后,方才来时,看到了周围有三座大山,这座城一定是依托这三座大山而存在的。依仗此三山出产的山货特色,比如那些药材、妖兽等而发展。修行路上,药材是十分重要的,无论是修行或者疗伤等等,都需要药材辅助,所以自己一定要往山去,那时以自己的能力,修行之事简直手拿把掐。”
  
  
  “第一个目标已然明确––––往山上去。如今就看如何了解此地的情况和自己的身份了。想到这,云观又皱了眉,心中有些疑惑不得解,刚才自己入主这具身躯之时,其原主便已死了,真正是魂飞魄散。在凡人层面来讲,确实是没得救了。这身躯的原主是活活痛死的,虽然臀骨处已被人清理过,涂上了一些低劣的草药,但是他却没撑过来。”
  
  
  原本云观以为自己要夺舍别人,既要大费周章同原主魂魄缠斗一番,又要施展手段搜魂。如今却省了这些步骤,因此迅速化解了那不知名“意心”强者的直觉探查,但却也令自己处在了被动的境地。因为他来之前,这具身躯就已是一具尸体了,完全无法搜魂,无法得知原主生平状况,以及一些基本信息。
  
  
  云观沉寂了一会,这杂物房一般的房舍内本就安静,如今连云观的脑子也不动了,更是落针可闻。
  
  
  只是云观又突然笑出了声。
  
  
  轻声自言自语道:“人间无趣,死了倒也是好事。感谢你给我腾出了这样一个位置,让我可以名正言顺的躺在这思考布局。以后这具身躯踏出这片天地时,有了一番前无古人的成就时,也不枉你来这世间一趟啊。”
  
  
  这一番话算是祭语,于是此刻云观的情绪,是他成为分魂后的第一次平顺,对神魂大有裨益。连带着这副身躯的伤势似乎也加快了恢复。
  
  
  ————————————————
  
  
  过了一会
  
  
  “空空空”,敲门声响起,“张生,你在面吗?”一个男声询问道。
  
  
  “我叫张生?”云观不敢贸然回答。只是呻吟了一句。
  
  
  “嘿,他在面呢,李买办咱进去?”屋外又传入一声询问。
  
  
  “李买办?”不待作云观多思考,门被人推开了。
  
  
  进来了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年轻人。年轻那个穿着简便,可能是个仆人。中年男子满面油光,衣着光鲜不少,应该就是那位李买办了。
  
  
  二人一进屋就闻到了淡淡的草药味,又看到了此刻躺在了榻上的张生。
  
  
  中年男子见此,快步走进张生口中,关切道:“怎样张生?疼痛可消了些?”
  
  
  “这具身体原来叫张生?真是瞌睡送来枕头。先前还在想着怎了解自己这个身份呢,这下真巧了,来了个认识我的人,一定要套多点有用的东西来!”。想到这,云观终于哀嚎出声,“哎哟,疼死我了,李买办。你又再晚来些,怕就见不到我了!”
  
  
  李买办笑,“这次多亏......”
  
  
  刚想说什时,却忘了有外人在。于是赶忙向那一同进来的仆人,“你先出去,我同我副手交代些事情。”
  
  
  那人不敢多呆,应了一声就退出了屋子,还带着合上了门。
  
  
  而这边,云观却有了心思“副手、李买办、我,所以我张生的身份,是这位李买办的副手?”
  
  
  买办是个职位,有好几种分类,有药材买办,有生活用品买办。有商务买办等等。
  
  
  “只是不知这位李买办是和种?而我身为副手,应当是给他打下手的,可具体工作又是那些?”
  
  
  思考之时,李买办的声音又响起,只是声音更轻更小了,似乎怕被人听了去,“张生,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替我顶了这罪名,死活不肯供我出来,你这会怕是只能给我上坟了,可真讲义气!”
  
  
  顿了一会儿,又快速说道:“秦用有怀疑,但绝对想不到那件事上去。刚才敲打了一下我倒是没有什惩罚,想来是如今他秦家在这钟灵城如日中天,加上我素来办事得体,不愿为了我贪墨那件小事大动干戈,影响人心。只是苦了你,替我挨了顿打。”说着,满脸愧疚得像是要落下泪来。
  
  
  而“张生”反是没什反应
  
  
  不知如何答话!
  
  
  饶是是云观也被这种说法难住了,毕竟他到底不是张生本人,与是只能顺着他的话敷衍道:“无妨,不过是一顿毒打,算不得什,为了那件大事,死了又何妨?”
  
  
  然而云光这番言语,非但没有引起李买办反响,反而让他的“悲戚”停滞了一下。
  
  
  这一点神情变化,让云光瞬间胆寒。
  
  
  他在套话!
  
  
  可如今自己这模样能做什?太弱小了!运气太差了!
  
  
  无奈择身进入这个重伤身躯,没有充足地了解此地情况,从而陷入被动境地。才刚一开始便如此艰难,出师不利!
  
  
  虽然云观心中腹诽这无常的运气,但却没有束手就擒,而是在脑海中搜索著那些以目前这副身躯可以使用的“慧语”。
  
  
  可是,李买办却没有了进一步动作。并没有云观设想的杀人灭口场面出现。屋很安静,只有李买办窸窸窣窣的拭泪声。
  
  
  “你放心。”李买办边拭泪边说道,“这顿打你不会白挨的,我会向家族禀告,秦家素来待人很好,哪怕是下人也不例外,我只要跟家主说明,贪墨之人另有其人,族会给你补偿的。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买办走到门口时,又补充了一句“你安心养伤”。
  
  
  虽然是关切话语,但云观却感受到了他的淡然与冷漠。
  
  
  云观心头更冷,“他一定留下的手段!”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半残之躯令他不得动弹分毫,他只能将心弦紧绷。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转眼间到了入夜时分。云观的心渐渐静了下来。白天是因为那件事太过没头脑,导致他那时确实有些心烦意乱,影响了情绪。现在他心静下,情绪无波,养著精神,等著那灭杀他的手段来临。
  
  
  ————————————————
  
  
  同一时间另一处,在钟灵城钟家后门处,走进了一个中年男子。他跨过门槛,便顺势直直跪下,对着正前方恭敬地行了一礼:“请家主安!此次返家,只为禀告二事。其一,李买办这个身份已废。昨日秦用唤我,我本以为是贪墨一世,却不想我那副手已被收买,今早我一试探,发现了端倪,所以便急匆匆的毁回了钟家。其二,基于其一的基础上,我希望家族给我另寻身份。以便继续为家族效力”
  
  
  中年男子说话期间,身前不知不觉便站着另一个人了。那人一身白衣,锦红飘带,正是昨夜飞掠到钟灵城上空的另外二人之一,钟家家主钟天!
  
  
  听完讲述后,钟天淡淡道:“既然你的李买办身份已暴露,那你便用回你本名钟成吧。恰好如今有趟进山的车队,你随他们进山去,驻扎在我们钟家的采山小寨吧。这的事有我们就够了,那件事成功只是时间问题。切记。不得说漏了嘴。”
  
  
  李买办竟是钟家安插在秦家的棋子!那贪墨一事应当也是钟家指使的了。为防止有人尾随,他走街串巷,在城转了一整天,入夜才敢回到钟家禀告任务。
  
  
  此刻,真实身份是钟成的中年男子满脸激动,“即使是死,我也不会透露半分的!绝不会辜负老祖宗和家族的厚望!”
  
  
  钟天微微一笑,“我对钟家子弟绝对放心。行了,你去吧。”
  
  
  钟成领命起身,熟门熟路的走在钟家大宅。只有钟天站在原地,心想,“能不放心吗?老祖宗当年亲自施展的慧语,加上钟家从小家族中人的调教。因此,他们一个个对钟家都是忠心耿耿,很少有几个叛逆的。但凡有不受到那个慧语影响的后背都早早就被历代家主清理了门户。即使知道这种不轻易受慧语会影响的孩子有极好的心性,有极好的修炼天资......但那又怎样?”
  
  
  想到这,钟天冷笑又激动,“为了老祖宗的大计,什狗屁天才都是虚的,只要大计成功,别说是这小小的钟灵城了,就是诺大的南火域都会有我钟家的一席之地!”
  
  
  这个秘密。只有历代家主和数位大族老知晓。
  
  
  随后,他运用“见目”法门透过重重障碍,望着远去的忠诚,喃喃出声,“我钟家就是需要像钟成这样忠诚的人。正是几百年来有像他这样的钟家人的存在,钟家才能走到今天。”。说完,眼神精光一闪而过,若有修行人见到,才能感受到有法宝的威能残留。
  
  
  ————————————————
  
  
  秦家的一处杂物房内,想起了开门声,很小心翼翼,不细听根本无法察觉。
  
  
  云观一直在等这一刻,“来了!”,云观心中清明,却不睁眼,假装熟睡。
  
  
  开门的人悄悄的走来,“再近些。”,云观闭眼静静算著步数。
  
  
  偷摸进来的人却停住了。离着他只两三步,恶狠狠道:“只怪你没福气,不知跟着李买办享福!”
  
  
  他眼前榻上本该在睡梦中的“张生”,忽然咧嘴一笑。
  
  
  刺杀之人想不到那深,只当他春梦发笑,于是怒而提起柴刀,猛地一大步扑去,想要将“张生”一刀劈死。
  
  
  然而此时云观口中轻念,“鬼迷心窍!”
  
  
  慧语!
  
  
  但以那刺客的凡人身份如何得知?根本无法防备。
  
  
  他口中那句“什”还未吐出,他的视野竟凭空钻出了几头面目狰狞的鬼怪,那些鬼怪只往刺客心中冲进又冲出,吓得那刺客乱挥手中柴刀,想要劈走那些鬼怪。
  
  
  可这怎可能?
  
  
  鬼怪乱冲乱撞,每一次进出他的心,他的恐慌就多一分。
  
  
  凡人哪有不怕鬼神一物的?或者说,人哪有不怕恐怖的东西的?
  
  
  于是刺客大喊大叫,也顾不得要杀那个张生了。
  
  
  而在云观眼中,此时这名疯魔的刺客完全像个乱窜的猴子,但他没有玩笑的心情,而是猛吸一口气,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加上刺客的叫喊声越来越大。很快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与叽叽喳喳的谈论声。就在外面的人快要进屋之时,云观又对着刺客低呼一声,“神魂颠倒!”。
  
  
  又是一记慧语!
  
  
  那刺客直接像变了一个人,呆呆的手持柴刀站立着。
  
  
  他,痴呆了。
  
  
  但一个“神魂颠倒”,不可能会使人直接痴呆。因为之前有“鬼迷心窍”的作用,他的神魂早已动荡不已,乱成一团,这时再用这一招,乃是致命一击!
  
  
  这两句慧语的目的就是要让刺客痴呆,阻断了他乱说话的根本。短短一天,云观就有了两个不得不让刺客彻底闭嘴的原因。
  
  
  李买办的套话与慧语。
  
  
  慧语是目前绝对不能暴露的底牌,若是遭人问起,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凭什有如此见识说出“慧语”?如果被人知道了,绝对会使云观陷入危险境地。
  
  
  所以在实力成长到一定境界之前,不到万不得已云观绝对不能随意使用“慧语”。除非,每次使用时,他都能保证见识到自己用“慧语”的人“无法说话”!
  
  
  云观这时也不好受,一大口血吐在了榻上,染红了一大片。因为是趴着的缘故,那些血直接就糊在了他的脸上,显得尤为恐怖。一个凡人身体的精神到底是扛不住使用两次慧语的后遗症的。
  
  
  慧语的威势取决于人见识的多寡;使用的次数则取决于人精神的浩渺。
  
  
  云观此刻这样羸弱的身躯,一天用一次简单的慧语就已是极限。若非他是圣人分魂,那可真顶不住,用两次。
  
  
  没过多久,一群仆人模样的人。便提着灯进来了,见到那刺客手持柴刀,又见到那榻上云观,面如金纸,倒在血泊之中。有人便大呼出声:“赵远思你了干什?!”
  
  
  有人上去夺了柴刀,丢在一旁,两人将那刺客赵远思制服跪地。
  
  
  出了这事可马虎不得,又有人立马走近云观身旁,“张生,张生!”
  
  
  “张生”悠悠转醒,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身体抽搐。
  
  
  “人没死,万幸!”,有人对着赵远思道,“先拉他出去!”
  
  
  一刻钟时间后,气喘吁吁的张管事来到了这。他在路上已经听了个大概。此时亲眼见了此景,更加愤怒,“一个家的奴才要杀死另一个奴才,这和杀死同族兄弟有什差别?”,想到张管事动了真火,“我管辖秦家内务十几年,从未有过这种事。”
  
  
  然后一身暴躁的金行之力汇于他的右脚。一踹,将那赵远思机倒。这一下,对一个凡人来说,不死也残了。但奇怪的是,他却丝毫没有声响,宛若没事人一般。
  
  
  张管事没有多想,又走进去看望张生,询问怎回事。
  
  
  此时张生也已平静下来,“回张管事,小的不知道啊,小的当时在睡觉。朦胧间,见有一人来,也不说话,只三两步走近我,然后手持柴刀劈向我臀骨上树。不过不知为何,他却拿反了,只用刀背砸在了我的腰臀处,我疼的大喊两声杀人、救命。吐出了血,便晕死了过去。再后来便是看到你们到来......”
  
  
  张管事听了他说的话也一头雾水,这算什?莫名其妙进屋杀人,还拿反了刀?杀手还这副痴呆模样?
  
  
  正思忖著,外面齐刷刷的响起了敬称“家主大人!”
  
  
  “家主来了?”张管事心头一惊,赶忙回头想要出去,却望见秦用已进了门。
  
  
  “当时察觉到我的意心强者便是他?秦家家主?”云观一惊。他正想如别人一样起身行礼时,却被秦用摆手示意不必。
  
  
  这时,张管事也已将事情讲述了一遍给秦用听。秦用听罢点点头,“张生,你今日可还见过何人?”
  
  
  “回家主李买办,还跟着一个仆人,却不认识是谁。”秦用心中微沉,而脸上神色不变,道:“带赵远思进来。”
  
  
  立马有人像拖着死狗一般拖着的赵远思进来了。
  
  
  秦用又问:“可是他?”
  
  
  “张生”道“回家主,是他!”
  
  
  秦用听后望了一眼张管事,后者立马补充道:“这便是今夜想杀你的人。”
  
  
  听到这,“张生”脸色煞白,眼角抽搐。
  
  
  秦用心中了然,“好了,拖下去吧。”,随后又安慰张生道:“你放心养伤,此事已无需你担心。昨夜是我秦家不对,加上今夜这无妄之灾,也算我个人疏忽,我秦家待下人向来深厚,所以会有补偿给你的,希望你莫要记恨秦家,今后还要勤快为秦家做事才是。”
  
  
  说完抽抽鼻子,环顾房子一眼,补充道,“老张,怎就用这药?快叫大夫来换药,给他用好点的。那件事他还未知缘由吧?在此不妨一并说了。”
  
  
  张管事会意,连应了几声,就送秦用出去了。回来时,他已遣散了众人,对一个心腹吩咐道:“收拾出一间房间来。等下叫人抬张生去那边住。这住不得了。待我们走后封起来。”然后对张生道,“昨夜的事,实在是我秦家不对,尚未收集齐备证据,便将你拘来打了一顿,我张进向你道歉。”
  
  
  说着便作了一揖。
  
  
  张生忙说着使不得,心中却是是快意,“多讲些,大有益处!”
  
  
  张进继续道:“不过你放心,清白已还你。贪墨之人已水落石出,是那李买办?他多次在买办药材一事上贪墨,黑了我秦家不少银子。现在不知所踪,应该是畏罪潜逃了。”
  
  
  “药材买办!”云观心中一动,又知晓一个关键身份谜团。
  
  
  此时有人来报,说新居舍已准备妥当,大夫也在那边等候了。于是张管事叫了几个人来,扶著“张生”往那边去。
  
  
  一阵功夫过后,云观趴在了干净的床上。臀骨处换了新草药,挺不错的,敷在伤处冰冰凉凉。心想着这秦家竟真如人人说的那样,对下人真心不错。
  
  
  刚才张进还跟着“张生”聊了一会,大致是让他安心养伤,赔偿很快便会送上门。还说了句,“你小子可真算因祸得福了”。那时,云观还在苦笑。这笑是真情流露了。挨了这痛的一顿打,把原主都给打死了,还因祸得福?
  
  
  真他的疼啊。让我来承受这份痛苦。
  
  
  但此时,云光任然心情愉悦,心中疑问,困难已去大半。身份问题也已解决大半––––药材买卖副手。
  
  
  再就是对周围情况的了解,这个则需要身体好了之后再行动了。
  
  
  “秦用也没怀疑我,毕竟我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仆人。”只是一想到这,云观就又头疼了,心中一直有个疑惑,就是为何原主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够在这大户门庭中混到了副手的身份,这到底是依靠什?这个问题只能以后向其他仆人旁敲侧击时探知。
  
  
  另一边,秦用在密室来回踱步,心中思考的问题大半已清明。
  
  
  “昨夜我心有知觉,当时不得知是何物,于是飞冲上天去徘徊的探查。今夜这桩事生,我才知,原来是鬼物作祟,扰乱人心、迷惑杀人。那赵远思的模样,典型的是鬼魂入心,而导致的痴呆。看来以后还得请人来看看那间屋子,消除一下鬼患。”
  
  
  那时秦用在杂物房中抽鼻的动作并非是闻气味这简单,而是运用了“嗅鼻”法门去探查,闻到了有鬼气萦绕残留,所以才敢将这两件事合在一起。丝毫想不到“慧语”这一方面,更想不到是云观所为,毕竟秦用的见识尚不敢轻易用慧语,更别说他之外的人了。这不是秦用想当然,在这钟灵城连他都不敢随意用,还有谁敢呢?
  
  
  至于那个李买办,秦用沉吟,想不出个所以然。刚才下人来回,说李成已不见踪影,于是他默默运起了引以为傲的“意心”,片刻后直觉告诉他,李买办这件事不简单,大有蹊跷!
  
  
  那晚自己飞上天空之前,传话叫李成回去待罚,然后又让人将张生好生安顿,但想不到那李成竟敢私自逃跑,又只是贪墨,罪不至死,何必潜逃走?这也就算了,逃走之后居然一点马脚寻不到。这就是另一半。尚未清明的事。
  
  
  “若非是那两家中有人保他?若是如此,就更不妙了。”一股山雨欲来的直觉涌上秦用心头。
  
  
  秦用深知不可过于运用意心,于是赶忙停下去,在案桌上点燃一支艾草熏香,这才好受许多。
  
  
  夜半,钟家地下密室。钟天走到一个房间前,敲门却不进去,而是询问今日“铜铃”响了几次?
  
  
  面回应道:“禀家主,今日铜铃响了三次。”
  
  
  这个回答令钟天微微皱眉,他没想到那秦用一天之中,竟会用意心直觉这多次。原本还想下去拜一下老祖宗的,这下可没有心情了。
  
  
  “这铜陵乃是钟家专门请人打造的法宝。只要有心以直觉窥探我钟家子弟那铃便会响一下,以前数天都不见有一次,今天却反常态了。秦用到底在干什?莫不是知道了李成是卧底的事?”
  
  
  整个钟灵城只有秦用有一套意心的修炼法门,如果有人用意心直觉窥探,那十有八九都是情用。
  
  
  “你好好看守,有什事及时报告!”钟天又向面的人交代一声就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