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纯的夏苟八乱秀！
假的就是假的！
纵使对方说破了大天，此画也不可能变成真的！
楚昂饶有兴趣的看向了老板娘，“听说大雅斋苑号称假一赔十，你不是正妻，能拿出10倍的价格补给我吗？”
“哈哈哈，还是主播会说话！”
“老板娘：今天这个“正妻”的事情完全过不去了是吧？”
“老板娘：钱可以赔给你，不过“正妻”的事情咱们没完！”
“一千五百万买的，10倍就是1.5亿！”
“兄弟们，主播说这幅画是赝品，你们怎么看？”
“怎么看，当然是拿手机看（抠鼻）”
“主播在地摊中捡漏，在铺子中选假货，当真牛批！”
“……”
听闻楚昂的话，老板娘目光一沉，忽然感觉对方是有备而来，当即冷呵道，“原来你是踢馆的吗？”
古董行的踢馆和其他行业踢馆差不多一个意思，新店开业，同行拿件去对手店里试试水，或者以其他形式考校店家的鉴宝水平，这就是踢馆！
自从大雅斋苑在这琉璃厂扎根后，它们从来就没出过赝品，这点别说同行比不了，就连是许多大型拍卖行都没这个实力。
也正是基于此，大雅斋苑敢喊出“假一赔十”的宣传口号，敢把铺子里宝贝远定于市场价格，靠的就是这种自信！
老板娘沉声道，“李老，给这小子讲讲规律，让他赶紧滚蛋！”
“……”
李老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点了点头，“年轻人，这件宝贝绝不可能是赝品，我以我“半张李”的名声向你保证！”
半张李？
楚昂挑眉，好古怪的名头啊？
不过，这老头也太自信了吧！
古董行打眼的事情可屡见不鲜！
自己爷爷当年还号称“黄金圣手”呢，最后不也打了眼！
老板娘嘴角上扬，“你可能还没听过李老的名声吧，李老在行内有着“半张李”的称号…”
“半张李半张李，仅需观摩半张就能断出字画的真假，年代，材质！”
“……”
听到此话，李老脸色如常，不过眼中仍旧挂着显而易见的傲气！
大雅斋苑内的顾客听到半张李的名讳，再回想起刚刚老人对字画的研究，顿时把李老归为了字画行业的顶级专家，心中对其极为推崇。
“仅需观摩半张就能断出字画的真假…”就在旁边众人对李老投向佩服的眼神时，楚昂脸色却变得古怪了起来。
之前…他还在怀疑这老头的鉴定水平，可当老板娘说完话后，这种怀疑随之荡然无存！
怪不得…怪不得！
这局换做他人还真不一定打眼呢！
“好…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楚昂微微一笑，招呼诗诗，“妹子，来搭把手…”
“好嘞！”虽不知楚哥到底再搞什么，不过赵诗甜甜一笑，接过画卷，重新打开了起来。
同一时间，楚昂对李老，也就是所谓的半张李递了一个眼神，对方冷哼了一声，背负双手来到了画卷面前。
随着画卷的簌簌展开，李老收拾了一下着装，从口袋中取出了帕子，捂住口鼻，随后正式了进入平时的工作状态。
“哇，这老头行家啊！”
“何以见得？求楼上的兄弟解惑！”
“老头用帕子捂住了嘴，是怕自己口水污了这宝贝，老派做法，已经不多见了！”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老头的水平是有的…”
“老头是实力派！”
“既然老头是本事，是实力派，主播是怎么回事？”
“莫非主播是在哗众取宠？”
“……”
半张李睁大眼睛，看了看印，又看了看款，最后再看气韵，正如之前他说的那样，鉴定周臣墨宝，一印二款三气韵，一样没差。
“再看一遍…”半张李笑了笑，神情一松，“此画也是真品！”
“……”
闻言，老板娘如释重负。
“呵…”
谁料，这时楚昂却是嗤笑了一声，“你踏马看画看一半，活该打眼！”
啥？
听闻楚昂的话，半张李愣住，旋即向他投向了逐可杀人的眼神，“你是在质疑我的本领？老汉从事古玩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
楚昂面漏嘲讽之色，却懒得与对方计较，“别急…画刚打开一半，你继续再瞧瞧，诗诗快一点！”
“嗯好…”赵诗再次点头，加快了打开画卷的速度。
“我倒要看看你想做什么！”半张李冷笑了一声，调整精神状态再次看了下去。
当画卷舒展到下半卷时，半张李瞳孔一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给我拿放大镜…给我拿放大镜！”
听着李老急切的声音，老板娘心中涌出一股不好的感觉，亲自拿来一放大镜，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半张李，“李老…别急，你慢慢看！”
走到近前，老板娘发现李老额头，脖子早已被细汗打湿，这让她心头再次蒙上了一层不好的阴霾。
半张李没有说话，此时的他也顾不得再与老板娘客套，颤颤巍巍的接过放大镜，再次趴在画卷上认真看了起来。
“……”
楚昂摇了摇头，视线已经从半张李身上离开。
在他看来，这件事情在半张李接过放大镜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假的…就是假的，它真不了！
“半张李”的名讳成就了老头的名声，可今日他注定受名声所累！
楚昂闲庭信步的在店铺转了起来，此刻老板娘再也不在他耳边聒噪了，因为她的注意力都在周臣墨宝上。
“哐当！”
几分钟后，半张李手中的放大镜滑落于地，此人整个人的心神都变得憔悴了起来，像是一下子苍老的几十岁
老板娘赶紧上前问道，“李老…如何？”
李老嘴唇发白，脸色枯槁。浑身都在颤抖，“这画是拼凑的…半真半假…是老汉我大意了！”
“什么？”
“半真半假，拼凑的？”
大雅斋苑的顾客们哗然，议论纷纷。
老板娘的神情巨变，险些栽倒在地，幸好身旁的两位店员搀扶了一把，可即便如此，她的精神状态大不如刚刚，甚至都有些站不稳了！
“老板娘…”
楚昂缓步走来，脸上似笑非笑，指了指另外两幅画，“那两副…也给我包起来，我今日便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猛龙过江！”
听闻此话，众人又是一变。
另外两幅也是假的？怎么可能！
“……”
半张李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楚昂所指画卷，发现另外两副竟然也是他出自他手。
“报警…快报警！”
半张李整个人都虚脱了，一下瘫倒在地，“快请老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