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修域鼻间的呼吸因为这句话消失了，冷沉的目光渐渐锋利起来，凝成一把尖锐的刀挥向说话的女人。
不能。
他完全不能接受这种可能！
只要一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是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封修域只觉得整颗头颅正在被人狠狠切割，痛到他发狂。
“夜之霜！”
封修域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将她扑倒在车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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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孩子是我的，不是别人的！”
夜之霜的双手被他强压在座椅上，他全身的重量都落下了，力道大得她感觉下一秒就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封修域你发什么疯！给我放开！”
男人的头背对着车灯，五官晦暗阴沉，一丝不苟的额发垂落两根，往日的斯文沉稳不复存在，凶狠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一直听不到她的回话，他血管里的血液在暴怒。
金丝眼镜后的嗜血眼眸，不知不觉氤氲出湿气，生出了一种渴求的心态，他想求她告诉他，孩子是他的。
这种想法让不可一世的他显得很狼狈，却叫他怎么都无法甩开。
他不断吸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话居然已经到嘴边了，想求她的念头一经产生就抑制不住。
就在他快要说出口时，肚子遭受重击！
夜之霜一个光脚丫将他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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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整个车子因为封修域的跌倒，摇晃起来。
紧跟在迈巴赫车后的宁芸，精神跟着一起遭到重创。
“他们…他们在车里做什么！”
前世的记忆轰然而至。
在封修域不断纠缠夜之霜的日子里，他常常将人堵在停车场，像个猎人一样埋伏着，诱拐猎物入车内。
而她只能躲在阴影里，咬牙切齿地看着车子晃动。
本以为这一世将他抢夺了过来，一切都会改变，可为什么还是看到了这一幕！！
“给我开上去！逼停他们！”
计程车哪有本事逼停迈巴赫，好在这里是市区，红灯面前得停下，司机连忙开到对方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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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芸果断冲下车砸车门！
“夜之霜你这婊子！给我下来！修域，你忘了我和我们的孩子了吗？快开门啊呜呜呜……”
封修域被踹了一下，理智恢复了一些，瞪着夜之霜的眼眶泛红，透着几分委屈。
“你敢踹我？”
夜之霜挣扎地坐起，手疼得倒吸气。
“我踹你？”她呼吸中都是怒火，又是一个猛扑，“我还敢掐你！！”
“住手！”
不知谁的手肘摁到了车窗按钮，缓缓下降。
宁芸眼睁睁看着本该属于他的男人，和那本该死透的女人缠绕在一起。
实际上是扭打，但宁芸看不清楚这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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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修罗场陈南可看不下去，发现红灯转绿，立马就踩了油门消失在原地。
宁芸的手还挺留在半空中，险些被车子带倒，巨大的打击让她缓了很久才坐回车里，重新追了过去。
这点小插曲没有影响车子里的两人。
夜之霜被逼急了，一把薅住男人的头发，可还没用力就抓下了一大把！
她和封修域同时一愣。
“你……”
封修域高大的身躯气到发抖：“夜之霜你简直，不想活了！”
夜之霜抬头一看，男人像即将发狂的兽，她完全不怀疑下一刻会一拳头砸过来。
可……她是无辜的！
“封修域你碰瓷我？分明是你中年脱发！不信你自己抓一把啊，自己肾虚自己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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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
前后排隔着隔板，陈南还是听到了这声深夜里的嘶吼，如同厉鬼。
车子一停。
夜之霜被一脚踹了下去！
宁芸的车子跟在后面，无比畅快地看到她摔得四仰八叉，几分钟前的怒气一下子就散了。
“哈哈哈，你瞧你，勾引男人失败了吧，我早就告诉过你，修域是我的，他是永远永远永远不会背叛我。你这头肮脏的过街老鼠，也配跟我比？”
“你还有空看我热闹？封修域都脱发肾亏了，你跟着这么有钱的姐妹，以后就带着他一起找婆家吧！”
！！！
这女人太恶毒了！
宁芸脑中才闪过这句话，目光就定在夜之霜指缝里，稀里哗啦落下的黑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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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那么短，全是封修域的！！
不、不可能，怎么会……
宁芸果真没心情嘲笑夜之霜了，指挥着计程车司机开回封家。
刚进门就听到男人在吩咐事情：“派更多的人过去盯着慕容蓉的别墅，遇到孩子就想办法弄到头发或者唾液。”
孩子？
宁芸在门口纠结了几分钟，理智占了上风，不再过问路上发生的事，有意无意地询问道：
“修域，我听陈南说慕容大小姐有孩子了，真的假的，她不是没结婚吗？”
封修域喝着冰水降火，见到宁芸回来，冷眸直视着她。
夜之霜最后还是没交代孩子的事，他准备直接验dna，拿亲子鉴定书向法院申请抚养权，不再跟她多啰嗦。
孩子回到封家自然是由宁芸照顾，她非常贤惠，五年来里里外外都照顾得非常好，所以没必要隐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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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之霜的，她生了一对龙凤胎。”
“嗯？”
宁芸不解地歪头，忽然笑了。
“是不是弄错了啊，她的孩子如果没出事，她也不用坐牢，而且这些年孩子都住哪呢？”
最重要的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夜之霜前世生的是一个儿子，哪来什么龙凤胎啊。
明白了，夜之霜撒谎，想用孩子留住他，不肯离婚！心机婊……
宁芸的疑惑的确很有道理，但一切都等亲子鉴定出来后再问也不迟。
“修域，我看霜霜今晚在酒店包厢里说的话，还在怪我们，不如我把这个位置还给她吧，她那么爱你，如果再受刺激，说不定还有人会被她伤害到。”
“爱一个人就可以肆无忌惮？她再敢伤人就送回监狱，嘶……”
封修域扯动了脸上的伤口，被那女人挠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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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意让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夜之霜对他爱得有多疯，这种女人他怎么敢留，他喜欢的是更理智的人。
“好了，等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让她签个字就结束了。”
宁芸高兴不已，刚要问财产怎么分，忽然看到男人手腕上有什么东西亮了。
“这是什么？”
封修域低头，是女儿给他戴上的小夹子。
小宝贝乖乖软软的，说话时奶糖的香味能融化人，那可是他的女儿呢。
封修域冷峻的眼眸流转出柔波，忽然想到了什么，转眸看向宁芸。
“对了，当年夜之霜给你下毒，后来警察来家里调查，还有其他的目击证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