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深蓝的天空挂着弯弯的月亮。
  皎洁的月光洒下,笼罩着整个偌大的云宅。
  钟灵毓看了会儿书后,照常回卧室睡觉。
  刚躺下,她突然听到门外有清脆的脚步声。
  屏住呼吸,钟灵毓看到一抹影子在逐渐靠近。
  房间里黑沉沉的,钟灵毓枕头底下,抽出一把匕首。
  随后,她猫着身子,躲到门边。
  门咯吱咯吱响,似是外面的人在撬锁。
  钟灵毓双手握紧匕首。
  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她冲过去,朝着‘贼人’刺过去。
  就在匕首快要刺到人时,她的手腕,一下就被紧紧握住。
  匕首咣当一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钟灵毓撞在坚硬的胸口前,顿时嗅到了熟悉的皂香。
  紧接着,头顶传来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快两个月不见,一见面就谋杀亲夫,你好样的。”
  “沈...唔...”
  刚要开口,钟灵毓的唇就被堵住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她眼睛瞪得很大。
  沈怀洲怎么来了?
  他不是说,没空来接她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沈怀洲便把她丢上了床。
  钟灵毓仍想问他,怎么有空过来?
  然而,沈怀洲还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扯下她的衣衫,急促而浓烈地吻遍了她的身子。
  钟灵毓声音支离破碎,身子不受控制地发软,只能凭着本能,小声哼唧着。
  沈怀洲既想她,又生气,他故意把她身子折成羞耻的模样,厮磨着她。
  钟灵毓情不自禁尖叫。
  她想让沈怀洲轻点儿,沈怀洲却变本加厉。
  到后半夜,钟灵毓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酡红的小脸,陷在枕头间,白皙的手,穿插着他骨节分明的指尖。
  沈怀洲额间的汗,滴落在她白皙的脊背。
  两人身子交缠。
  空气中的气息,格外暧昧。
  结束后,钟灵毓已经累得昏睡过去。
  沈怀洲浑身说不出的爽利。
  他弄来热水,替钟灵毓清洗着身子。
  然后,他替她穿上睡袍,又抱她上了床。
  沈怀洲没睡,而是侧身盯着她,指腹抚着她娇美的脸蛋。
  两个月了,他是白天想,晚上也想。
  就盼着她能早点儿回来。
  她倒好,在邵城待美了,一点儿要回来的意思都没有。
  这臭丫头,生来就是克他的。
  沈怀洲凑过去,含住她的唇,轻轻吻着。
  只是轻轻地触碰,他便又来了兴致。
  捏着钟灵毓的腰,沈怀洲凑在她耳边叫道:“灵毓?”
  钟灵毓累坏了,睡得很沉,她听不见,只是蹙着眉,挪了挪身子。
  她挪远了些。
  沈怀洲又把人搂了回来。
  本来他想再把人折腾醒,然而她实在是累着了,他舍不得。
  所以有些事情,他只能靠自己。
  吻着钟灵毓的颈子,沈怀洲偷偷摸摸做着坏事。
  熟睡的钟灵毓,自然不知道沈怀洲做了什么。
  她睡到翌日晌午。
  醒来的时候,钟灵毓还以为昨晚的事是做梦。
  可酸痛的腰和腿,告诉她昨晚并不是梦。
  沈怀洲确实来找她了。
  她坐起身,发了会儿呆。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转头一瞧,沈怀洲端了饭菜进来。
  他道:“醒了?”
  钟灵毓眼神仍有些呆滞。
  因为昨晚沈怀洲实在是过分,她脑子现在都是嗡嗡的。
  “吃饭。”沈怀洲在床前支起一张小桌子。
  半晌,钟灵毓才开口,她嗓音有些哑,“你怎么来了?”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沈怀洲摸了摸她的脸。
  钟灵毓又乖又安静,把沈怀洲做的饭菜全吃光了。
  昨晚体力消耗过大,她真的有些吃不消。
  吃完,沈怀洲把桌子饭菜都撤了下去,交给佣人去收拾。
  钟灵毓又躺了回去。
  被子盖在她的鼻尖上,她轻轻闭上眼。
  沈怀洲凑过去吻她的唇,“先别睡。”
  钟灵毓觉得他昨晚太过分了,默默转过身,背对着他。
  沈怀洲把她抱到腿上,“我问你,要是我不来接你,你打算在邵城待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钟灵毓敷衍他。
  “不知道?”沈怀洲挑眉,“我不来接你,你是不是以后就住在这儿了,顺便找个男人结婚生子,然后把我抛在脑后。”
  他多少带了几分揶揄,还有些不满。
  钟灵毓挺不高兴。
  不为别的,就为他昨晚的粗鲁,实在是过分到极致。
  她闭着眼睛,故意道:“你想听实话吗?”
  沈怀洲嗯了一声。
  “我倒是没想找别的男人结婚,就是不想回云城。”钟灵毓显得挺不近人情,“我在邵城过得挺好。”
  沈怀洲身体微僵,他拨了拨她的发丝,“那我呢?你就没有想我?”
  “没有,我一点儿都不想你。”钟灵毓赌气道,“你都不知道,我在邵城活得有多自在,除了生意,什么都不用管,想去哪就去哪,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沈怀洲自动忽略她的话,下颚贴着她的额头,轻叹道:“我想你了,灵毓。”
  钟灵毓鼻尖一酸。
  随后,她慢慢睁开眼,抬起手,摸了摸他脸上的疤。
  她指尖凉凉的,沈怀洲抬手握住,“我脸上多了道疤,挺难看的,会不会嫌弃我?”
  “不会,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好看。”钟灵毓笑了笑,“而且,我说不想你,是假的,偶尔也会想你。”
  “只有偶尔?”沈怀洲失笑。
  “嗯。”钟灵毓很大方地承认,“在邵城的日子过得太快活了,所以不会经常想到你。”
  “没良心。”
  钟灵毓笑了声,“我没良心,你不要脸,天生一对。”
  “我怎么不要脸了?”沈怀洲贴着她亲了一下。
  “你昨晚发什么疯?”钟灵毓抬手打他。
  沈怀洲说:“想你了,也生你气,气你不回来。”
  “那你也不能那样。”钟灵毓脸颊微红,“太粗鲁,弄疼我了。”
  “对不起,我这次轻点儿。”沈怀洲拉下她肩膀上的衣服。
  钟灵毓的惊呼声,被吞噬殆尽。
  床帐落下,里面尽是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