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都市小说 > 七零旺家媳:我把三个崽养出息了 > 第090章为了大白兔奶糖妥协,不丢人
  “啊啊啊——”
  
  孙小虎大喊大叫,抱头逃走,被脚下突出地面的树根给绊倒,栽了个大跟头,然后麻溜爬起来,慌不择路地跑路了,“娘呀,我没鲨人,我没鲨人……”
  
  小军几个差点笑尿。
  
  就这??
  
  还成日耍威风,想当福山大队老大,啊呸呸呸!
  
  小军呸了好几声才解气。
  
  大军学着电影里的情节,去探了探老人的鼻息,发现还有气,老人虚弱地喘着气,大军拧了拧眉心问:“爷爷,你没事吧?”
  
  “孩子们,我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休息一下就好了。”
  
  大顺挠挠头,“啥是低血糖啊?”
  
  大军道:“我娘前阵子就低血糖,说是吃点米饭就好了,也可以吃点糖缓一缓。”
  
  小军从裤兜里掏了掏,摸出两颗糖来,“喏……”
  
  这可是他从他哥那里顺来的,还不舍得吃咧!
  
  大顺几个眼睛都直了,“你小子有这个也不给我们吃?”
  
  “你们吃了坏牙!”
  
  “放屁,那你吃了不坏牙?”
  
  “我有认真刷牙就没关系啊!”小军咧嘴,露出一口还算不错的大白牙。
  
  正在换牙年纪的大顺二顺:“……”
  
  他们的牙都烂的没法看了,今天掉一颗,明天掉一颗,心累!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小军对自己保护好的牙齿还是很满意滴。
  
  娘说了,只要认真刷牙,就不会长虫子。
  
  瞧瞧大顺哥几个,嘴里的牙都被虫子啃得差不多了,真可怜。
  
  此时小军对哥几个表示了深切的同情。
  
  大军把糖纸剥了,将糖送进老人的嘴里,“吃了就好了。”
  
  老人本来想拒绝,但糖果已经被塞进了嘴里,他坐在大树底下一边抿着一边休息,“你们是谁家的孩子啊?”
  
  大军说:“我是陆震家的。”
  
  老人混沌的眼慢慢变得清晰,认真地看了看大军,“哦,是陆震那小子啊,你是大军……”
  
  大军点头。
  
  他以前好奇跟着老爸去过种植木耳的地方,所以对面前的长辈有印象。
  
  小军却不认识,奇怪地问,“你认识我爸?”
  
  “认识,以前你爸种白木耳的时候,还来咨询过我们夫妻呢!”老人笑微微道:“前阵子你爸说不是还打了野猪么,也给我们两个老东西送了些。”
  
  小军对这个有印象。
  
  大军让老人歇会儿,他们则去捡板栗。
  
  孙小虎逃了,却把板栗丢了一地,小军全部收归囊中。
  
  大顺拿着长竹竿打树上的板栗,到底年纪小,树又高,不好弄,刚好砍柴的陆江和傅义洲经过,就过去帮了个忙,顺便弄点板栗回去。
  
  傅义洲见袁教授在树下休息,过去问:“袁教授,你这是咋了?”
  
  “叫兽?”几个孩子还不懂教授是啥意思。
  
  陆江解释:“老师的意思,人家级别高。”
  
  “那级别高,咋地会住在我们大队的牛p里咧?”大顺好奇地问。
  
  陆江说:“这我哪搞得明白啊?上头的事猫一阵狗一阵的,以前那个梁医生不是也在牛p住过一阵吗?这事儿,说不明白的。”
  
  他们是农民,只管种地,其他老远的事情,他们管不着。
  
  大军跟傅义洲解释道:“爷爷有点低血糖,我们给他吃了糖。”
  
  陆江很意外:“哟吼,你小子还知道低血糖?”
  
  大军翻白眼:“少见多怪!”
  
  陆江:被一个臭小子鄙视是怎么回事?
  
  小军不自觉嘚瑟:“我们兄弟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叔,你知道《登鹳雀楼》咋背吗?”
  
  没文化的陆江:“……”
  
  大顺问:“咋背啊?”
  
  小军清了清嗓门,“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大顺震惊,“你小子是不是年纪比我小?”
  
  他已经怀疑人生了。
  
  小军点头,“对啊!”
  
  “为啥你连这种文绉绉的东西都会,比我们班的老师还牛?”
  
  小军目瞪口呆,“难道我……已经可以当老师了?”
  
  “呃……”大顺嘴角一抽,这不是重点,“为啥你会,我都不会?”
  
  陆江一边打树上的板栗,一边笑道:“这还用问?因为人家家里有个赚稿费的妈!”
  
  小军嘚瑟挑眉。
  
  大顺哼了哼,“背诗有啥好玩的?没意思,打死我都不背,我要去割猪草挣工分!”
  
  以前他知道了二婶能挣稿费了,就一时心血来潮带着两个弟弟去找二婶学认字的,可实在坚持不住啊,他感觉做什么都比学习好玩有趣。
  
  小军也是这么觉得的,可家里的老母亲就是要逼着他学习,不学习不行啊,但这么说会破坏他现在高大上的形象,所以他说:“我娘说,我只要努力背诗给她听,就有大白兔奶糖吃。”
  
  为了大白兔奶糖妥协,不丢人!
  
  大顺口水疯狂分泌:“那……算我一个行吗?”
  
  二顺三顺:“我也要,我也要……”
  
  不就说几个字的事吗?他们也会!
  
  靠着动嘴就能吃糖,这买卖划算!
  
  小军斜眼:“刚才还说打死都不背的。”
  
  大顺:“有糖吃,死了也无所谓。”
  
  二顺三顺:“对对对!”
  
  默默打板栗的傅义洲:生命对你们来说这么轻如鸿毛吗?
  
  板栗打了差不多了,几个小孩子就在地上不停地捡,用脚踩开刺手的青绿色外壳,把里面褐色的板栗取出来放进背篓里,这样也能减轻一点重量。
  
  大军小军用网兜装了一些给老人,让老人带回去吃。
  
  教授袁同礼很不好意思,小军说:“这些是你刚才打落的,我们帮你捡回来了啊。”
  
  孙小虎掉的那些不就是老人打的吗?
  
  袁同礼非常感动。
  
  大军几个送老人回去,傅义洲平日里也有跟老人来往,送了一担柴过去。
  
  虽然很多人对牛p这里住的人都怀着鄙夷的心理远离,但一些明事理的人对有文化的人还是心存敬畏的。
  
  像傅义洲就是公社上的农机厂工人,平日里遇到什么事也会来跟袁教授请教,交流之下,会发现这个教授见多识广,知识不仅限于专业,而且为人谦逊,只是时运不济,遭逢大难,流落到这里来,也是让人唏嘘。
  
  棚子是非常简陋的,袁同礼的妻子就躺在铺着补丁床单的稻草床上休息,回到住所的袁同礼将板栗放在地上,同妻子薛云琪说了经历,夫妻俩都对他们非常感激。
  
  他们是被组z定性为犯了错误的人,来这里受罚,属于外人来,外来人,又是身子不好的老人,就算被小孩儿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倒也不是说对付不了小孩儿,只是那些孩子回去后跟家人一告状,人家仗着是本地人,带着孩子来这里闹,吃亏的总是外地人。
  
  所以就只能忍气吞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傅义洲把柴搁外头,“要不要我去找赤脚大夫给薛老师看看?”
  
  薛云琪摆摆手道:“不用,就是受了点风寒。”
  
  “还是得吃点药,我去给你们拿点祛风寒的药。”说完,傅义洲就往外走。
  
  袁同礼道:“这小傅看着冷,其实跟陆震一样,都是属于外冷内热的。”
  
  小军骄傲道:“那当然,我爹随我。”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