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简宁瞪大了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屏幕说，“这就是我打开的锦囊，还什么都没用呢，怎么能就这样关上了呢~！不行不行，不划算。”
“嘿，你这到底是学会计的，算盘打得比谁都精！”苏默琛眯缝着眼睛，嘴角上扬，明显意有所指，“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我……本来就在好好说话！”
“嗯？”
“好好好，我舍不得挂电话，我想看到你，跟你聊天，让你帮我出谋划策……”简宁状似不情不愿，其实开心撒娇。
“好吧，这个态度还是很不错的。”苏默琛终于心满意足了，又端正了身子，“说正事吧，我的最优秀的项目经理。”
简宁于是把这边的情况都详细地跟苏默琛说了一遍。
简宁一边说，苏默琛一边听得面色凝重起来，慢慢地，他的眉头几乎皱成了团。
“情况很糟糕吧？我没想错吧？”简宁连忙问。
苏默琛点了点头，低下头沉思了良久，才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屏幕，凝重地说：“我认为董事长那边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我现在没办法下结论。从你这里获取的信息量还很少。这事可大可小，如果只是董事长对蓝天有什么意见和想法还好说，就怕背后有更复杂的原因。”苏默琛想了想，突然问，“你确定这次只有你和蓝天去了董事长那边？
“是啊，我们在这个基地，呆了几天了，有时候还会跟星城这边的基地视频开会。”简宁回想了一遍。
“那……”苏默琛几乎是脱口而出，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停顿了下来，换了个口气问，“那星城基地这边的负责人一直都在跟你们对接吗？”
“江曼婷吗？”
“嗯。”苏默琛尽量避免直接提这个名字。
“基本都在啊。因为我们开会都要沟通基地每天建设的进度，所以，她跟蓝天都有通话的。经常就在酒店的房间里，蓝天住的套房，有专门的书房，也比较简单。有时候我在，有时候我不在。”简宁反复回想着。
“但是我好像没听蓝天说江曼婷哪次不在。”
“哦。”苏默琛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不过，我记得上一次我们开会时，江曼婷没有开视频，她不在基地办公，说是要去有关部门找领导沟通项目建设的事，在有关部门的办公楼外面，说是机关单位有规定，所以，她一个人那头没有开视频，
跟大家是音频通话的。”
“今天你们视频开会了吗？”苏默琛追问。
“还没有，今天蓝天心情不太好，他先回房间整理。我们跟助理要了一间专门的办公室。还在等通知。怎么啦，有问题吗？”
“没事，”苏默琛摇了摇头，显得不太在意，说，“那你今天好好观察一下江经理，多问她几个关于项目实时进展的问题。”
“好。”
“记得两点：第一，要问非常细致的别人没有观察到的问题，一定是跟实时动态有关的。第二，问之前，你先联系基地那边的人，把你要问的问题找到答案。如果你不知道答案，那么她是不是说真话，你也不能立刻判断。”
“好的，我记下来了，我的助理今天在基地，我等下跟她沟通一下。”
苏默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不打算解释。
但简宁的聪明和她对苏默琛的了解，让她意识到，他还有话没说。
“所以，你是认定了她会骗我吗？”
苏默琛摇了摇头，说：“我想的问题，更严重、更复杂。”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