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姐姐,你起晚了哦!”
  院子里的一个小姑娘说道。
  “昨天晚上好像有猫儿叫,袭人姐姐,你听到没有?”
  说话的是晴雯,这丫头,最是古灵精怪。
  袭人俏脸一红,道:“什么猫儿叫,你听错了。”
  沈亮声音传来:“快来帮我一下,我手抽筋了!”
  晴雯、袭人赶忙跑过去,两个人一边一个,扶着沈亮的大腿。
  好在他身量还小,没有多重,两个人很轻松就把他弄了下来。
  脚踏实地,沈亮长出了一口气:“倒立了半个多小时,有点超出极限了。”
  袭人抽出腰间的手帕,替他擦拭额头汗珠,埋怨道:“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做这些武夫的活计,万一被人看到,容易惹出闲话。”
  沈亮握住她的柔夷道:“不努力锻炼,哪能让你满意,我这颗都是为了咱俩未来的幸福!”
  袭人娇嗔不已,手帕也不要了,飞一般的跑回厢房。
  一旁的晴雯有些吃味,“二爷跟袭人姐姐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啊?”
  “小丫头,别瞎打听,好好干你的本职工作。”
  沈亮对眼前这个十五岁的晴雯说道。
  “我哪里小了?”晴雯双手背在身后,努力的挺着胸脯。
  沈亮不由自主的将她上下到上打量了一边,巴掌大的小脸蛋,风流纤巧,真心漂亮。
  身材纤细瘦弱,却不会给人排骨精的感觉,如果但看长相,她的综合评分,要在袭人之上。
  怪不得能在金陵十二钗又副册排在首位,果真是让人赞叹!
  而且跟袭人不同,晴雯的性格伶俐,丝毫没有当婢女的自觉,跟沈亮说话也是没大没小,说的好听叫不卑不亢,说的难听就叫心比天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沈亮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光说不练假把式,我得亲自检验检验。”
  晴雯抬起头来,甜甜笑道:“那你来啊,不来你是小狗!”
  沈亮知道她在耍嘴皮子,索性陪她玩玩:“你要是这么说,我可不累了,而且我最喜欢替小美女检查身体了。”
  说着,沈亮就伸出手,准备给她来个外科级的检查。
  晴雯瞪圆了眼睛,睫毛颤抖,不敢置信的看着沈亮一粒粒的解开她衣服上的纽扣。
  沈亮衣服都解到一半了,晴雯依旧涨红着脸,嘴上却没有喊停。
  沈亮停下手,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她见沈亮停住了,歪着脑袋,一脸无辜的问道:“怎么了?快点继续啊!”
  这明显就是在挑衅,沈亮这个气啊,他觉得自己已经够过分了,没想到遇到晴雯这个混不吝。
  正当他在考虑要不要假戏真做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暴喝:“逆子!还不快住手!”
  晴天霹雳!
  把沈亮、晴雯二人吓得一哆嗦。
  回头看去,贾政一脸寒霜地站在院门口,面如金纸,一只手扶着门框。
  贾政脸上的表情从惊愕渐渐地变成了愤怒!
  沈亮头皮一阵发麻,汗毛倒竖,“父亲,您……您怎么过来了?”
  贾政的脸上罩了一层冰霜,胸腔急剧起伏,身躯微微颤抖,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
  晴雯使劲压低脑袋,双手捂着胸口,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
  贾政指着晴雯道:“还不快将这银妇给我打出去!”
  跟在贾政身边的两个仆从一听,立刻如狼似虎的冲了上来,不由分说,就要将晴雯拖走。
  沈亮挡在了两个仆人面前,稳如老狗。
  仆人一脸为难道:“二爷,老爷发话,我等不敢不听,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换做以前,这仆人肯定二话不说,拖着晴雯就走。
  但今天不行,这个人畜无害的宝二爷变了,昨日李嬷嬷母子俩被赶出贾府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没有人敢怀疑沈亮的狠心。
  能对自己乳母下此狠手,换作旁人,还不得把骨灰都扬了?
  沈亮转头对贾政道:“父亲,我就不信您年轻的时候,不会年少轻狂,没有跟小侍女一起晨练,再说了,您看我这身体!”
  他展示了一下强壮的肱二头肌,“如此血气方刚,再没有个疏通的渠道,还不得给憋坏了?”
  贾政像樽冰雕一样立在小院中央,手指握的咯咯作响,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似眯眼的关公,随时准备暴起伤人。
  “孽子!昨天我居然信了你的鬼话,说,这是不是李嬷嬷说的那个袭人?”
  沈亮干咳两声,道:“父亲大人,她是晴雯,四年前祖母赏给我的丫鬟,不是袭人。”
  “什么?”贾政怒火更盛,“你居然还有一个?看来你这院子里藏污纳垢,已经成了淫窝!想我贾家乃诗书翰墨、钟鸣鼎食之家,居然有你这个不肖的子孙!”
  “贾家如果交到你手里,我还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贾政气的打起了摆子,沈亮赶紧从方桌上取下一个团凳,塞到贾政屁股底下。
  贾政气哼哼的坐下,不住的抚着胸口:“说,还有多少婢女跟你行苟且之事?今天一并找出来,我把她们都给打发了!”
  啊?
  沈亮傻眼了,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他这一身的神通,全靠跟袭人双修得来,如果身边没有漂亮丫鬟,他还跟谁双修?
  沈亮斟酌再三,说道:“父亲,其实我是有苦衷的。”
  “跟婢女睡觉还有苦衷?你跟我说说,我倒想听听这千古奇闻。”贾政也是气迷了心。
  没办法,任何一个父亲,大清早的看到自己儿子跟女孩子搂搂抱抱,都会是这个反应。
  沈亮淡淡一笑,朝贾政说道:“回父亲,圣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既是您的儿子,自当承担起为贾家开枝散叶的责任,我哥哥贾珠虽然早亡,起码他还留了一条血脉,日后贾兰学业有成,也能光耀门楣,也不枉我大哥来这世上一遭。”
  贾政闻言一愣,细细想来,沈亮的话不无道理。
  沈亮继续道:“我虽不才,可也是您的儿子,也是贾府的一员,如今宁国府珍大爷那边三代单传,蓉哥儿媳妇结婚几年都不见动静,换做是您,您是愿意看到自己家族家丁兴旺,还是愿意看到家族人丁稀少,无以为继?”
  贾政扫了他一眼,闷声道:“当然是家丁兴旺,人越多越好!”
  “对喽!”
  沈亮开心的拍拍手道:“我现在不就是在为贾家的繁荣昌盛做努力吗?您看我,一早起来,就锻炼身体,增强体质,既是为了日后进学打下坚实基础,也是为了长命百岁,正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人徒知枯坐息思为静德之功,殊不知上达之士,圆通定慧,体用双修!即静而动,虽撄而宁。”
  沈亮说的一套一套,贾政听得一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