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想了想，说：“我再去找找吧。”
“艾晴，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觉得你在创业的初始期需要商务咨询呢？”不远处就有一个某巴克的咖啡馆，简宁指了指，对艾晴说，“我们一起去聊聊，也许能有些更多新鲜的想法。”
“好！”艾晴拉着简宁走进了咖啡馆。
两个人各端了一杯咖啡，寻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
“其实，我在会计师事务所时，就注意到有很多人在企业发展的过程中，有商务咨询的经历。”简宁说。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跟每个项目的公司负责人都会沟通和详谈吗？”艾晴也好奇地问。
“不会，时间、精力有限，我不可能跟每个人都谈。但是我会对一些有代表意义的案例跟踪观察。还因为从财务报表上其实可以看到每个公司用于咨询、研发等等投入的费用，所以，我才会知道他们的投入情况。”简宁说。
“难怪你会了解得这么清楚，但是，也要你真的是有心啊！有些会计只图报表做好就行，不会深入思考这些数据背后的意义。”艾晴感叹道。
“嗯，”简宁点点头，说，“据我的观察，以前的企业并没有这么重视商务咨询，所谓决策往往都是老板凭着自己的阅历和经验来判断，大不了公司一起开个会研究，有的甚至是拍拍脑门子就决定了的，所以，决策失误的可能性比较大。
“严重失误时，会导致公司的经营出现重大问题，甚至是破产！”简宁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
“但是，很明显，从近年开始，企业家们都开始重视商务咨询的作用了，也愿意投入更多的经费，但是从创业初始就像你这么重视商务咨询的人并不很多。所以，我才会想了解你作为一个创业者，为什么会这么重视商务咨询？”
“好问题！”艾晴看简宁的眼神充满赞许，兴奋地说，“坦白地说，我是带着一腔热血和人生理想回国的，但或许是因为我常年在国外读书，回来后，觉得国内的营商环境跟我想象的并不一样，遇到很多困难，我不知道怎么解决。”
简宁微微笑了笑，说：“其实，即使是一直在国内成长，作为一个没有很多经验的创业者、或者刚毕业的学生、或者刚结束打工准备自己创业的人……等等各种创业群体来说，我觉得在一开始都是需要很多指导的。”
“因为从‘给人打工’到‘雇人打工’，这个心理和立场的转变，会意味着思维方式的巨大改变，一个人在短期内单独完成这种变化是很难。除非是商业天才，但天才毕竟是少数的！”
艾晴打了一个响指，说：“对，就是这个道理！其实在国外，商务咨询是非常普遍以及红火的！把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些专业的商务咨询公司手里会储备着海量的数据和案例，他们还有专业的团队进行调研分析，能帮助企业分析市场、确定路线！”
艾晴说着这些也特别来劲，说：“比方说，一艘游轮，准备出海，那么首先要确定好目标和航线，这些都是需要企业领导人做出精准决策的，但如果仅仅是他一个人关起门来思考，就容易出现问题。让专业的人给出分析数据和参考方案，再大家一起探讨，这样集思广益出来的结果，正确率当然会更高！”
“就是这个道理啊！看来国内对‘商务咨询’这个概念也是越来越接受了。现在创业的人大多都受过高等教育，不比九十年代那时候，很多老板都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凭着胆子大和政策空白，捞的第一桶金都踩了灰色地带。”
“‘把戏不可久玩’，这些带着原罪的套路现在都行不通了。当代社会法律日趋规范、税务财务严格，办企业不能是江湖式的搞法了！”艾晴摇了摇头，感慨万千，最近因为创办工作室，遇到跑各种部门，完成各种审批流程。
简宁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搅动着自己杯中的咖啡。
艾晴也喝了一大口咖啡，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些发呆。
“商务咨询、商务咨询……”简宁小声反复嘀咕着这四个字。
“你最近好像对这个特别感兴趣？”艾晴的发呆被简宁的絮叨打断，有些好奇。
“是呀，”简宁点点头，“也因为帮你想这个工作室的事，让我对这个行业更了解，觉得挺有意思的。更关键是这个东西能跟我本来的专业相联系。”
“所以啊，你还是来帮我一起做吧？”艾晴这句话带着些许的撒娇，她是真的发自内心能跟简宁合作。
“我一直在帮你做呀，只是，”简宁微笑眨巴眨巴眼睛，说，“我一直都会帮你，只是，也许会采用另外的方式。”
“另外的方式？！”艾晴一时有点没明白过来，一脸懵逼想了半天，突然脑袋中灵光一现，尖叫道，“你是不是还想到苏默琛的公司去啊？！”
“噗！”简宁差点把一口咖啡喷到艾晴身上，情急之下，她只好转身对着侧面没人的地方喷了一点，呛得自己半天没有缓过来，“最最最聪明的艾晴大小姐，你开始不是还挺正常的，怎么一下子智商欠费了？出门时没带够？”
“去你的！”艾晴看着简宁惊讶呛晕的样子，早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一手拍在简宁的肩膀上，“我这不是故意逗逗你吗！你以前不是最温顺大条的，没想到我们的简大会计，现在这么牙尖嘴利！”
“我一看到苏默琛那个样子就反胃想吐，偏偏在哪里都碰到这个神经病！而且，每次遇到他都没有好事，一次比一次让人恼火！”简宁双手合十，对着祈祷，“老天保佑！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一眼！”
“那你这么关心‘商务咨询’干嘛！不当他的下属，难不成你还想抢他的生意？”艾晴无意识地脱口而出，却在说出之后，突然自己拍了自己的脑门子，尖叫道，“对，你就是想抢他的生意！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