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替他们还债，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救世主？他们的主人？你凭什么觉得只有你能赚到980万，他们赚不到？你也只是个找不到工作的小演员，就因为救了他们，高他们一等了？”
“我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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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玲珑捂脸哭泣。
卡帕颂和塔莎垂泪的眼睛一瞬间瞪大，心底最深处，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条缝隙。
不是吗？没人比他们高一等吗？
他们看着江玲珑，不比他们大几岁，找不到工作的小演员，看起来也没啥大本事，还不如他们漂亮。
是啊，她为什么说她可以赚到980万。
他们却不行呢？
这一刻，卡帕颂和塔莎也突然迷茫了。
为什么他们那么轻易地就否定自己，就因为面前的女人要他们还钱，他们就觉得活不下去了。
只是赚钱而已，又不是犯法杀人……
就在他们的世界观似乎在变化的时候，胳膊上多出一个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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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跪姿被豁然拉起，平坐在了沙发上，和那个女人的距离，是那么的近。
她就坐在他们身边。
“现在我再问你们一遍，980万，你们能赚到吗？”
“我、我们……”卡帕颂低头，忽然变得坚定，“我想赚！我愿意赚！可我……我不知道怎么赚……”
夜之霜欣慰地点点头。
“对，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赚钱而已，不是你办不到对吗？玲珑可以，你们也可以，为什么要依附着别人生活？明明你们也可以选择，过上比她还好的日子，你们不敢选吗？”
这一连串的问话，让卡帕颂和塔莎五官呈现出遭受巨大颠覆的状态。
他们被人救出来，只想着做牛做马了。
他们不敢，他们真的不敢，做牛做马不值钱，他们赚不到钱，也直不起腰做人。
所以，她让他们赚钱，不是在压迫他们，而是……给他们一条和普通人一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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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家都在赚钱养活自己，他们却非要做不会赚钱的畜生，他们怎么这么贱啊。
“嗤…”
塔莎哭着哭着笑了，摸摸泪：“姐姐……真的可以吗？要不我也当明星吧，明星很赚钱，这样就不会欠你太久了！”
江玲珑正坐在旁边默默反省自己，眨眼间就多出了个竞争对手。
她：？？
卡帕颂：“你要当明星，那我要当大老板！明星有大老板赚钱吗！”
江玲珑：“……”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两个人野心勃勃嘛！之前还很高兴能当助理呢！哼！
但看着他们激动的神情，那股从昨晚就挂在肩上的重量，悄然消失了。
江玲珑长呼一口气，突然觉得好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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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才想明白，原来自己一直试图承担两个人的生活重担，可她也只是个才找到工作的普通人啊。
江玲珑偷看着夜之霜，心里暖阳阳的，好像天上总有太阳悬挂，让她永远不会走丢……
夜之霜来了一趟，把三人的心态调了调，又安排好卡帕颂和塔莎两人后，离开了公寓。
临走前，她拍拍江玲珑的肩膀。
“虽然你救了他们，但你必须把他们当作平等的人和朋友，如果他们一直处于弱势，心态早晚会不平衡。现在，只要把钱还清，他们就能自由，没有恩情的负担，对你们三个都好。”
江玲珑眼睛亮亮地点头：“嗯！霜霜姐你真好。”
夜之霜轻笑：“傻子，没看出我的套路吗，我就是不想出钱而已。”
江玲珑：才不是咧。
…
坐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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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霜先是听了叶槐录的消息，半个小时后，晋恺带着她的手机回来。
满脸震惊和懵逼交叉暴击！
“大、大小姐……你的app……拦截到短信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进江玲珑公寓前，夜之霜就准备好了拦截消息！
她由始至终就没信过那两个外国人！
是啊，他怎么忘了，那可是毒物横生的清宁区啊！！
进去前：大小姐是心善傻白甜，我可得护紧点。
出来后：我特么就是个单细胞动物！
晋恺颤抖地将手机递到后座：“就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算计你！”
夜之霜接过，查了一番，为他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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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区有四大势力，以军火商屠家为首，其余的是乐安帮，消魂会，以及中型帮派结合在一起的联门。”
“昨天宁芸接触的是消魂会，叶槐查到的与这四大势力无关，据说被人挑唆报复封修域。”
“至于这个号码，是联门下面飞虎帮的，我昨天随机叫的人，他们应该不是故意要给我安插人。”
晋恺此刻很想跪着说话，奈何车子空间不够。
“需要小的去确定是两个中的谁吗？”
“不用，我已经安排他们去读书了，脑子没毛病就应该知道以后怎么走。”
势力之间安插眼线很寻常，但夜之霜没把人留在身边，而让他们读书工作还债，上游不敢随意召回暴露底细。
那这条线算是废了，只能任其发展。
晋恺心中疯狂竖起大拇指！佩服到想捶地！
不愧是他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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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做好事不留名，她做好事要还钱！
重点是，钱让人还了，别人特么的还痛哭流涕地感激她！
这要换作是他，只会傻乎乎地把人赶出去这一招，他是真没考虑到，泼出去的钱还能再赚回来！
江玲珑也是幸运得过分了，没夜之霜出手，他们三个的关系绝不会这么轻松解除，古代救人得到一个心腹大将，现代救人不是白眼狼就是定时炸弹，还有可能是……间谍！
夜之霜看了眼时间还早：“送我去军区总院一趟。”
她得趁封修域一个不注意，把肚子里的胎儿拿掉，免得节外生枝。
可车子刚开到医院，封修域的电话就打来了。
夜之霜握着手机，好半天才接起。
“什么事？”
封修域的声音一听就知道还在生气：“夜之霜你为什么去医院了，你去医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