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月下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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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酒独饮，离不弃愁，斩不断意；月下独酌，只剩烛火，只留孤影。
玄月儿带领羽凌来到此地，二人远远望着，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过去阻拦，渐渐，玄月儿眼角露出晶莹，“他一直都是这样，自从我懂事以来，父亲都是在不断饮酒，偶尔清醒之时，便会将自己锁在炼器室之中”。
“唉”羽凌轻轻感慨，他拍拍玄月儿肩膀，道：“你先回去，剩下就交给我了，他会不会回到凤落门，全凭他自己心意，若是想，那自然可以，若是不想，我们在这里费尽心思去想，也丝毫无用”。
“月儿知道，但是……但是……”眼泪留下，她的话哽塞，不断抽泣，玄月儿抹去眼角泪水，“我…拜托了”。转身离去，转身之时，仿佛有话要说，不过她没有开口，羽凌也不会去问。
等到玄月儿离开之后，羽凌目光再次落在，凤落门曾经弟子，如今醉汉玄晖身上，望着那颓靡神色，不由感慨一声：“无论望穿多少红尘，英雄总归逃不出美人关”。
暮然间，他想起，云老在木峰之上，讲给自己的故事，仿佛，哪个故事结尾，便是如今，颓废之中，忘却一切，想要借酒消愁的玄晖。
记忆之中
云老：“当年师妹有了身孕，倒是呆在山顶之上，师弟天天陪在师妹身边，这对鸳鸯倒是让老朽与师尊极为羡慕，不过家师与老朽倒是知道，这事求不来，只求能给凤落门新添一丁。”
“于是，家师便到处寻找赚取灵石之路，时常不在山上，他到处收集灵草，斩杀妖兽，将其换为灵石，求的一枚灵丹，为的便是让师妹与师弟之子，能有一个修仙好资质。”
“而师弟师妹，倒是因此对师尊极为感激，不过可惜便是，丹药确确实实买来，师妹也在适当时间内将丹药服下，但是丹药却是有一缺点，便是若是普普通通生孕便无碍，一旦提前，也就是遇到难产等问题，药力便会阻碍胎儿经脉，甚至会给产妇带来危险”。
“而这一切，仿佛都是命，那一日，正值夜晚，天空之中乌云弥补，不就时间内，便下起倾盆大雨，也是那时，师妹提前生产，药力成为阻碍胎儿经脉，也成为导致师妹死亡原因。”
“胎儿虽然保住，但是师弟一怒之下，竟然破口大骂师尊，而师尊知道这件事确实是自身缘故，便由师弟去发泄情感，他一句不吭，同时师尊也由此陷入愧疚之中，不久之后，师弟带着他的骨肉下了山，临走前，留下字条，‘从此之后，我玄晖不再回风落山’”。
“但是师妹之死并非全是师尊缘故，这一切都是意外，但是师尊却是从哪一日起，整日郁郁寡欢，直到死去，他们二人也没有再见一面”。
云老讲起这段记忆，虽然言语之中，仿佛是在讲一件不管自己的故事，但是那仿佛之间，透露这自己的无奈，与哀伤，已经分不出该冲向何人的愤怒。
……
落魄样子之下，玄晖高举酒坛，大口大口饮著酒，一坛酒，短短时间内，消尽一空，“咣当”一声，他将空荡荡酒坛扔出去，碎落一地，宛若这几年情感，已然碎落一地，再也拾不起来，他也不想再拾起。
没了酒，他嘴角露出苦笑，“这就是修士，伐髓炼骨，除去杂质，喝酒不醉。”
“给你”，一个男子，一双眼睛似乎穿透人心，眼神之中，带来怜悯。其手中举著一坛酒，递到他面前。
他好不做作，一手从羽凌手中夺过酒坛，喝下酒水瞬间，他停下了，一脸惊异望着他面前这个首次见面男子，“这是灵酒，你是何人？”
“双习之羽，寒水之凌，羽凌”。羽凌再次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坛灵剑，坐在玄晖身边。
“你便是羽凌”。
“正是”。
“你来做什么？今日莫不是你与小女大婚？”
羽凌哈哈一笑，扒开酒泥，一口饮下去大量酒水，“羽某佩服前辈，月儿终生大事，你竟然好不关心”。
“咕咚咕咚”，大量酒水落入玄晖口中，他放下灵酒，“月儿不小，已然到出嫁年龄，她之事，我管不到，只是这孩子，这几日总是避而不见，我倒是轻松”。说完，便又是咕咚咕咚喝着。
“可以了，已经可以了，她已经长大了”。羽凌淡淡开口，语气之中带着哀伤，或许玄晖口中那中毫不关己，让人认为，他是真的不在乎，但是羽凌知道，他这是掩饰自己，掩饰自己受创心灵。
玄晖停下手中动作，一双迷茫眼睛，望着羽凌，呵呵一笑，举起身旁酒坛，又是一声声咕咚咕咚声音，放下酒坛，他目光无神望着天空，像是问羽凌，又像是在问自己，“可以了吗？”
“知道吗？月儿为了让你回归门派祠堂，不喜将自己出卖，只求凤落门能再次承认你，看似极为弱小女子，内心却是十分坚韧”，羽凌将今日所发生一切告知玄晖，没有再看玄晖一眼，朝着来的地方一步步走去，“最后问你，你相信轮回吗？”
留给玄晖一个背影，他一步步离开此地，玄晖望着天空，自嘲一般笑了笑，嘴中喃喃道：“轮回，轮回，兰儿，你轮回了吗？”
玄宝阁之中。
玄月儿，羽凌，以及王玉三人坐在一张桌四周，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焦急，除了羽凌之外。
“父亲真能从母亲阴影中走出来吗？”玄月儿不确定问了一声。
羽凌摇摇头，平淡道：“走不出来，但是他会不会出现，我不确定。”确实如此，羽凌已经将自己所说之事，说出，剩下便是玄晖能不能走出内心，等待轮回，只要他能等，那么羽凌有方法，找到玄月儿母亲轮回之躯。
听到羽凌回到，玄月儿眼神明显一暗，没有在说话，直到玄宝阁阴影之中，露出一个高拔身影，一双沧桑脸上，少了颓靡，多了一分神色，少了一分迷茫，多了一份坚毅。
“父亲？”，玄月儿毫不确定问了一句，她不敢相信问了一句，在她记忆之中，还没有见到过自己父亲走进玄宝阁之中，并且如今玄晖少了那些颓靡之气，倒是让玄月不敢相信，此人便是自己父亲。
玄晖点点头，露出和煦微笑，“月儿，这些年倒是让你孤独太久太久”。
玄月儿站起身，眼角流出泪水，在羽凌以及王玉瞩目之下，冲进玄晖怀中，她没有想到，她的父亲能从中走出，更是来到自己面前，虽然其身上那一身酒气并没有消散，但是宛若换了一股气息一般。
羽凌也十分欣慰，总算是让玄晖从中走出，他不识趣站起身，道：“玄前辈，在下有两件事情相求”。
玄晖松开玄月儿，问到：“羽掌门请讲”。
羽凌并没有直接讲出请求，而是望了王玉一眼；王玉与羽凌眼神相对，他站起身，一脸无奈道：“好好好，王某先行离开，你们谈”。
送走王玉之后，羽凌轻拍腰间储物袋，从储物袋中，飞出一红，一紫两块石头，道：“前辈这是两块幻灵石，想要前辈帮忙将这一块幻灵石做成一把富含五灵属性飞剑，这一块幻灵石，将其中属性分离，制成五把不同属性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