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得宝翻着白眼大小便失禁,李凤仙看着儿子这样束手无措。
她在旁边嚎啕大哭:“宝啊,俺的宝啊,你不能死啊!”
白映雪上前进行了一番检查,这是中毒另外引起了他癫痫的并发症。
“按住!”她拿起注射器讲镇定打入了他的体内,很快他的抽搐渐渐停止下来。
如今的他病情已经渐渐稳定了下来,如果顺利的话过几天就没事了。
“啊呀,吓死俺了!”李凤仙此时腿都软了,差点自己以为亲儿子要嘎了。
三个人松了口气从急诊室出来,白映雪马上就察觉到有人在外面伸著脖子张望。
看起来打探情况的人还不少,她笑着拉着李凤仙在旁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阿奶,你想不到抓到背后给三叔下毒的人?”
“俺做梦都想,恨不得抓出来生吞活剥了这个浑蛋东西!”
李凤仙气的脸色通红,眸子里面全部都是愤怒和杀气。
“那阿奶就要听我的话,接下来你就去准备三叔的后事吧!”
“并且你要让所有人都相信三叔快不行了,特别是某些下毒的人。”
“啥?”李凤仙惊愕地看着她,不是说了再过几天高得宝就能醒过来了吗?
这怎么忽然告诉她让她去准备后事?她顺着白映雪的目光看过去马上就明白了什么。
“行,俺明白了!”李凤仙看着她的眼神马上心领神会。
扭头就哭天喊地地从诊所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哭:“俺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杀千刀得给俺儿子的饭菜里面放毒药,这是想要谋杀俺儿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果然是李凤仙,这演戏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看起来要不了一天,估计整个岛都会知道高得宝要死了的消息。
高春生有些疑惑:“映雪,你这方法能行吗?你是不是也猜到背后有人指使?”
不光是自己觉得可疑,高春生也察觉到其中的问题。
“行不行等等看就知道了,我就想看看三叔死了此时谁最得意最高兴。”
当然这既然是演戏,怎么说也得演得更像一点才行。
三日后,白映雪和高春生提着不少的东西,白蜡烛、白色的丧衣还有白纸。
岛上有专门的白事铺子,两个人从商店里面买了这些东西。
高春生的脸色显而易见地阴沉,眼眸带着腥红和疲惫:“映雪,咱们这些应该够了吧?”
白映雪数了一下清单上的东西:“应该够了,不过走个过场而已不用那么多。”
“哎呀,妹妹和妹夫这是在干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尖锐刺耳,让人的心里面实在是不爽极了。
抬头就看到白晓慧和蒋桃花母女两人,白映雪将手中的白纸用黑色的塑料袋挡住。
白晓慧今天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脚上一双高跟鞋恨不得能把地板戳个洞。
她妆容素艳地抬起下巴,恨不得鼻孔朝天地看着她挡在身后的东西。
“呵呵,这是谁要死了?竟然买了这么都的白事用品啊?”
那嚣张得意还有那自信满满熟视无恐的小表情真是欠揍。
似乎完全忘记了她顶替白映雪上大学的罪名,跟之前跪在上求饶的模样简直天壤之别。
“哎呀,这家里难不成有人死了?”蒋桃花那故意询问的表情:“是谁啊?”
这全岛的人恨不得都知道高得宝死了,就她还在这里装傻充愣。
高春生冷冷地盯着她们:“是我三叔,他中了毒人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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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白晓慧的眼睛都亮了,嘴角不自禁的勾出笑意却还强装着伤感。
还故作惊讶:“什么?怎么会中毒呢?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就死了?”
“怎么,他死了你不高兴?”白映雪一句话质问的她脸色一沉。
白映雪,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高兴呢?人不是我下的毒。”
“是吗?”白映雪看着她那转瞬即逝的笑意:“你不是最希望高得宝死吗?”
“毕竟只要他死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死无对证,不用在被我起诉坐牢了。”
“我甚至都以为那毒药是你下的,就是为了让他去死。”
“你,你胡说什么呢?”蒋桃红当场怒斥:“我们可从来没有下过老鼠药!”
人都死了自然是绝对不会承认,高春生冷眸瞬间冰冷。
“我从没有说过三叔是被老鼠药毒死的,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被高春生质问,母女两人的脸色骤变地慌乱起来。
“我,我说什么了?”蒋桃红矢口否认:“什么老鼠药,我们也是听说的。”
“听谁说的?听谁说的?”白映雪步步紧逼走向白晓慧的面前。
强大的气场让她不禁向后退了几步,连忙站定下来稳定了情绪。
“我后听厨房的厨师说的,都说是做饭的刘嫂子不小心将老鼠药掉进饭碗里。”
不光知道是老鼠药,竟然连细节都了解得如此清楚。
之前白映雪不过是猜测,此时完全可以确定就是这母女两个人下的毒。
“白晓慧,你可真是够狠毒的,下毒杀人这种人你都做得出来?”
“你为了一己私欲竟然杀人,你就不怕有朝一日被枪毙坐牢吗?”
听着她的愤怒指责,白晓慧白净的小脸上浮现了一抹阴狠的笑意。
“白映雪,你说什么?”她竟然还在装傻:“我什么时候给高得宝下毒?你有证据吗?”
如果有证据的话还敢在这里跟她废话,早就将人关进监狱了。
看着白映雪肉眼可见的愤怒,白晓慧嚣张得意起来,压低声音在她耳畔挑衅。
“就算你知道是我又如何?他人都死了,难不成还能死而复生来指认我吗?”
“你……”白映雪紧握著拳头,目光阴冷地瞪着她。
“呵呵!”白晓慧低低地笑出声,看到她越是愤怒自己就越高兴。
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节哀啊,妹妹,放心,到时候我也会去追悼的!”
母女两个人趾高气扬地转身离开,只剩下白映雪和高春生站在原地。
高春生盯着那离开的两个女人:“如此可以确定了!”
“就是她们指使下毒,没有任何的证据拿他们没办法。”
白映雪唇角勾出冷笑:“没有没有办法,到时候就知道了!”
夜半时分,高家的院子内。
“滴滴答答!”
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伏,院子门前到处挂着白绸。
敞开大门的正厅内挂着高得宝的黑白照片,前面还摆放着贡品插著三柱香。
李凤仙正颓废地招呼前来悼念的家属:“里面请,里面请!”
家属院不少人都是来吊唁的,早上的时候就已经发了高得宝的丧帖。
屋内的灵牌后面放着一口红油漆棺材,高得宝的尸体此时就躺在里面。
大家还以为是假的不相信,尸体都摆在这里还真是死了,就是实在太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