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部经理讨好地分析道。
“我需要那么卑劣才能拿到订单？”苏默琛冷冷地回了一句。
这一句把销售部经理又弄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总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其实不用做什么，简宁都没法拿到这个标的。”销售部经理小心翼翼地说，为免说错话，尽量简单。
苏默琛却没有立刻说话，沉思了一分钟。
苏默琛抬头看向销售部经理，吩咐道：“这个韩菲菲到底是什么来路？果真有这么厉害？她把简宁往死里整有什么好处？还有这次开标的所有背景。这些情况给我查清楚。”
“是，总裁。”销售部经理迅速逃离这个让人心跳200下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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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果家。
忙了一整天，简宁回到家时，丁小果已经下班到家一阵子了。
“回来啦！看你的脸色，今天开庭的情况很不错！”丁小果端上一碗切好的水果沙拉，递到简宁面前。
简宁趴在沙发上，累得不想起来，拿起叉子叉了几颗大草莓吃掉，然后把开庭的经过大致跟丁小果说了一遍。
“真好！你的辛苦和用心都没有白费！幸好自己当时注意到了！不然，别人都没有注意到借条纸张的问题！这下四两拨千斤，不用鉴定，也能认定这张借条是假的！”丁小果说。
“是啊，不然真是被坑惨了。说实话，现在回头想想，还真是觉得有些后怕。如果没有找到这个证据，就麻烦了！”简宁心有戚戚焉。
“嗯嗯，看来我们可以充满信心等待结果了。”
“也不能过早乐观，对方这么无耻，还不知道能折腾出什么事！”也许是经历了太多波折，简宁并不敢过于乐观。
“怕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不怕！”丁小果一副梁山好汉的架势，然后看着简宁的疲惫样子，有些疑问，“开庭这么顺利，你怎么累成这样？”
“中午没有睡觉，跟艾晴和律师吃饭，下午一直在赶策划案啊！大姐，我也不是铁打的，你知道我最近每天都只睡了几个小时。连续作战真的好累好累啊！”
“那当然，我早就叮嘱你了，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过……也是没办法，这些事，只有你自己亲力亲为才能搞好。
“小果，我其实觉得我现在挺乐观积极的，可是，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累。如果只是一件事还好，可是，就是那种感觉，你还没有处理好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又蹦出来了，左边、右边、前面、后面，我感觉自己像个八爪鱼，不停地应付各种冒出来的问题。没有停歇，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在病房加班的时候，曾经想，如果我哪天能把所有的病人都治好出院，病房空空的，该有多好！可是，一个病人出院，外面还有无数个病人都在排队入院。病床永远都是满满的，即使是大过年，也没什么全空的时候。”
“也许，这就是生活的本来面目，不停地遇到问题，不停地解决问题，然后，不停地再遇见新的问题。可是，这种同时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真的让我好抓狂，有时候我也很崩溃！好想扔下一切，找个树洞躲起来。”
简宁说的时候，眼神里有种掩饰不住的委屈和疲惫。
“我理解你的感受，我有时候也会这样。被一轮一轮无休止尽的病人轮番来袭的时候，我也会一个人找一个空休息室，不想说话，不想见人，动都不想动。”
“大概，再坚强的人也有偶尔的脆弱，再乐观的人也有片刻的消极，持续的投入让人难免疲惫。”简宁入神地感慨着。
“人不是神，也不是铁打的，总有脆弱和难过的时候，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体谅自己、原谅自己、接纳自己的不完美。”
丁小果关爱地摸了摸简宁的头。
“嗯，”简宁顺势点点头，说，“有时候我也会幻想，什么时候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躺着安逸地过好一生。但是现在明白，没有谁的人生真的是一帆风顺的。即使疲惫，也要负重前行。”
“当然，说句不中听的，以前很多人都羡慕你，可是在所谓的安逸里，藏着多少‘杀机’。可能别人也会觉得一生这个职业好，赚得多，不求人，患者和家属每天围着转，但谁知道我们其实背负着多大的风险和压力。所以，不用羡慕任何人。努力做好自己！”
“每天睡觉前，我安慰自己一切苦难都会过去的。每天早上醒来，我都要告诉自己——美好的新一天又要开始了！只有每天都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才能有勇气和力量去面对这一切。”
丁小果点点头，说：“现在别想太多了！忙完了这阵子，肯定会好一些！总有苦尽甘来的时候！等忙完这些事，我陪你到附近好好转转，也是释放一下压力。”
“你最近辛苦了，我晚上给你好好补补！”丁小果说，“不过你那个策划案到底靠谱？你不是说那两个老板怪怪的吗？”
“就是啊，不怕他人怪，就怕做来做去还不给钱！”简宁苦笑着说。
“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现钱不给计划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玩意最稳当！”
“哎，我现在是乙方，是弱势群体啊，尤其是我这种没有名气的公司，更是弱中之弱。不过，我下午已经做好了两套预案，明天会会他们，就知道大概了。”简宁若有所思地说。
“你一个人去吗？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你明天还要上班。我约了他们是在cbd中心的咖啡馆，没有什么安全问题。”
“那好吧，随时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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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简宁特意早早出门，在两位boss驾到之前，她已经在咖啡馆严阵以待。
“简小姐，今天来得好早！真是辛苦你了！”魏总热络地寒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