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赵不凡，眼神里有着刻意压抑的期待。本来这个问题，她更应该跟苏默琛谈，但既然苏默琛找来赵不凡当全权负责人，那么简宁便只好跟赵不凡谈。
赵不凡没有立刻接话。
“苏默琛肯定立刻不答应吧。”简宁叹了一口气，说，“没关系，我当时就是想做努力和尝试。我知道自己并没有足够的资本现在跟苏默琛谈条件。只是有些不甘心，所以还是跟你开了口。抱歉，也让你为难了。
此刻，赵不凡的身份是苏默琛的高参。他和她，分别是谈判桌的两端。
赵不凡推了推眼镜，双眉微微挑动，严肃而沉静，缓缓地开口道：“按常规情况来说，你现在在致远是不可能担任什么管理岗位的。但这一次，苏默琛的诚意让我也觉得很意外。”
赵不凡话里有话，简宁的心脏忍不住有点加速，却又不敢期望太高。
她看着赵不凡，眼睛皮都不敢眨动，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信息。
“苏默琛居然答应给你一个高管的位置。”
“真的吗？！高管？不可能吧？”
“但是，有2个附加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你入职后进入总裁办，但跟一般的助理不一样，你还要去各部门轮岗学习，要从基层做起。第二，如果一年后，会有一个专业考核，如果你能达到优秀的话，苏默琛答应给你部门总监或者副总的位置。”
“总裁办、一年学习、还有考核。”简宁微微蹙眉，思考了一下，说，“一年的时间就提高管，这个时间很短啊。苏默琛会真的让我通过吗？或者他会做一个非常难的考试？”
“虽然是一年的时间，但是会是高强度的学习和训练，也可以说是魔鬼式的，一定会很辛苦。总裁办的人在公司附近有员工宿舍，因为工作时间会比别的岗位长很多。当然他说了，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这个条件。
你可以选择直接去某个部门，薪资比照副职，半年的考核期，半年后转正为部门副职。”
赵不凡说完，嘴角上扬，微微一笑，看着简宁。是他等着她的选择了。
简宁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咬着下嘴唇，眉毛微微皱着，脑袋里飞速地思考着各种利弊得失。
“我要现在回答吗？还是可以回去思考一下，再告诉你答案吗？”简宁问。
“不行，可以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而且你可以‘场外求助’，跟家人和闺蜜商量。但是现场必须作答，这个选择会写到我们的合同里面去。苏默琛说，这也是对你的一个考试。”
“这么多考核、考试……他应该去当老师……”简宁忍不住小声嘀咕着。
赵不凡假装没听见，看着简宁左右为难又绞尽脑汁的样子，他想笑，又不想破坏这个严肃认真的气氛。
因为在这番谈话之前，他和苏默琛其实打了一个赌。赌简宁到底会选择哪个岗位。
前者很辛苦，要奋斗一年，还有一个不确定的严格考核。
后者相对于而言，稳定性大很多，但收益也会小很多，转正后只是一个部门副职。
通过这个选择，苏默琛相信，能够更深地了解简宁。
赵不凡非常同意苏默琛的这个想法。只是，他们对于简宁的选择，有不同的猜想。
简宁一直坐在原地，没有起身到处走动，也没有拿出手机到处求助，而是静静地坐着，凝神思考着。
今天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幕墙穿进房屋，已经变得很温柔，金色的阳光在她的白色套装西服上晕染出一层好看的光彩。
平时，她都是忙着应付各种事务，没有看她仔细打扮过。
今天看起来，真是让人想到了“白领丽人”四个字。
知性、美丽、沉静，赵不凡想起了这三个词语。
“别忘了，你可以求助闺蜜。”
“不用了，我应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而且最近她们已经给过我很多分析和建议了。”
“好，那你再想想。”
“你有什么意见吗？”简宁忍不住问赵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