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了大家,可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所以,她只有拿上好吃的,去套朱祁钰的话。
  
  朱祁钰本来就和她亲近,没一会儿就把事情给说了。
  
  “三弟叫我和他一起,去打乐容妹妹,儿子本来是不想去的,可三弟实在缠的紧,儿子便答应了。
  
  可儿子那日,却突然被大哥叫去御花园临摹牡丹图,便没有去,也忘记和三弟说了。
  
  待晚上回去的时候,三弟正趴在榻上无精打采的,从那日起,他便开始对乐容妹妹言听计从了。
  
  母后,儿子觉得,三弟可能是被打怕了……”
  
  像丹青这种高雅的活动,锦儿向来是不会叫上三弟的。
  
  因为,他除了会捣乱,还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扰人思绪
  景舒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道:“打怕了,我没瞧着他那里有伤啊?”
  
  小崽子长大了,不让她撩衣裳,所以她也就不知道这孩子哪里被揍了。
  
  “那个……怕是……”
  
  朱祁钰吞吞吐吐的,这个那个半天才道。
  
  “怕是屁股,我瞧他那几日都坐立不安的。”
  
  当然,自己也有点坐立不安,三弟看自己眼神就像在看。
  
  嗯,叛徒。
  
  景舒没忍住,笑了出来:“狗崽子,活该。”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啊!
  
  自小姑娘来了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听到铭儿逃过课,或者惹了什么事,偶尔打个架也是没有过分。
  
  景舒满意得很,特许她每月出宫见自家弟弟两次,也算是放假了。
  
  朱瞻基在前面高举龙旗,把瓦剌部的骑兵打得四处逃窜不说,还把他们的孩子砍完了,然后就地把他们的女人,分给了大明的将士。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还故意放了几个瓦剌骑兵。
  
  “回去告诉脱欢,他最喜欢的儿子就是朕杀的,他要是是个男人,就滚出来和朕大战三百回合。”
  
  瓦剌骑兵又气又怂,眼见有活命的机会自然就连滚带爬地跑路了。
  
  樊忠大笑道:“所谓蒙古骑兵,也不过如此。”
  
  吹得那么厉害,不还是被大明的军队打的四处逃窜么?
  
  “别轻敌。”朱瞻基沉声道:“咱们这次能大获全胜,除了有神机营以外,还有事出突然,他们没有准备才会如此。”
  
  “他们的马匹毕竟比中原强壮,对草原的地势也更加熟悉,咱们必须聚精会神,不能出现一点失误才行。”
  
  能教出也先这么出色的儿子,由可见脱欢也不是好对付的。
  
  井源问道:“那咱们现在……?”
  
  应该怎么办,总不能等瓦剌自己找来吧?
  
  朱瞻基眼睛一眯,道:“先去土木堡休整休整,留下印迹,看脱欢会不会寻过来。”
  
  恩怨嘛。
  
  在哪里起的,便在哪里解决。
  
  与此同时,日本那边,郑和遇到了大规模的反抗。
  
  东瀛岛的将军足利义持,拖着病重的身体,呼吁全岛百姓,进行反抗大明军队活动。
  
  说起这位足利义持,他和朱棣的关系可是差到冰点。
  
  他爹义满在位期间对明朝很友好,接受明朝的册封,还推动和明朝的贸易,可他爹死后。
  
  义持继承,并向明庭报告父丧,明庭便派了使臣去吊丧,还册封足利义持为日本国王。
  
  可手下对向明朝称臣不满,所以义持便单方面断了朝贡,还说他们从来都是只听神名的话,从不对哪个国家称臣。
  
  大唐:……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足利义持断绝了对明朝的贸易后,对骚扰明朝海岸的倭寇持纵容态度,对明朝要求取缔倭寇的要求置之不理。
  
  朱棣当时可是发了好大脾气,若不是大臣们拦着,他肯定会打过去的,可惜当时还有危险更大的鞑靼部。
  
  所以,再三权衡下,朱棣忍了下来。
  
  现如今,他又跑出来捣乱,郑和怎么可能忍得了?
  
  他带上一队善于用火铳的人马,直接就杀到了他家。
  
  这人年纪这么大了,郑和原本是没想杀他,只想把他儿子给砍了,让他知道,当初和大明闹翻是错误的。
  
  谁知道这家伙,病的实在是厉害,他话还没说两句呢,人家就倒下去口吐白沫嗝屁了。
  
  天地良心,他可没动手呢。
  
  百姓们大概对义持很看重,所以纷纷发起反抗大明的行动。
  
  虽然郑和不怕他们,他们也不可能打得过郑和。
  
  但是很烦啊。
  
  本来可以好好喝茶听曲的,却硬要每日被逼迫着加班。
  
  没有办法,他只能开始武力镇压。
  
  抓到一个反抗者,郑和就会把他们杀了,然后把尸体挂起来示众。
  
  哦,还有他们的老婆、孩子亲戚也得全部砍了。
  
  因为在他眼里,这就是造反,造反那肯定得诛全家啊。
  
  就是大明的子民造反,那也是这个待遇。
  
  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景舒听完后大为赞赏:“铁血镇压,郑使做的对。”
  
  其实就算是在近代,东瀛人看起来那么桀骜不驯。
  
  但在漂亮国绝对的武力值下面,不还是得跪下喊爸爸?
  
  所以,什么都是假的,谁的枪杆子厉害谁就是爹。
  
  “我和你想的一样。”张太后挑眉道:“朝堂上那帮人可不这么想的,他们觉得郑和太残暴,与蛮夷无异,要郑和叫回来,换人过去。”
  
  换人?
  
  换谁啊?
  
  谁海上作战,比郑和还能耐啊?
  
  景舒笑道:“母后别管这些酸儒,他们张嘴仁义,闭口道德,叫他们把体己拿出来贴补被倭寇残害过的村落,他们便就不会吱声了。”
  
  倭寇没杀他们全家,他们自然说的轻巧。
  
  “好主意。”张太后眼睛一亮,点了点儿媳妇的小鼻子:“你啊,和皇上就是天生一对。”
  
  “这脑袋瓜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就有那么多损招呢?”
  
  钱就是人们的命根子,谁会愿意慷慨送人呢?
  
  瓦剌。
  
  脱欢被小朱的话,气得脸色发青:“欺人太甚,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我瓦剌一向臣服大明。”
  
  “岁岁上贡,他们说要打谁,我们还出手帮忙,可大明的皇上,却先俘我儿,后又杀了他。”
  
  “我尚且没有去要说法,他却自己寻上门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兄弟们,走,咱们去给也先报仇。”
  
  气愤中的脱欢,已失去了理智,他早就想给自己的儿子报仇了,无奈敌强我弱,这才生生忍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