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兄弟情义,在这时候都不值钱了。
  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因为二赖子引起的,现在不想着帮他们解决问题,反倒还在这里拉后腿。
  其他几个二流子的家人不干了,直接把二流子兄弟二人挤到后面,轮番上阵,跟乌神婆说好话。
  乌神婆绷着一张脸,满不情愿的点头说道,“看在你们这几人还算心诚的份上,倒是可以一帮,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没有能力说服这东西,要不你们再考虑一下?”
  乌晨夕就知道这些人嘴服心不服,并没有立刻爽快的答应,反倒还特意看了一眼躲在人群后的二赖子兄弟。
  找到根源,众人的炮火又对着这兄弟二人,把他们说的脑袋都垂得低低的,又把身上所有的钱亲手奉上,这事才算结束。
  乌晨夕跟着那魂体又是一番讨价还价,终于让对方点头,算是同意了暂时放过眼前几人。
  为了让对方信服,乌晨夕当着他们的面送走魂体,才擦掉被她硬生生逼出来的汗水。
  “这事情算是暂时完结了,但是你们接下来要遵守诺言,别再行那坏事了。
  要知道,有些人生前嫉恶如仇,过生以后也同样保留着生前的习性和记忆……”
  把这些人好好的训斥一番,乌晨夕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他们还得千恩万谢。
  见他们准备离开,乌晨夕又把他们喊住,刚刚她可是看到了这些人身上还有钱。
  “你们毕竟还是沾染上阴气,这样浑身冰冷的症状,还得经过几日,而且接下来有一段时间身体会比较弱,时常发点小毛病。
  我这里倒是有一些符,是我费了很大功夫才得来的,不知道你们要不要求一个放在身上,至少可以你们驱散身上的阴气。”
  众人一听都停下来,一脸祈求的看着乌神婆。
  乌晨夕没好气的怼他们,“这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何况这些东西也是我花高价从别处买来的,你们愿不愿意要?一张五块。”
  这下子所有人都退缩了,心想着不就是生点病,挺一挺就过去了。
  “是不是只有几场小病就过去了?”一个满头白发的妇人小声的问道。
  就算是自家孩子再不争气,可也不想他的身体有恙。
  “那肯定不会这么简单,身体肯定会有损伤,而且这一段时间的运势也不咋的。”
  白发老妇人连忙说道,“我买,还请神婆先给我一张。”
  乌晨夕见她这么上道,从那些符咒中挑了一张品相最好的,这张贴放在身上效果也最好。
  果然,那二流子才拿到符,立刻感觉到身上的凉意怯除了,原本裹在身上的棉衣立刻穿不住。
  他连忙把棉衣棉裤脱掉,只露出里面的单衣,“我这是好了,不冷了。”
  这下子大家都心动了,贵一点就贵一点吧,要不这么热的天气,穿着这一身衣服在外面行走,还不知道要被人说多少闲话。
  二赖子本想再忍一忍的,可看到大家都把棉衣脱了,也有些心动,摸着口袋里还剩余的五块钱,最终还是忍不住走上前。
  谁知这时候,乌神婆手中的符没有了,“这怎么就没了呢?”
  乌神婆抬头看他一眼,“我手上就这么多了,要不,你忍上一忍,反正就是几场小病。”顶多再倒霉一段时间。
  二赖子回头看一眼狐朋狗友,却发现他们此刻都把符贴身放着,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二赖子没办法,只能回头求无神婆,“求您了,我知道我之前口气有些冲,您看着帮忙想想办法。”
  乌神婆摇了摇头,“这也是我找他人要来的,现在手上真没有,不过倒是有另外一种,也只此一张,价格又得翻上一番,如果你有需要,我倒是可以割爱。”
  二赖子看着手上的钱,想要放弃又不甘心,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兄长,只见他闭着眼睛摇摇头。
  至于其他人,干脆把头撇开,打定主意,不借这个钱。
  二赖子没办法,只能怏怏的跟在大家身后出门。
  乌晨夕把门拴上,点燃手中的一把香,“这些是给你的酬劳,谢谢配合。”
  叶阿金贪婪的吸了一口,很快到后院把方清和他们都喊进来。
  “我说大师,其实你应该多接几个这样的单子,”叶阿金等到香燃尽,飘到乌晨夕身边,怂恿道。
  “你看你发财,我们也能混得一顿饱餐,这简直就是双赢。”
  乌晨夕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是这些小子得罪了我那乖徒弟,你以为我愿意出手?
  不过也给我家小徒弟赚了点小私房钱,也算是给这些人一点教训。”
  别小看这一个人十块,对于村里人来说,一年也不一定存的下来这么多,为了不破财,以后他们的家人应该也会约束好他们。
  “那要不要我们再去给他们一点教训?”叶阿金眼神一转,把人再吓回来,又是一笔收入。
  乌晨夕手中凝聚灵气,朝他拍去,“我是这么没有底线的人吗?
  你们可不能怂恿湘云去做这样的事情,要是被我知道,可不会轻饶。”
  难得乌晨夕厉声警告,众魂连忙做出保证,这时事情才揭过去。
  华湘云并不知道二赖子他们转道到县尾去找到乌晨夕,干完今日的活,就跟大家一起到后山去捡柴火。
  毕竟她中午也是到知青所去吃饭,自然要尽自己的一份力。
  没想到才刚到山林里,任金鹏在不远处向她招手。
  华湘云随便找个借口,就来到这棵不见天日的大树底下,“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这种烈日当空,他们不是应该躲起来吗?
  “我们一直都在这里,”任金鹏笑着指了指背面,房子空出来给这位大师的伙伴们住,他们只能寄居在这里。
  “昨天倒是有人透露一条消息,”任金鹏甚至都忘了,他们现在都不能称为人,“这一片山林,每过五年都有人巡山,就不知道是不是大师说的那些人。”
  自从知道有可能是小日子,在这边布阵施法,任金鹏就自动请缨,帮忙联络附近的魂体。
  面对以往的郭仇加恨,就算是不诚称为人,那口气也堵在大家胸口中,现在他们有能力在其中出份力,自然无二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