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画面中熟悉的人影,在场的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然后,脸上开始爬满一缕缕黑线。
  
  草!(一种植物)
  
  我就知道,这狗贼又在装神弄鬼,说的牛逼轰轰,去跟阎王爷要人,可到头来,却是笑呵呵的跟鬼差套起了近乎。
  
  “擦,我就知道这狗贼又在装神弄鬼,整的自己好像很有人脉一样。”
  
  “这狗贼要是不出点洋相,估计浑身难受。”
  
  “我真的服了,刚刚那一嗓子嗷嚎出来,还真以为他跟阎王爷有什么交情呢。”
  
  “谁说不是呢,这狗贼是真会忽悠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真是通往地府的阴间小路吗?”
  
  “那些青面獠牙的,难不成真是鬼差?还是说,是那家伙弄出来装神弄鬼吓唬人的?”
  
  洞悉了事情来龙去脉的众人,不由得骂骂咧咧,脸色黑如锅底。
  
  而大明皇朝的众人,也感觉有些挂不住脸面,面面相觑,羞愧的不敢抬头。
  
  摊上这样一位殿下,真是他们的福气啊。
  
  “那真是地府的鬼差?”花明盯着那画面中的狰狞身影,对付宁雪询问。
  
  付宁雪闻言,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阴间雾蒙蒙的小路上,花宁熟络的跟鬼差套着近乎,有说有笑,最后,成功把白鹭的灵魂忽悠了过来。
  
  不多时,他便带着白鹭的灵魂从地府归来,与此同时,画面也是散去。
  
  “嗡嗡”
  
  黑色的门户灵光闪烁,随后,花宁便是迈步从其中踏了出来,而白鹭的灵魂也是回归了身体。
  
  “噗嗤”
  
  灵魂入体,白鹭的双眸缓缓睁开,接着,一口鲜血便是喷了出来,脸色苍白如纸。
  
  身体摇晃,随时都会栽倒,显然是受创不轻。
  
  对面,黎魅看到醒转复苏的白鹭,瞳孔微微一缩,视线落在花宁身上。
  
  禁魇术乃是禁魇族的古老术法,可将人的灵魂拖入地府,将人变成一具只剩肉身的空壳。
  
  没想到,这花宁竟是能将人的灵魂从地府带回来,这未免有些耸人听闻了。
  
  若非亲眼所见,只怕就算是她,也不敢相信。
  
  难道说,他真的跟阎王爷有关系?
  
  毕竟,常人连地府是否存在都心存质疑,更遑论寻到踏入地府的门径了。
  
  “哎呀,跟阎王爷这一通游说,可给我累坏了。”
  
  塞给白鹭一颗疗伤的丹药,花宁便是起身,收起那枚黑色令牌,在场中伸了个懒腰,嘴里还在嘟囔。
  
  心下却是美滋滋的嘚瑟着,心想,这个比让我装的,肯定很成功。
  
  可当花宁的目光环视四周,看着众人脸上攀爬的黑线,以及那咬牙切齿的神情后,心下不禁泛起嘀咕。、
  
  咋回事啊?难道刚刚我那一嗓子,嗷嚎的没有气势吗?
  
  不应该啊,这种中二的话不比之前那几个家伙唱k来的热血沸腾吗?为何是这种眼神?
  
  “那个...老四啊,你要不换个星球生活吧。”
  
  这时,花明上前将花宁拉了回去,脸色有些尴尬道。
  
  花宁闻言,有些狐疑,“什么意思?”
  
  花明盯着他,“你刚刚,都干什么了?”
  
  花宁微微一愣,旋即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当然是跟阎王爷打架,然后抢人啊。”
  
  闻言,一旁的付宁雪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宁王殿下刚刚的谄媚模样还真是少见啊。”
  
  “没想到,您还认识鬼差。”
  
  花宁听到这话,脸色一怔,下意识便要询问‘你怎么知道的’。
  
  但话到嘴边却是咽了回去,瞪了她一眼,“瞎说,我刚刚,明明是在跟阎王爷干架。”
  
  见自家四弟还在嘴硬,花明有些看不下去了,旋即便将刚刚所发生的事简单复述了一遍。
  
  话音落罢,花宁的脸色开始变得精彩起来,看向祭天台上的夫子,气的牙根痒痒。
  
  没有您这么拆台的好吧!
  
  我好心好意去帮你们把人寻回来,您就这么在背后给我拆台的?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我说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有些怪怪的,合着是亲眼目睹了。
  
  既然这样,那干嘛不早点提醒我,还让我在那光着屁股拉磨,转着圈的丢人。
  
  “咳咳,刚刚,是跟大家开个玩笑,我看气氛有些紧张,热闹一下嘛。”
  
  纵使花宁这般厚的脸皮,此刻也有些挂不住脸,但还是死鸭子嘴硬,在那解释着。
  
  众人听到这话,忍不住骂骂咧咧,要不是夫子的大手段,只怕他们都变成了蒙鼓人。
  
  还跟傻子一样在那欢呼鼓掌,夸赞这叼毛牛皮呢。
  
  嘴上说的牛笔轰轰,跟阎王爷掐架,合着就是给鬼差递了根烟啊。
  
  刑,你踏马是真刑啊!
  
  祭天台上,桃夭夫子看着花宁出洋相的尴尬,莞尔失笑,心道,‘你也有今天,让你骗我,活该吧。’
  
  而蛮野、天枢圣女等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掩面叹息,这家伙,真是总能想尽各种办法出点洋相。
  
  不过无奈之余,几人的心头却是凛然,难道说,花宁真的跟地府存在某种联系?
  
  佯装着咳嗽一声,花宁将此事揭过去,“咳咳,那个,大家继续,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大家什么都没看见。”
  
  听到这话,众人渐渐将目光落回到广场上,三局两胜,如今,书院与王族各胜一场,还有一场平局。
  
  此次战斗,似乎以平局落下了帷幕。
  
  而就在这时,元亭忽然从王族的阵营中走了出来,且看脸色,伤势似乎好转了许多。
  
  负手立于广场上,元亭环视过在场众人,目光,最终落定在书院众人的身上。
  
  “既然文斗以平局收场,那接下来,便由武斗来裁决胜负吧。”
  
  元亭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眉头皆是皱起,这王族此来的三位年轻王者皆已出战,还有何人能参加武斗?
  
  而且书院的文、武斗乃是为诸方势力的天骄切磋所设,这王族横插一脚,让这场文武相斗变了味道。
  
  “哼,说来说去,你王族也不过就你三人,在此口出什么狂言。”
  
  有看不过去之人此刻开口,讥讽元亭。
  
  元亭也不恼怒,只是将目光环视过在场众人,视线在诸多年轻天骄的身上稍作停留,旋即开口。
  
  “文斗,是以书院为界定,少了许多乐趣,那接下来的武斗,不如,就邀战在场的所有人吧。
  “只要你们能胜过我王族,我们便将族中的符文秘法赠与书院。”
  
  “相反,若是你们输了,那夫子的道法,便莫要再误人子弟,作为赌注,将由我王族保管。”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