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 第225章真假银案,引蛇出洞!皇帝薅羊毛!
  第225章真假银案,引蛇出洞!皇帝薅羊毛!
  “大人,有船支漏水了!”
  传令兵又来禀报。
  “有船支搁浅了!”
  “江匪杀上船了!”
  坏消息如雪片般传来,朱仪却不慌不忙,让狼兵下船,组织水兵反击,有条不紊。
  年富招来孝感卫,水兵才二百人。
  两军合并,年富领兵,组织水战。
  “开铳!”
  年富身披盔甲,站在战船上,迎风猎猎。
  别看他年过六旬,须发尽白,但腰不弯腿不瘸,身材挺拔,十分威武。
  绿林好汉们都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做局给坑了。
  还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就是说,剁手剁脚。
  “冬天来了,你也要不停操练。”
  而在江岸的另一边。
  王竑一肚子空谈之话。
  朱仪迅速靠岸,令兵卒全部上岸,也不留人驻守船支。
  他拿起一锭银子,放在鼻子下闻闻,钱的味道,真他娘的好闻!
  这些银子,都是他的了。
  “派小船去向新蔡卫所求助。”
  但这个奢靡,不是没有限制的奢靡。
  “朕让宗录司挑个黄道吉日,把喜事办了,争取明年抱个孩子。”
  结果,当他看见广西狼兵下船,如宰鸡屠狗般冲杀掉了黑风寨的土匪,眼睛差点没掉出来。
  朱仪认真道:“金提督的意思是,本官不入京,只把银子运送到开封,然后由您运送入京。”
  只能眼睁睁看着沉银消失在视线中。
  “大人,这伙贼人目标就是船上的银子!”
  朱祁钰在暗示他。
  银子丢了,朱仪一定会率军在河南搜查的,那么这些被银子引来的绿林好汉,就是官军的发泄对象。
  本想抢了银子就跑的,结果银子自己跑了。
  人是要逼一逼的。
  这是第一批,后面的银子,会源源不断地送过来。
  有条不紊。
  本来金忠也就是中人之姿,但极致愤怒,逼出了更好的金忠。
  我们之前看到的都是假官兵?
  他们还担心,运银船里可能不是银子。
  一时之间,女子会馆在京中风靡。
  沈瑄又拿起一锭银子,狠狠砸在地面上。
  京师倒是有人也开小会馆,但魁质量太次了,根本无法形成优势,京中的公子哥们还是愿意去会馆消费。
  他们就是饵啊!
  “少爷,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
  毕竟说正事,没有坐着禀报的先例,他当了侯爷,可不敢骄傲。
  本官咋就这么命苦呢?
  银子偏偏在河南地界丢的!
  入阁没多久,就被皇帝一脚踹去了山东。
  “粟米之珍贵,不啻于金银。”
  船老大打死也不敢承认啊,他偷了六十多箱!
  官银被劫的消息迅速扩散。
  但朱仪一意孤行。
  他们百分百确定,看到的就是银子!
  船老大也哭着说冤枉,船丁都可以作证的,到了南直隶才打捞沉船,之前没人动过手脚。
  在颍州打捞沉船。
  凿穿的船支也是随机选择的。
  朱祁钰斟酌道:“但若用法令掐住奢靡之风,朕认为很难做成啊。”
  “太仆寺养马养不好,这些畜生总能养好了吧?”
  “成国公,可还有另外一支船队入京?”林聪忍不住好奇。
  新蔡知县低着头,眼泪不断往外流。
  朱祁钰瞥了他一眼。
  看见是林聪,朱仪总要给三分薄面的。
  结果后面的船支打出旗语,也撞到了锁链,难以回航。
  出发时间要比朱仪晚了十天左右。
  在新蔡需要一次补给。
  “上了战场,也打不了硬仗的。”
  林聪丢下手头上所有事,心急火燎地从开封去新蔡,因为部分江面结冰,足足走了三天,终于见到了朱仪。
  “保护银子!”朱仪立刻慌了。
  沈瑄手下也慌了,纷纷上手,把银子砸开,发现都不是银子。
  “回陛下,今年京仓又修建了两座,为了应对灾年,如今粟米充裕,若省着点吃,应该是能勉强过冬的,应该是能撑到明年的。”
  “继续说啊。”朱祁钰催促他。
  朱仪却苦笑道:“年督抚,船支有限,怕是这些银子要暂时留在孝感了,等下次再运时方能运走。”
  林聪跌坐在凳子上,血压有点高,让本官缓缓。
  “王卿之言甚是。”
  脑袋有病吧!
  盼着银子丢吧?
  “你的眼珠子是泡吗?留着有什么用!”
  “陛下,微臣有两件事禀报。”
  狼兵也是杀累了,主要是追的累,每个人只捅一筅,活着的就命大,死了的就死了。
  而且是静悄悄出发的。
  朱仪心里惴惴,千万不能考验人性。
  朱仪站起来,恭敬拜谢。
  毕竟在拖在水里走的,总会有损失的。
  被凿穿了十二艘船,一个人没死,一箱银子没丢。
  “在九门提督府适应吗?”朱祁钰问。
  我真是命苦啊。
  “禁令执行到明年新粮下来。”
  “家主,一共一千四百箱银子,丢了七十五箱,有四十四箱破损,其他的无碍!”
  尤其从宣德年间,皇帝带头玩,权贵自然跟着玩,上行下效,奢靡浪费之风盛行。
  还藏着一伙人,一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哥,一袭黑衣,戴着草帽,密切关注着对岸的情况。
  还剩下四千多,全都有伤。
  于康禀报道:“为了缓解京畿人口压力,只能退而求其次。”
  装弹,发铳。
  从金忠做出决定,押解银子入京,到装船航行,有过一段时间的。
  沈瑄厉喝,打断手下和船老大的争论。
  年富驾舟而归。
  金忠设局的目的是什么呢?
  “传旨,令天下煤矿加速采矿,往热河多运一些,钱朕来出!”
  据说背后是西厂,来往经营的都是从青.楼退下来的妇人,年老色衰,不能以瑟娱人了。
  朱祁钰语气微缓:“等九门提督府需要上战场的时候,朕自然会给其装备的,不用担心。”
  结果,自己的手下,这些傻子就上了钩了。
  亲卫周才道:“一旦登岸,咱们手里的土兵,怕是也控制不住了!”
  但他率领的都是土人啊,这些土人走山路可以,走平原估计会迷路,而且河南冷啊,他们适应不了河南的寒冷。
  所以应募者云集,招募的时候也要精挑细选的。
  “督抚大人廉正强直,文武兼备,本官十分佩服。”
  “六天了,拿什么找啊?”
  然后从南面行来一片楼船,斩断铁索后,将一艘艘装银子的沉船挂在楼船上,大摇大摆的离开朱仪的视线。
  “提吧。”
  人性本恶。
  “本督抚必妥善保管。”
  于康磕头:“寒冬腊月,微臣也一定操练不辍,请陛下放心。”
  朱仪把他金忠的计划,原原本本告诉给了林聪。
  他的优雅全都不见了,就想活命!
  自己!
  周才欲言又止,认为这样会导致官银被劫,谁也吃罪不起。
  沈瑄目光灼灼:“你真没动手脚吗?”
  真正的运银船队,走的是襄阳、新野、南阳一线。
  战船打头,冒着炮火,向岸上射箭,靠近了就用火炮。
  林聪苦笑:“这运银可不是个好活儿啊!”
  而在新蔡。
  若是这支狼兵去剿匪,他们只剩下哭爹喊娘的求饶了。
  “等进了寒冬,还能活着几人?”
  又讨论了一些事。
  “老臣以为,陛下惩罚太轻了!”
  朝臣一愣,您把薅羊毛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吗?
  像他这样吃过苦的官员,如今朝堂上太少了。
  “于康,九门提督府,掌管着京师城门,极为重要。”
  “重要的是精气神,这才是重中之重。”
  河南督抚林聪,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晕厥过去。
  “金提督果然是算无遗策啊。”
  只要第一个敢抢,所有人都会跟着反了。
  行船的艄公驾驶着战船,靠近惨叫声。
  炮弹发射过来,有船支中招,对岸传来喝彩声。
  “才能打得了苦仗,打得了难仗,打得了胜仗。”
  好的风气难以推行。
  爱死了这种感觉。
  整个南方绿林,几乎被一扫而空,杀死四千多人,被抓起来的也有四千多人。
  下朝后,朱祁钰乘坐御辇,返回养心殿。
  中年人走到银箱子前,看着银灿灿的银子,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都是钱啊,都是钱啊!哈哈哈!”
  “一定是真银子,我们不会看错的,一定是真银子!”沈瑄的手下喃喃自语。
  眼睁睁看着楼船抢走银子。
  “你竟然说什么都没看到!”
  这种事杜绝不了的。
  “回大人,在汝水上,往北没多远就是新蔡了!”
  开始派人打捞沉船。
  丢了银子的朱仪,竟然坐在岸边,嘿嘿傻笑。
  “用土人押送银子?哪来的土人啊?”公子哥完全懵逼了。
  所以出了江西,就派兵佯装攻打,其实是想验证真假。
  结果,都被狼兵一战,给吓到心态崩溃了。
  被夹在锁链中间,进退不得。
  沈瑄下意识要走。
  忽然,眼睛传来灼痛感。
  林聪是聪明人,朱仪设下此计,除了抓人、掩饰真运银船外,还把他调到新蔡来,就是需要他的帮忙。
  “这些朕心中有数。”
  中年人叫沈瑄。
  不当出头鸟才是好事。
  朱仪灌了口酒,怒气哼哼:“那么多楼船,从新蔡过去,然后就消失了!”
  “绝对没错!全是银子!”家丁十分肯定。
  “人心不古,朕也很难恢复淳朴之风了。”
  根本无法管教。
  “朕已经让各地酌情减免税赋,让老百姓度过今年这个灾年,最好别饿死人啊。”
  他放在鼻子下,都没发现,这不是银子。
  “陛下,浪费奢靡之风,已经悄然盛行于世,陛下当掐住这股势头,不许蔓延!”
  当他回头看的时候,他的人倒在狼筅之下,那筅尖就距离他那么近,差点就戳瞎他的眼睛。
  尤其走陆路,消耗时间长。
  “登岸!”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京中大户,不许浪费粮食,不许养猫狗等畜生,按照够吃的标准做,不许吃剩,不许扔掉,不许浪费,一经发现有浪费粮食者,轻则鞭刑,重则夺官夺爵,甚至流放。”
  已经开了第三家了。
  所以,皇帝真能拿捏京畿的奢靡之风。
  于康不敢说了,支支吾吾道:“第二件事,微臣听说军器局研发出了新铠甲,想求着陛下,优先给九门提督府先装备。”
  船老大咬定了,他没动过沉船,一定是假银子。
  这是什么手段?
  “再说一遍,你们是在什么情况下看到的银子?”沈瑄拿起一锭银子。
  继续往北,就是郾城,过郾城往西走就是项城,然后就去南直隶了。
  “督抚大人,确实有一事需要您的帮忙!”
  一旦知道他偷了,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运的银子量应该是不大的,大部分是战船,一来是运银,二来是兜底朱仪。
  “明年让朕还不满意,就流放去西北填充人口吧。”
  朱仪也不给医治。
  后面还有几千万两银子,用这个办法,都能拿下来!
  站在坐船上的朱仪,算是看出来了,难怪年富能督抚难度系数极高的湖北,此人允文允武,能力极强。
  沈瑄也很凌乱啊。
  正说着,岸堤两旁传来叫喊声。
  箱子打开,银灿灿的银子在阳光照耀下,折射出灿烂的光芒。
  公子哥吊儿郎当的。
  所以,后面的船队给朱仪壮胆。
  他犹然记得,自己儿时连饭都吃不饱,一心学习,发愤图强,现在的人怎么变得这么堕落啊?
  朝臣纷纷侧目,皇帝竟说如此丧气话,确实罕见。
  “诸卿,奢靡之风朕堵不住,徒呼奈何啊。”
  他把银子使劲砸在地上,银子应声断裂,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泥土!
  而朱仪为了让他们上钩,故意选择夜间在孝感停靠,就是担心白天被看出端倪。
  “放心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公子哥冷笑道。
  金忠,谢谢啊。
  沈瑄明白过来了,金忠没从江西派人来抓他,而是用南直隶的人抓他!
  督抚河南,距离京畿这么近,也是好事啊,结果运送官银的船队被洗劫了,几百万两银子丢了!
  林聪真想一头撞死,本官就这么点背?
  活该走霉运?
  天生倒霉蛋?
  伱朱仪也是,有近路不走,非要绕远走汝宁府,距离南直隶近在咫尺,不丢才有鬼呢!
  你要是长点脑子,就该从襄阳走新野,走南阳府,又近又没有危险!
  可你偏偏往南直隶走!
  “当用𫐓刑!”
  其他人也傻傻点头。
  林聪眼前一黑!
  这不废话吗!
  你看看地图!
  只要船队过了新蔡,就是江岔口,往西走就是汝河,去汝南,往北走就是去上蔡。
  每一箱都不是!
  朱仪轻笑道:“当然有了,算算时间,此刻应该就在河南。”
  关键这些狼兵很擅长奔跑,他都跑不过狼兵,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给他倒一杯。”
  朱祁钰看向耿九畴。
  明军看不清匪类,匪类也看不清明军。
  “王卿严重了,今年是特殊情况,所以勒令百姓不许浪费,不许酿酒。”
  结果皇帝又把他踢去了河南。
  但打劫地点,打捞沉船的地点,却是朱仪猜测的,全部料中。
  留这也不错,以皇帝的性格,八成会交给湖北支配。
  公子哥当机立断,快跑吧。
  而楼船船队。
  “一来是京畿人口暴增;”
  家丁觉得少爷太托大了,打劫朝廷的银子啊,杀头的买卖,却让黑风寨先去蹚道,他坐收渔利。
  “大当家的你就瞧好吧!”土匪喽啰们发出喝彩声。
  谁不知道银子好啊。
  他们还清楚得记得,那些押运银子的兵卒,一个个都眼红,那样子他们至今难忘。
  把银子抢到手了。
  这批人也是土匪。
  他们还不能回家,在这死冷死冷的地方受苦。
  “嗯,那就吃点肉吧。”
  公子哥带着寨子里的人一路狂奔。
  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干脆就把喜事办了吧。”
  朱仪目眦尽裂:“给本官追!把船追回来!”
  再想想狼兵的可怕战斗力,他们还能活吗?
  “快跑!”
  可是。
  不会有假的。
  而金忠在饶州府,景德镇就在他手中。
  公子哥冷笑两声:“凭他们?切!”
  牙疼!
  这些年湖北纷乱,是以没有造船厂,年富手里也没有足够的船支支配。
  朱仪嘶吼:“给本官找出来,杀无赦!”
  这样有点亏呀。
  南方绿林好汉估计都埋伏着呢,就算黑风寨抢了,也会被人抢走。
  好像是制瓷的土。
  于康苦笑道:“陛下,这肉价格贵呀,您的军饷能不能再提一提?”
  “家主,不止小的看见了,所有人都看见了,是白的银子啊!”那人难以置信。
  只有这个可能!
  看着一箱子一箱子银子被捞上来,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人,抚须而笑。
  朱仪叹了口气,指着新蔡知县:“您问他吧,几百艘楼船,说消失就消失了!”
  最近,京师又开了一家女子会馆。
  然后有人在暗处观察,沉船打捞上来,好多银箱子打开,在火光的照耀下,都是白的银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朕以身作则,宫中不许浪费,朝堂不许浪费,民间更不许浪费。”
  朱仪笑道:“还请督抚大人见谅。”
  林聪也不敢端国丈的价值,见礼之后,赶紧问,官银的事情。
  公子哥吓得脸色发白,这他娘的是绿林好汉?
  家丁见多识广,但此刻也是两股战战,惊惧得磕磕巴巴:“好、好像不是官兵,像是哪来的土人。”
  “还有,进了冬季,热河便停止建造,民夫给钱返乡,不愿意返乡的就住在热河,让吕原妥善安顿。”
  关在监牢里,让狼兵看着,不许哭嚎,疼也忍着。
  一个独眼龙撮着牙子:“都准备好了家伙儿事,让狗官军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林聪心急如焚,又站起来:“本官这就派人沿途打听,几百艘大楼船,不可能长翅膀飞了的,一定能找回来,一定!”
  朱仪称赞道。
  宋杰征兵,可不是谁都要的。
  还有和他一样懵逼的。
  这时,林聪风尘仆仆进来。
  他坐着禀报十分不舒坦。
  朱祁钰打断于康的禀报:“兵卒质量怎么这么差?”
  可银子怎么会变成土呢?
  那个手下则看向楼船的主人:“是不是你们调包了!”
  派兵去追,就被箭弩射回来。
  当兵的肯定是身强力壮,才适合拼杀。
  但坏的风气,稍微一点拨,迅速变坏,迅速堕落。
  身体素质是第一关。
  “告诉太仆寺卿,及太仆寺内所有官吏。”
  “那需要本官做什么?”
  年富率军乘胜追击,大获全胜。
  “去外面跪着,让冷风吹吹,都精神精神。”
  “回陛下,微臣叩见,就是有事禀报。”
  可金忠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出戏呢?
  难道还有一支船队,偷偷往京师运银子?
  亦或说,运银子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局?
  因为开封往北已经结冰了。
  结果被朱仪反算计了。
  据说新蔡的监牢都装不下人了。
  金银比较软。
  “是啊,小的亲眼所见!”
  “大人,不好了,船被凿沉了!”一声嘶吼,惊醒了红了眼的狼兵。
  让他不要去吃喝玩乐了,甚至不许家中给他钱,但他儿子还是偷跑出去。
  至于里面究竟卖什么的,朝臣还真不清楚。
  “都别争了……别争了!”
  运银船慢悠悠的,特意选择了距离南直隶更近的汝宁府路线,大摇大摆的等着他们来抢。
  但是。
  而且征兵是募兵制,是给钱的,子女是不变成军户的。
  而当朱仪率军护住银子的时候,江面上射来无数箭矢,阻挡朱仪的回程之路。
  “坐着不舒服呀?就跪着吧。”
  汝水两岸,真的埋伏着各路绿林好汉。
  “以前就是朕对他们太仁慈了。”
  闻不够啊,放在嘴里,使劲一咬……
  朱祁钰颔首,他已经派都察院和监察司,去巡视京仓了。
  根本无法靠近楼船。
  在浙江经商,他是北人,却在南方经商近二十年,除了偶尔会说出北方口音外,其他的完全看不出是北方人。
  朱仪阴沉着脸。
  让人开箱。
  不过转念一想,皇帝可把京畿的会馆,全都攥在手心里。
  可谓是日进斗金。
  朱仪是不怕死的人吗?
  绝对不是!
  “登岸!”
  这一点于康自愧不如。
  思绪有点明确了。
  “以后和朕的皇子皇女作伴。”
  于康不敢说话。
  沈瑄可不是善茬。
  朱仪补充了足够的粮食,翌日天刚亮,就从孝感出发,走九里关,绕圈子走息县、新蔡入京。
  说着,朱祁钰站起来:“有些兵,就算身强力壮,若是本心不愿意打仗,怕是也上不了战场的。”
  这些土人可不管大明律法,他们早就想抢银子跑路了。
  “先给他们,冬天也能操练演武吗?”
  “土鸡瓦狗而已。”
  王竑坚持道。
  沈瑄一把薅住一个手下:“你不是亲眼看到,银箱子打开,全是银子的吗?告诉我,银子哪去了?”
  而且狼兵不收俘虏,全都杀光。
  很多好汉被杀怕了,跪地求饶,结果被狼兵一筅戳死。
  朱祁钰道:“但朕能控制天下,能让奢靡的东西涨价,限制他们高消费。”
  “陛下,西宁侯应该禀报过,因为多次征兵,京中身强力壮者都被征召入伍。”
  沈瑄立刻意识到了,金忠在引蛇出洞,在钓自己出来!
  “坏了!”
  甚至全都缩了起来。
  “回皇爷,西宁侯禀报过的。”冯孝回禀。
  家丁琢磨琢磨也对。
  汝水两岸,被鲜血染红了。
  年富点燃火箭,用火油、火箭点燃船支,照亮江面,江匪的方位完全暴露。
  可再次放在鼻子下,他却闻到了烧制的味道,像是烧制出来的瓷器,然后刷的银漆。
  太美妙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卫所兵和狼兵的差距,也不知道狼兵和京营的差距。
  抢钱的滋味,实在太爽了。
  看见军卒的异样,登时厉喝道:“这是朝堂的银子,谁敢动歪心思?”
  “这他娘的是官兵?”
  转而做了女子会馆的掌柜的。
  他给林聪倒了杯酒:“以这杯酒,敬督抚大人,还请勿怪。”
  “林聪奏报,开封往北的河流已经完全封冻了,往南的河流也陆陆续续结冰了。”
  他说的是正确的决策。
  “几百万两银子啊!”
  没错,押运银子非常危险,不但防备匪类,还要防备自己人,吃力不讨好。
  而在养心殿。
  朱祁钰斟酌道:“传朕旨意,即日起,京畿禁止酿酒,禁止饮酒,违令者杖责三十,流放西北。”
  亲卫护住朱仪。
  看见银箱子打开,白的银子公之于众,让所有偷窥的人,看得真真儿的。
  朱祁钰颔首:“你做事朕放心。”
  “大人,撞到了锁链!前方有埋伏!”
  于康侯在殿门口。
  其实就是想查验银子真伪。
  “贼人一定没足够的炮弹,轰几炮也就没了。”
  “这么多劫匪藏在岸边,你就一点都不知道吗?”
  啪的一声,朱祁钰把奏章砸在御案上,嘶吼道:“这才刚入冬,热河就有人冻死了?”
  河南的天气明显冷了许多,水面有结冰的架势,朱仪犯了愁了,北直隶的河流肯定结冰了,如何运送银子啊!
  “是谁敢打劫官银!”
  此刻,江面漆黑一片。
  传令兵急匆匆进来。
  去哪找啊!
  “有了精气神,才不怕苦不怕累,才能上得了战场。”
  “都看见了?都看见了吗?”沈瑄厉吼。
  又断了,还是黑的。
  朱祁钰进殿,站在火炉旁烤了烤身上,驱驱寒气,又喝了口姜茶。
  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啊。
  而朱仪眼中却露出失望之色。
  都是这些人害的!
  统统该死!
  “京师囤积的粮食,可够过冬的啊?”
  “你可看清楚了,那天打捞出来的,都是银子?”公子哥又问。
  “禁令也就取消了。”
  你金忠抄多少银子出来,那也是便宜我们!
  朱祁钰语气不善:“罢了,让他们滚过来,朕亲自跟他们说!”
  朱仪也不解释。
  从一开始,他就掉进了金忠的算计。
  沈瑄招呼人上船。
  “这是哪条江?”朱仪问。
  如坐针毡。
  明年不在此列。
  他们亲眼看到,那些穿着银子的船支,不断下沉。
  “谢陛下。”于康捧着姜茶,滋溜地喝了一口,有些烫。
  银子要尽快运,否则就得拖到明年了。
  朱祁钰可不想搞得风声鹤唳,昭告天下时要讲明原委,是今年粮食不够吃,所以要节省。
  王竑出班,跪在地上:“陛下。”
  他让人把银子装船。
  朱仪从船舱里出来,岸边竟有人在点燃火炮。
  看见船支靠岸,把土匪给整懵了,这什么操作?
  “愣着干什么,钱送上门来,哪有不要的道理?”
  九门提督府的兵卒确实质量不行,需要慢慢养着,但精气神不错,都是想当兵的。
  可是,这海量的银子怎么办?
  还有那些被打捞出来的沉船,如何处置?
  就算自己现在跑了,这些人都见到了自己的脸,还能藏得住吗?
  却在这时,马蹄声由远及近。
  沈瑄把银子拿下来,对着阳光看,发现银子上没有牙印。
  “坐着说。”
  甚至,连他在哪里打劫官船,哪里停靠都算准了。
  “这一点你该很清楚。”
  而且,这段水路江面狭窄,又是枯水期,不利于行驶大船。
  虽然距离远点,但看得真真儿的。
  从一开始,这就是假银子!
  他们还认为自己很聪明,制造一场抢银子的打劫。
  “让老子静静,老子要静静!”他蹲在银箱子旁。
  那些狼兵打完仗,却盯着船上的银子喘粗气,眼珠子都红了。
  现在就差一个挑头的。
  半盏茶的功夫,黑风寨一个喘气儿都没了!
  狼兵连汗珠都没出。
  “今年年头特殊。”
  在船上看热闹的船丁们,看见如此戏剧的一幕,一个个都懵了,他们打劫官船抢回来的银子,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甚至,还有火炮的声音!
  年富并不在意夸赞,转而看向所有军将:“敢私吞官银者,诛九族!”
  当一箱子一箱子白的银子,暴露在江滩之上,军将们全都瞪圆了眼睛,真想抢一波就跑。
  明白了。
  里面的一些衣物甚至有趣,胭脂水粉也是最新的,吸引了大量京中妇人去选购。
  朱仪船队最大的弱点是土兵,一旦土兵哗变造反,朱仪再好的计划也没用的。
  嘭!
  忽然,坐船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对了,你也回京了,范广也在京中。”
  家丁说不下去了,满脸恐惧。
  “但银子必须入京,不得有失!”朱仪认真道。
  “二来是今年秋赋收成太低了。”
  林聪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让新蔡知县出去,把房门关上。
  然后又交谈片刻,便就此分别。
  “当然是两岸搜查了……”
  每个人的心里的野兽在翻腾,都想抢他娘的。
  那人也懵了:“真的看到了,都是银子啊,怎么会不是呢?”
  在孝感,朱仪打捞银子,那么多银箱子打开,全都是银子啊。
  因为他在家里管教自己儿子,都管教不了。
  那些平时讲义气的好汉们,也没人敢劫狱。
  就这样的狼兵有一百五十万人,朝堂都没地方安置。
  “跟你无关,继续说。”朱祁钰心情不好。
  不是林聪官职高,而是林聪的孙女,怀有身孕,万一诞下长子呢?总要给点面子的。
  狼兵也憋着一股火。
  “运河的运力大大加重。”
  林聪真想锤死他。
  等等……
  做生意赚几个钱,算个什么!
  哪有抢钱来得快啊!
  他指挥狼兵沿岸清扫。
  啪嚓!
  “大人小心!”
  朱祁钰跟冯孝说:“把火炉搬这来,靠近点他。”
  等等!
  公子哥却无法从容下去了,脸色惊恐道:“你说朝堂丢了银子,会去哪找?”
  官兵这么能打?
  朝堂运送大批官银入京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林聪张大嘴巴:“你怎么不早告诉本官?”
  沈瑄拿起银子,银子里里外外都是一个颜色啊,怎么会是黑的呢?
  像土不是土。
  不对呀?
  “那就没问题了,等着看好戏便是。”
  当听见朱仪的嘶吼声,他们下意识就逃,这么一逃,动静闹大了,狼兵快速赶到,迅速绞杀。
  一旦计划被土兵给破坏了,就派兵出来救朱仪。
  宫中拨款去采买,那也是大部分落入某些人的口袋,落入百姓手上的,少之又少。
  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心难测,朕控制不了。”
  歪头看见朱仪还在喝酒,呵斥道:“成国公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闲心喝酒呢!”
  于康放下茶杯,就势要跪下。
  “咱们就在江上漂着,谁也奈何不了咱们!”
  朱仪竟然在喝酒,新蔡县令战战兢兢的伺候。
  朝臣跪地,高呼万岁。
  因为给兵卒吃肉,除了钱外,是要增加百姓负担的。
  但话到嘴边,却吞了回去。
  “完了!”
  听说宫中也开了家分馆,给官小姐们开的。
  “希望今年不要饿死人啊。”
  幸好自己跑得快。
  “抢了银子,一人分一百两,拿出去随便玩!”
  朱祁钰认为,生活水平提高了,必然是要奢靡的,不然社会是没办法继续发展的。
  “一旦丢了,你全家都得遭殃啊!”
  完了!
  有多是狐朋狗友给他儿子钱。
  朱祁钰道:“告诉太仆寺,明年多多养猪羊,鸡鸭鹅,都要多多养。”
  结果被朱仪狠狠地嘲笑了一波。
  一千四百箱银子啊!
  都是钱啊!
  咬一下就会有印的。
  目的何在?
  而且,这段时间内金忠消失了。
  每一箱砸了一锭,全都是土!
  然而,在对岸的公子哥,却骂了一声:“槽,被当猴儿耍了!”
  “本官尽力而为吧。”林聪就知道,没好事。
  任内怎么遇到这种事呢,我不求保住官帽子,能不能保住性命啊?我不想死啊!
  朱仪骂个没完。
  “快、快,上船,快跑!”
  “百姓够吃了。”
  整个南方,全都消停了。
  但你能连累我啊,我林聪冤枉啊!
  “浪费粮食之行为,为先圣所不齿,世人所不容。”
  问题是,抢了也没用,不能下船,也不会操舵驾驶船支,只能干眼馋。
  楼船上的船丁都看傻眼了。
  “军器局的这批铠甲,是给南方用的。”
  中年人并不在乎,都是小钱。
  全是土做的,外面刷了银漆!
  但铳声响起,惨叫声传来,明军立刻知道江匪防卫。
  昨晚看到那些白的银子,导致兵卒心中躁动。
  若被御史弹劾,不是闹着玩的。
  “等明年粮食丰收了。”
  “第一,九门提督府新招募的兵卒,身体素质不太行,需要用大量肉食喂养,才能成军。”
  因为自家女儿基本都入宫伺候了,在京师消费的,都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中间的变数就越大。
  江上打夜战,不点火,就用铳,靠惨叫声辨别方向,倒是别具一格。
  沈瑄好像明白了。
  耿九畴特意说,节省,勉强,靠撑。
  你不怕死,别连累我好不好!
  要和他结亲。
  百姓是被迫低价卖,宫中是被迫高价买。
  不许男人进入,经营的也是女子。
  于康低头,不敢吭声。
  从郾城向西,途经商水、项城、沈丘,从界首进入南直隶。
  卖些女人的玩意儿。
  “少爷,就说了该先下手为强,这回便宜了黑风寨了,咱们寨子吃什么啊!”
  实在太像了。
  朱祁钰笑了笑,歪头问冯孝:“宋杰禀报过吗?”
  “人体质不好,也是能慢慢磨练出来的。”
  一个个哭爹喊娘,求求狼兵别杀了。
  很快,江匪那边节节败退。
  绿林好汉一个个哭爹喊娘,哪有英雄好汉的壮烈啊,简直个个怂包。
  “来了?”
  计划都是金忠制定的。
  颍州的阳光有些刺眼,沈瑄逆着阳光,扫向每一个人的面庞。
  “不能做事的,就把位置让出来,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整个江湖绿林,不知道多少人密切关注着朱仪船队的动向,都想怎么打劫这批银子呢。
  朱仪叹气道:“这就是命,陛下要杀我朱仪全家,就杀吧!这都是我成国公府的命啊。”
  他完全可以让景德镇的工匠,制造出假银子,然后运去鄱阳,装船启航。
  都想打劫朝堂运送的银子呢。
  打出旗语,令所有船支靠岸。
  船队进入河南地界。
  “调头,回航!”
  冯孝吓得跪下:“奴婢这就去传旨!”
  在山东也挺好,关键来了个朱英,什么都跟他争跟他抢。
  这是在收买于康,让于康用心卖命。
  于康赶紧趴伏在地上:“微臣的孩儿能伴皇子皇女,乃微臣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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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