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蓝天对着电脑屏幕，一边听着对方用不太熟练的中文叽里呱啦地说着，一边皱起了眉头。
“paul，你的意思是突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而且，还是星城的？”蓝天问。
“是的，蓝。本来预报名时，没有这一家，之前的调研和走访阶段，也从来没有他们。但是，在正式报名时，这一家突然出现了。本来，很多公司都想参与也不足为奇，但是这一家的出现来势汹汹，虽然，我不熟悉，
但似乎集团内部有人在支持他们。而且他们的资质也是符合条件的。”paul撇了撇嘴巴，有些无奈，“这样一来，又多了一个强有力的竞标者，原有的格局被打破，结果很难说。”
“可是，我到星城这么久了，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企业啊。为了bml集团的这个基地，我是做足了前期调研的。如果不是我了解深刻，也不会轻易把建基地的赞成票投给星城。”蓝天说。
“我相信你，蓝。我也是觉得非常奇怪，所以，我反复审核了他们的资质，没有问题，虽然他们的以前的业务量并不稳定，但所有竞标条件都符合。而且，据说因为他们前段时间刚得到了一笔风投。”paul想了想，说，
“原本就是星城的致远咨询公司和明珠城的上上咨询公司最有竞争力，两家劲敌pk，现在的话，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是‘三足鼎立’！”
“paul，你的中国话又进步了！”蓝天听到paul用这个词语，微微一笑。
“必须滴！”paul用网络流行语气说着这句东北话，“我可是要当大中华区来工作的，首先就要学好中文，当然，也要感谢你这位好老师！”
“不用客气，回头记得请我这个老师多吃几顿饭！”蓝天虽然嘴上开着玩笑，脸上却有些凝重，说完，竟陷入了沉思。
paul见状，也起身去端来一杯咖啡，品了几分钟，才又开口：“蓝，你觉得致远和上上，哪个更有竞争力？”
蓝天没有立刻接过话茬，低头想了想，说：“上上在明珠城发展多年，具有国际视野，这一点，是他们的优势，做过的咨询项目也很多很有代表性，但是上上去年更换了总经理，似乎这个总经理还不能完全适应这个岗位。
致远则具有‘地利’的优势，而且致远的人才非常优秀，所以，只从面上看，各有千秋，难分伯仲。最终，还是要看他们拿出的方案，看谁的方案对bml集团建的基地最有前瞻性、发展性。”
“嗯，我跟你的想法基本一样。”paul点点头。
“不过，按照你现在的说法，那家新公司也不容小觑，等这些公司都呈报自己的最终方案，我们才能看出优劣。再叫你一句俗语，‘是骡子是马，拿出来溜溜就知道！’”
“骡子是什么？”paul露出费解的表情。
蓝天扑哧一笑，说：“就是驴和马杂交的后代，力气大、干活棒，食量还不大，但是不能生育。跟马长得很像。但是，骡子比马能负重，却不能像马一样跑得快。所以，只要把骡子和马往大道上一拉，跑一跑，就知道到底哪个是马，哪个是骡子。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到底有没有真本事，用实践试一试就知道了！”
“哦哦哦，原来如此！竟然有这种动物？这也算你们国家的特产吧？”paul恍然大悟。
“贵国也有！只是你这个精英阶层的翘楚从来不会去农村，所以根本不知道。”蓝天笑笑说。
“好吧，我明白了，是骡子是马，溜溜就知道！那我们就看看到底哪个公司是骡子，哪个公司是马！”
蓝天点点头，然后说：“最近正是竞标的关键时期，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随时跟我联系！我会带着那台手机。”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