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拎着镰刀从门口望进去,果然地上四个洋鬼子倒在那里。
  看那个样子都在口吐白沫,不用说,这种毒发作的时候,人毫无任何的反抗之力。
  这才直起身子走了进去,用镰刀割开两个女孩儿手脚上的绳子。
  “周正安,现在怎么样?”
  徐敏看了一眼柴房说道,
  “他在柴房里,被那些人打晕了,而且摩托车翻车的时候,他受了重伤。
  腹部还得捅一刀,应该是伤得不轻,一直昏迷不醒。”
  “床头那里挂着绳子,把这四个人捆结实了,你们能行吗?”
  夏至想要去看看周正安,周正安的情况不太好。
  两个女孩儿点点头。
  “我们可以。”
  夏至转身朝外走去。
  来到柴房才发觉周正安是真的昏迷不醒,无论怎么叫周正安都不醒,用手摸了摸周正安的脉搏。
  非常虚弱。
  夏至知道这会儿必须把周正安送到医院去。
  可是就靠自己扛着周正安,绝对没可能靠双腿走到卫生院。
  而且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想要找一个地方去看病,根本不现实。
  靠他们三个人抬着周正安走回他们大队去,这简直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两个女孩儿磨磨蹭蹭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他怎么样了?”
  “昏迷不醒,我们必须把他送到医院去。”
  “可是……”
  “你们两个刚才说你们是骑着摩托车朝这边走的时候发生了碰撞。”
  夏至把脑筋动在了这个上面,如果有摩托车的话,也算是意外之喜。
  可是摩托车在沙漠里可不算是一个好的交通工具。
  现在找不到骆驼,又没有其他交通工具,估计这是唯一的办法。
  只能是自己想办法修好一辆摩托车,然后三个人把周正安拖到大路上,再从大路上骑摩托车把人送到医院去。
  当然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到摩托车那里想办法找到这些人的联络工具。
  找到了联络工具找对这面的频道也许说不定能联系的到这边的去救援。
  可是无论是哪一种,都得去现场看一看能不能组装成出来一辆摩托车,看到这些洋毛子把他们带到这里。
  就能知道现场估计是很惨烈。
  其中那个说话很少的女孩儿留在这里照顾周正安。
  而夏至带着另外一个叫李爱琴的女孩则是赶往现场。
  李爱琴就是周正安从洋毛子手里救下的那个被挟持者。
  也是这群女孩儿里唯一见过血,胆子最大的那个。
  夏至正准备走,犹豫了一下,转身回屋先去周正安的正屋里看了一眼。
  那四个人洋毛子被他们捆在地上。
  这会儿还昏迷不醒,夏至检查了一遍他们的绳索,不由摇了摇头。
  显然这两个姑娘都没有捆人的经验,这绳索捆的松松垮垮,如果其中一个洋毛子能够缓过来,说不准就能挣脱这些绳子。
  不能次次都把人埋了,夏至只好拿起绳子重新开始打结,把这些人捆的结结实实。
  李爱琴站在一边有些咬牙切齿,低声地说道。
  “姐姐,你能不能我能不能杀了他们?这样一劳永逸也省的威胁到大家的安全。”
  “他们不配脏了你的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给他们加的那些毒的话,理论上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你要是怕他们还活着,可以把锅里的那些汤再给他们每个人灌一碗,我保证他们死的不能再死。”
  夏至对这些洋毛子没有好感,这些人在边境上无恶不作,仗着是在边境做完恶事,他们能迅速逃过边境线。
  可以规避开法律的惩罚,这些人基本上不是什么好人,每个人手上都沾着血。
  李爱琴听完这话眼睛一亮,迅速跑过去从桌子上盛了汤开始给他们每个人灌。
  生怕他们不死,几乎每个人灌了一大碗下去。
  夏至这才带着李爱琴两个人朝着摩托车出事的现场跑去。
  来到现场夏至才明白,自己想象的太简单了,这三辆摩托车几乎都已经报废。
  没有一辆摩托车能用,尤其是周正安开回来的那辆摩托车。
  因为撞在了路边的大石头上,几乎破损的连用都不能用。
  而另外两辆摩托车也不用说了,都是受损严重,不然的话,老毛子不会出此下策。
  夏至叹了一口气,这回麻烦可大了,周正安的情况这么严重。
  找了半天才发觉这些人根本没有通讯工具。
  也不知道是因为撞车毁掉了,还是说他们出来的集根本没有带,反正根本没找到。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们缴获了老毛子手里的枪支,再加上周正安手里的枪支加在一起,这是他们有了防身的武器。
  不好的消息是他们必须制作一个单架抬着周正安步行回到农垦区。
  夏至和两个女孩儿坐在周正安身旁,一边干活儿,一边跟他们说明他们的现在的情况。
  夏至已经动手在做担架,现成的担架肯定没有没有,只好把周正安院子里的篱笆拆了下来。
  这一些手臂粗细的原木应该可以制成担架,中间就用摩托车地板的那些皮革直接捆绑在担架之间。
  上面再铺上被子和床单。
  中间用绳子捆紧,这样的话周正安不至于会掉下来。
  夏至又把坏了的摩托车上面的轮子拆了下来,把轮子直接装在了担架底下,这样担架更像是一辆车。
  这样走起来会速度快一点。
  两个女孩儿已经从灶台那里煮了挂面吃,两个人吃的饱饱的。他们知道夏至说的对,他们现在要回去,要带着救命恩人回去。
  那么这一段旅程既充满了危险,也充满了艰难。
  夏至再次摸了摸周正安的脉搏,现在感觉脉搏似乎平稳了一些。
  可是没有药物的帮助,这种平稳只是一种假象。
  给周正安灌下去大半碗的米汤,他不知道周正安是什么情况,但是只能尽量的满足他的一些生命特征的需求。
  又把那些麻花和饼子让女孩儿都放在了担架上。
  每人身上都背了三个水壶。
  而四个老毛子这会儿已经咽了气。
  显然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毒素折磨他们早就活不了了。
  三个人一个人在前面拉着车,另外两个人在后面推着车,他们踏上了回去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