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都市小说 > 都离婚了,谁还当舔狗啊 > 第二十一章难道我也是他们play的一环?
  被他这么一拧,我毫不保留的撞入他的潭底。
  那里面暗潮涌动,像是蛰伏着一片能吞人的海。
  这一刻我清晰的感知到自他身上袭来的怒意,寒意席卷而来,我用了很大力气才掰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他遒劲的力道,紧缩的瞳仁,泛红的眼角,让我戒心四起。
  眼前的薄宴时,危险的让我不敢妄动。
  脊背贴上靠背,我咽下所有情绪,软声询问,“你怎么了?”
  这让他的怒声质问一脚踢在棉花上。
  他修长脖颈上的喉结轻轻滚动,他目眦欲裂,通红着眼眶沉声命令,“开车!”
  我没动。
  示意他看车屁股后堵着的黑车。
  他瞬间就下了车。
  下一秒,车身一震,我吃了一惊,扭头却看到他收起逆天的长腿,双手叉腰,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不经意掀起的眼神,透着一股阴鸷。
  通身的怒气如山雨欲来。
  薄宴时,盛怒之下踢了一脚我的车轱辘。
  接着一脚又对准黑车轱辘踢了下去。
  我暗叫不好。
  脚掌刚刚落地,就听一道扬高的音调,“哎,你怎么回事,怎么踢我的车?”
  “这是你的车?”
  薄宴时表情不善的靠上去。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接到电话就紧赶慢赶下楼,你踢车几个意思,赶着投胎啊!”
  黑车大哥五大三粗,脾气也不好,眼看一场冲突无可避免。
  千钧一发,我连忙扯住薄宴时的西服一角。
  大哥的一拳却带着拳风砸过来,眼看就要砸中薄宴时的下巴,我脑子一热,下意识展开手臂挡在他面前。
  “砰!”
  黑车大哥一定是练家子,当胸砸来的那一下,像是把我肋骨都砸碎了,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尖锐的疼凿子一样往神经里钻。
  我捂着胸口缓缓脱力,扯着薄宴时衣角的手撒开,再也顾不上其他。
  依稀中看到薄宴时对准黑车大哥踹了过去,一脚踢翻在地上滑蹭了好远。
  一片混乱。
  110和120都来了。
  高际也来了,还带了律师专门处理和黑车大哥的民事纠纷。
  我则是被薄宴时抱入急诊室。
  一番检查下来,我躺在了雪白的病床上。
  “胸腺受伤了,还检查出棠小姐有几个结节,明天可以做个活体切片,检查一下是不是良性。”
  医生的话让我脸红。
  谁能想到劝架也能劝出工伤?
  薄宴时脸沉如水,板着脸神色不耐的听完医生的叮嘱,才对高际道:“给我告,告到他破产。”
  他说的自然是黑车司机。
  “不用了。”
  “只是小伤,修养一段时间就好,只要按照正常程序赔偿医疗费就可以了。”
  薄宴时身居高位,是北城清贵无双的公子哥,从没体验过人间疾苦,自然不知道他话里这几个字的分量,足以压垮一个家庭。
  而我经历过富贵生活,如今也体验着贫穷交迫的滋味,更能共情黑车大哥。
  即便我们只是这个世界的npc,也不该毁于主角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中。
  听到我的话,薄宴时哼笑一声,“照她说的做。”
  高际,“是!薄总。”
  高际离开病房之前看了我一眼,似乎困惑于我和薄宴时之间微妙的氛围。
  门板阖上,偌大的特护病房只剩我们两个人。
  薄宴时低着头拨手机,不知想到什么“啧”一声,犀利的目光看向我,“你倒是好心。”
  我懒得和他解释原因。
  我们之间的差距,在棠家破产的那一天就划下一道天堑。
  他理解不了我,更不了解我。
  突然,空气响起他沉冽入骨的声音,“为什么替我挡下那一拳?”
  他看向我的眼底似乎迸出零星的火花,但那抹异样逝去的太快,快到我以为自己眼花。
  “大概是因为我好心?”
  我不想去回忆当初的心情。
  爱薄宴时几乎是融入我灵魂的东西,在那个刹那,尽管理智告诫保持清醒,但感性和习惯还是压倒一切。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可怕到让我在那会忘记尊严,忘记来自他的侮辱和疼痛,只想遵循本心本意。
  此刻浮现在我脑海只有在综艺辩论赛上听到的一句话: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是百般克制,仍旧柔肠百结。
  可刹那间的感性改变不了我的处境,我到底还是得拾起理智,给自己戴上不爱的面具,以免尊严扫地。
  薄宴时嗤笑,紧盯着我的眼尾刹那间泛红。
  他豁然起身,扣外套钻扣的动作透着无情,“护工一会会过来,你这段时间不用去上班,公司会批准你的带薪假期。”
  我忍着心口尖锐的疼,白着脸道谢,“好,谢谢薄总。”
  医院的晚上难熬,虽然我逞强,但胸口的位置针扎一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我才勉强睡了过去。
  次日我在医生查房的动静中醒来,睁开眼没一会,有人推门而入,薄宴时和白盈盈并肩而立。
  薄宴时修长的手臂轻抬,任由白盈盈挽着。
  “你们怎么来了?”
  “你是为保护我受伤,身为被保护人,特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薄宴时的每个字都透着别扭,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宴时,你怎么说话,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盈盈的嗓音嗔怒中掺着委屈。
  我瞬间明白,他们应该是因为我吵架了,定睛看白盈盈,的确发现她眼角泛红,水眸浮着一层水汽,应该是刚刚哭过。
  我被细若针扎的疼痛折磨的面色苍白,睡梦中好容易消停会,结果被吵醒就要见这糟心的一幕。
  “跟她解释,昨晚我没留在病房里。”
  薄宴时冷冰冰撂下一句。
  白盈盈也停止争吵,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满怀期待的看向我。
  我疼的唇颤,额头上的冷汗涔涔的渗出,实在不明白,他们吵架为什么要把我掺合进去,难道我也是他们play的一环?
  见我不开口,白盈盈委屈的发问。
  “棠梨姐,昨晚你为什么和宴时在一起,还一起和其他人起了冲突?”
  “你为什么要保护宴时,是因为……喜欢他吗?”
  喜欢、喜欢、喜欢!
  我喜欢薄宴时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