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看他是赚钱赚上瘾了，什么钱都不想放过。”林总颇为自得地说，“不过，也说明苏默琛很看好我们公司啊。他大费周章弄这些事，我觉得不只是为了这一个项目，而是想跟我们达成长期合作关系。”
“原来如此。恭喜林总啊！”助理忙不迭拍着马屁。
“什么意思？”
“苏默琛在星城商务咨询行业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他这么看重我们公司，说明星城很多人都看好我们！为此，当然要公司林总啦！”
“那当然，我们——可是凭实力说话！”林总得意地吸了吸手里的雪茄，自从这两年赚了点钱，都看不起别人抽烟的了，一天到晚夹着一根雪茄，感觉自己格外有品位。
“不过，林总，说实话，刚刚简宁的那一番演说还是挺打动人的。不管是她的方案，还是她后面的那一段陈述。一个公司能够全心全意为我们服务还是感觉很棒的！”助理回味着。
“是啊，我观察了这个女人几次，不是传说中的那样无赖和凶悍。”林总在一圈一圈的灰色烟雾中，眼神亦晦暗不明。
“无赖？凶悍？我看这两个词语跟简宁没什么关系吧？”助理撇了撇嘴。
“呵呵，人不可貌相。不过，我也觉得有点夸张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哦！”林总感慨地又抽了一大口。
“那我们等下是直接宣布选苏默琛的致远咨询公司，还是先让他们回去等通知。”助理问。
“先让他们各自回去。不然，等会我怕另外两个公司会缠着我不放。”林总说。
“好的，林总。”
……
简宁走出林总公司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空荡荡的。
虽然把自己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而且自问表现得非常不错，比自己预先设想的还要好。
可是，她知道，这次入围的公司一定不会是自己。
看看苏默琛那个志在必得的架势，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应该是他。
虽然另一个公司也很强，但是苏默琛亲自上阵，就非同一般了。
也好，这是自己正儿八经第一次进入决选名单，而且还是这么正式的路演。就当是积累经验，也值了。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星城的天气就是这样，六月天，刚刚还是明媚阳光，这会儿就阴云密布，感觉要下倾盆大雨了。
离公交车站还有两百米，离便利店也有两百米，虽然有雨伞卖，但商业区的东西贵，一把伞又是大几十块，再说这么大的雨，打伞也没啥用，还不如抓紧时间跑上车，大不了回去洗个澡。
简宁看了看天空，拔腿就跑，没有留意到身边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过。
苏默琛自己驾车，一个人坐在车上看着车外的简宁，漆黑的双眸中荡漾着一些说不清的情绪。
简宁的演讲，他都听到了。虽然号称保密，但他是谁啊，他想听自然能搞得到。
凭心而论，他觉得她发挥得挺好的，比他想象的还好一些，但是，这也并不能代表和影响什么。
生意就是生意。
只是，看着车外，她孤零零一个人在雨中奋力奔跑的样子。阴云下，其他的背景一下子仿佛都浮上了阴霾的朦胧，唯有她一身清爽却一往无前地狂奔。
突然之间，让他想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曾经年少的自己，因为独立拿到了第一个项目，在雨中狂奔回家报喜。
不过，这女人真是傻到家了，明明没有收获，大雨将至，却不知道打伞，或者躲一下。
是想淋病了逃避现实么！？
蠢货，苏默琛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声。
在某一个瞬间，他下意识地踩了一脚刹车，犹豫着要不要停下来。
可是脑海中又飘过那些之前他俩争执的画面，他又忍不住松开了刹车。
一踩一松间，简宁已经狂奔上了公交车。
苏默琛也终于回过神来，一脚油门，飞驰而去。
留下一个渐渐模糊的车影。
而这一切，简宁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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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简宁的宁远商务咨询公司。
“不是说没中标吗？怎么还这么忙？”
艾晴走进来，就看到简宁桌上，左右两边，一边堆了一大堆的资料，而简宁正埋头在中间奋笔疾书。
“是啊，但是总要吃饭啊！这么大的一个标，眼看着擦肩而过，心情不可能没有波澜啊！我要用疯狂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那你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