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小巷里，陆离将某个持刀打劫的黑人一拳揍晕。
这种昏暗又没有路灯的巷子，是犯罪的集中爆发区。
一些嗑嗨了的流浪者就会利用种族天赋去赚点外快，为了下一次的毒资而努力着。
“我们需要谈谈！”
蝙蝠侠悄无声息的落在陆离身后。
陆离转头看了一眼，将手里的罪犯用手铐铐在路边。
“好啊，谈什么？”
蝙蝠侠没有说话，只是示意陆离跟着他走。
在经过一个无人的楼顶时，蝙蝠侠停了下来。
“为什么超级英雄都喜欢跑到楼顶来说话呢？我记得下面也没没人啊？”
蝙蝠侠还没开口就被陆离先吐槽了一句。
蝙蝠侠对于陆离的态度也早已习惯。
“我觉得你有些过线了！”
蝙蝠侠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陆离。
“审判罪犯的只能是法律，我们能做的只有把他们送到法律面前接受审判！
你不能随意杀人，我怕有一天你会和小丑一样以犯罪为乐！”
听到蝙蝠侠这么说，陆离终于知道他找自己做什么了。
自己一直以来对那些罪犯都毫不留情，如果遇上穷凶极恶的罪犯甚至会当场打死。
倒也说不上是为了正义，只是单纯的看不过眼。
“你指的是哪一个？那个杀了全家甚至包括自己襁褓里的孩子的疯子？
还是那个拿着冲锋枪冲进人堆了扫射的混蛋？
又或者是那个喜欢到骗未成年到家里吃晚餐的食人魔？”
“是的，我杀了他们，如果再让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动手。”
陆离耸耸肩，表示自己没有做错。
“可是你明明有能力制服他们，把他们送上法庭接受审判，这是个法制社会，哥谭的民众需要知道律法的重要性。”
“areyoukidding？你和我说法制我都想笑！”
陆离走上前和蝙蝠侠对视。
“如果法律真的起了作用的话，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些该死的罪犯能一次又一次的犯罪？
还记得前几天我们抓住的那个混蛋吗？那个叫‘缄默’的混蛋，因为他有足够的钱，现在的他申请了保外就医在别墅里休假。
你告诉我哥谭的民众会对这样的法律有敬畏吗？”
“如果连超级英雄都无视法律，哥谭会有更多的人去犯罪！”
“可不止是超级英雄在无视法律，哥谭的富人不都视法律如无物吗？现在所谓的法律只不过是束缚穷人的锁链罢了！
在哥谭这个城市，法律早已形同虚设！”
“这不是你可以无视法律，随意审判别人的理由，我不希望你像他们一样堕落！”
陆离走到楼顶的边缘，看着下面闪烁的霓虹灯和车流。
“其实你说的我知道，但有些时候我真的忍不住。
你知道的，法律不过是对人道德的最低要求，从我的道德出发，我就接受不了他们这么做以后还能逍遥法外。”
蝙蝠侠也走到楼顶边上，默默地看着下面。
“我相信你的道德，可是人是会变得，谁也不敢保证以后会怎么样，就算是超人可能也会有一天想着统治人类。
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随时会变的道德上，用你的话说，有些人有着很灵活的道德底线，哥谭的民众更需要有标准的东西，例如法律。”
“那你对哥谭的法律满意吗？”
陆离转头看了蝙蝠侠一眼。
蝙蝠侠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
“我们的法律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我了解过你，陆离，陆医生，你的理想和我一样，都是拯救这座城市！”
蝙蝠侠将蝙蝠头套摘下，露出原本的面容。
布鲁斯·韦恩。
在这一刻，布鲁斯决定对陆离坦白一切。
“哇哦，很难想象，你一个富二代会每天穿成这样出来打击犯罪。”
陆离有很感情的惊讶了一下，给了布鲁斯一个很正常的反应。
布鲁斯也没有在意，只是专注的说着自己的话。
“我知道你的简历和经历都是伪造的，可是这不重要，你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让我相信你真的是想拯救这座城市。
你知道吗？在你让小丑变成'普通人'那天是我最放松的一天，我看见了结束这场无止境斗争的曙光。
我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但那不重要！”
陆离不自觉的饶了饶头，要不是为了任务自己好像真不会这么好。
“东方有句古话叫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不管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至少你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帮助到了哥谭。
所以我更不能让你堕落，还希望你能保持对法律最起码的尊重。”
“你确定，你做的事可没多少是合法的。”
面对陆离的调侃，蝙蝠侠，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布鲁斯，摘下头套的他又恢复了几分富二代的气质。
布鲁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emmmm、应该不算太多吧，也就私闯民宅、非法获取私人信息、破坏公务、滥用私刑、故意伤害.....之类的，你知道的，有些时候你不这么做不行。
法律是限制每一个人的镣铐，但是有些时候我们需要脱下镣铐才能更好的维护正义。”
“别忘了还有违章驾驶，这么久了我可没看见过的你的蝙蝠车遵守交通规则，那些交警想给你贴罚单都追不上你。”
布鲁斯更尴尬了，从这方面来说，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立场去说陆离不尊重法律。
陆离拍了拍裤子站了起来。
“我相信我们两个都是为了拯救哥谭，现在我们出现了分歧，但我觉得这不是我们的错，而是哥谭法律的错。
你不杀人是你的原则，我也有我的原则，那就是有些人渣不配活着、
今晚我们的谈话还算愉快，但我遇到人渣还是会动手的。
不过我会尽量温柔点，比如给那些变态进行物理阉割之类的，说不定这能调节他们的激素让他们少点犯罪欲望。”
“但是....”
布鲁斯话还没说完，一转头却发现陆离不见了。
？！
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楼顶，布鲁斯总感觉有些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