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安侯夫人晕倒了,昌安侯世子夫人赶紧主导起全场来。
  她把屋里的人都‘请’了出去,又派人去前院喊了昌安侯世子过来。
  不明所以陆续赶过来的众人,听着这些尖叫声,忍不住面面相觑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啊?”一道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脸疑惑之色的柳馨宁在下人的扶持下,好奇的问道。
  “昭阳,你不是在这个院子里换衣服的吗?为何屋里的人是常蓁蓁?”
  随着柔惠公主一起进了屋子的敏和郡主大受刺激,忍不住直接责问道。
  “表姐这话好笑。我换完衣服不离开,难道还要一直呆在这里不成?”
  柳馨宁的脸色也沉了起来。
  敏和郡主被柳馨宁的话堵得一窒。
  柔惠公主也是脸色阴沉。刚才看到的肮脏事情,让她忍不住想吐。
  此时见到柳馨宁,她也忍不住了。
  “你换完衣服就离开了?常大小姐没跟你一起?”
  “我与她关系又不好,怎么会想与她在一起?”柳馨宁毫不掩饰她与常蓁蓁的不和。
  “她把我带到院子门口,我很快换完衣服就离开了。至于她后面为何过来,我哪里知道?这昌安侯府都是她家的,还不是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柳馨宁很快就把自己摘清了。
  “对了,你刚说里面的是常蓁蓁?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为何都围在这里?”
  柳馨宁又把这个话题提了起来。
  没看到内情的人,自然是扬起耳朵,打算仔细的听听。
  可是,看到内情的人都面面相觑,自然不能当众说些什么。
  就在这尴尬的气氛中,昌安侯世子夫人从屋内走了出来。
  “请各位先去宴客堂赴宴吧。”昌安侯世子夫人勉强扯起笑容说道。
  看到内情的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托词家里有事离开了。
  而不明真相的人也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同寻常之处,只想着回去派人打探消息,也纷纷告辞。
  柳馨宁也随大流的转身离开了。
  昌安侯府的宴会,不欢而散。
  众多宾客带着各种消息回归了自己的府邸,然后那些小道消息又满天的飞舞起来。
  听说,昌安侯和自家儿子,父子共睡一个女人;
  听说,昌安侯夫人和带过来的女儿共事一夫;
  听说,昌安侯夫人带过来的女儿,不但早就跟昌安侯世子牵扯不清,还跟昌安侯府的庶子月下私会呢;
  听说……
  一时间,昌安侯府的丑事传遍了整个京城。
  回到了舒意苑的丫鬟们,直接跪倒在地请罪。
  春暖厉声责问道:“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在门口守着吗?怎么就都离开了?”
  “婢子们本来是等在门口的。可是常大小姐出来之后,昌安侯夫人突然带着许多的婆子进来了。还不等婢子们开口,她们就让那些婆子不由分说的捂着婢子们的口,带出去关了起来。一直到那院子里闹腾出动静了,才把我们放了回去。”
  晴初也不是傻得。听说那院子里闹的动静,就猜出那些人的打算了,自然是惶恐的解释起来。
  “你们都被关起来了?”柳馨宁无语了。
  当时,她和春暖趁着柔惠公主等人进正房的时候,悄悄的从厢房里出来,隐在了门边。
  等柔惠公主等人的尖叫声引得更多人到来之后,她们就隐在了人群里。
  来的人越来越多,晴初等人也出现了。
  当时的情况下,柳馨宁自然是没法子当众详细询问的。此时得知,她如何不无语?
  把下人明目张胆的关起来?
  柳庭慧果真是柳家人,就没长个脑子吗?她就不怕自己知道之后,跟她翻脸?
  哦,许是她根本没想过会失败?
  只觉得成功之后,自己是板上钉钉的庶子媳,就无需在意这种事情了?
  晴初等人还是惊魂未定。她们没想到在勋贵内院,居然有人明目张胆的把她们关起来?
  这事也怪不了这些丫鬟,所以柳馨宁让春暖把她们带出去教导,自己则是沉思起来。
  如今,该怎么办呢?
  柳馨宁在府里思量怎么办的时候,外面却是传开了各种消息。
  闻风上奏的御史们,更是有活做了。
  一时,参奏昌安侯府罔顾人伦,丧德败行,纲常扫地等等,要求严惩的奏折,飞上了庆平帝的案桌上。
  当然,在这种声音中,也有人提起昌安侯府肯定是被算计了。
  毕竟,昌安侯府的人又不是傻子,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丑事呢?
  这种论调,自然也被赶回宫的柔惠公主传给了庆平帝。
  因此,庆平帝就把奏折暂时搁置,打算让大理寺去查探清楚再说。
  毕竟,昌安侯是世袭的侯爵,不管怎么处置,都要有理有据啊。
  可是,庆平帝的口谕才传到刘青世那里,柳馨宁却是泪眼朦朦的进宫告御状了。
  柳馨宁梨花带雨的说着她遵从庆平帝的指示,应承了昌安侯府的宴会。
  结果,却是在昌安侯府里,被人算计下了毒。
  “你被人下毒了?”庆平帝脸色一变。他看着柳馨宁如今无事,就明白了那毒应该是解了。
  “是的,当时我头晕目眩,浑身燥热。我又见着春暖姑姑倒在地上,就猜着是中毒了。因着母亲中毒之事,我心中时有不安。所以就托九表哥帮我买了些号称解百毒的丸药随时带着。这次,居然真的派上用场了。”柳馨宁泪眼朦朦的说道。
  那些解毒丸真的是她让九皇子帮忙买的,为的就是把她之前买的解毒丸过个明路。
  九皇子感激她在他和楼心月的婚事上帮了忙,自然是答应了。因此,柳馨宁完全不怕对质。
  “这样啊?”庆平帝沉吟起来。
  听宁儿的意思,她只以为被下毒了,却是不知道那让人浑身燥热的毒是春药。
  也是,宁儿一个小姑娘,怎么会知道春药是何物?
  柔惠说常蓁蓁跟她哭诉,他们是被人算计下了春药,才导致发生这种事情的。
  如今听着柳馨宁这话,事情似乎就串联起来了?
  昌安侯府的人给柳馨宁下了春药,结果柳馨宁误以为是毒药,吃了解毒丸逃了出来。
  那些人去查看的时候,就中了招?事情就这么简单?
  庆平帝仔细的观察着柳馨宁的神色。
  柳馨宁仿若不觉的继续哭诉起来:“察觉不对之后,我们立刻服了解毒丸,然后就害怕的跑出去寻找其他丫鬟。结果,却怎么也找不到。再后来,我呆过的那个院子里喧闹起来,我跑过去看,里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问了柔惠表姐和敏和表姐,她们都不告诉我。再后来,昌安侯世子夫人赶人,我又找到了丫鬟们,就害怕的赶紧回府了。可是,回府之后,我越想越生气。他们居然给我下毒?柳家人给我母亲下毒还不算,也给我下毒?所以,我就找您来给做主了!”
  柳馨宁似乎越说越生气,也越加起劲的告起状来。
  这些担忧、害怕、慌张、生气的种种样子,柳馨宁对着铜镜和水盆已经练了无数次了。
  如今,就到了展现成果的时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