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本来端着酒杯，准备跟苏默琛干杯喝一口的，但听闻苏默琛的话，他微微一愣，却又迅速地回到微笑状态，坦然地说：“怎么，苏老弟，是想找会计师事务所帮你做账，还是想做会计师事务所他们的业务。”
“呵呵，”苏默琛将林总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依然是淡笑着，“我们跟会计师事务所倒是还没什么合作，只是听说现在的会计师事务所本事大得很，还有人管起商务咨询的事了。”
“是吗？我没注意这么多，我们公司的财务状态还不错，不用我太操心。”林总顾左右而言他，想匆匆带过这个话题，举起酒杯对苏默琛说，“来，喝酒！这个红酒确实不错！老弟好品位啊！”
苏默琛笑着点点头，一饮而尽。
“林总睿智多谋，肯定把公司的财务状态控制得很好。问题是，我听说在这次贵公司的商务咨询竞标中，会计师事务所居然也有影响力。”苏默琛一扫之前的笑容，微微蹙眉道
“有这种事？”林总眉毛一挑。
“我相信我们公司销售部的人不会弄错这个情况，对于商务咨询来说，情报收集能力也是核心竞争力之一啊！”苏默琛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总，“我只是觉得奇怪啊，商务咨询是个很专业的事情，什么人都能影响？”
“不至于吧，我也是亲眼看过标书的，质量都做得还不错，”林总像是很费脑筋地回想着，又摸了摸自己那肥得叠了几层的后脑勺、后脖子，看向他带来的助理，“真的有会计师来投标我们的商务咨询项目？”
林总明显就是在混淆概念。苏默琛说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林总带来的助理一时有点摸不清老大的真实意图，支支吾吾半天，然后解释道：“标书是保密的，我不是评标组的核心成员，看不到，所以不是很清楚。”
说了等于没说。
突然，林总一拍后脑勺，像是想起了什么，说：“你说的是不是有个什么宁远咨询公司的简宁？对对对，她以前就是个会计师，我已经把她踢出去了。”
苏默琛一顿，他的意思明明不是简宁，这个林总，实在是大大的狡猾！
既然绕弯子不好使，那就开门见山。
“我说的不是她。”苏默琛给了小助理一个眼神。
小助理立马心领神会，从身后的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苏默琛。
苏默琛接过照片，不笑亦不怒，双手递到林总的面前。
哪知道，林总只是斜着瞟了一眼，脸色立马大变，开始的嚣张、装宝，此刻全部消失，虽然不至于额头冒汗，却也是眼神有些飘忽。
看来，这几张照片给他造成的冲击确实很大。画面上那个女人香艳的样子，确实也很撩人……
“林总，‘韩菲菲’的大名不用我多说了吧。一个会计师事务所的三流业务渣子，来影响商务咨询行业，作为在这个行业里做了不少年头的老打工人，我个人确实还是有点想法。”
“你想怎么办？”林总到底是老狐狸，很快平复了自己的语调和表情，却也知道装宝无用，苏默琛能拿到这种照片，足以见得他的能量。
“林总果然名不虚传，就是痛快！我喜欢跟痛快人谈生意。”苏默琛这下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淡淡地说，“我想怎么样，林总愿意配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