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小瞧一个从小打架打到大的女人,也不要觉得“人”多就能欺负人少。
乌合之众再多,凑在一起也只是散兵游勇,是吓破胆就会丧失斗志的逃兵。
裴豆豆深谙其中道理,本着“将乃兵之胆、破胆先揍将”的群架经验,第一时间找上这群阿飘的头头。
不是,这女人怎么不怕?
不应该啊,我兄弟多,又一个个歪瓜裂枣的样子,不该不怕啊!
拜托你怕一下好不好?我很没面子的!
阿飘头领懵了,叫出一堆小弟屁事不顶,根本吓不住眼前这满面桀骜、已经抡起棒球棍朝自己挥来的女人。
砰!
裴豆豆一棍子抡实,将阿飘头领抽飞三米远,撞翻一堆房屋点缀之物。
小弟们见大佬被揍,多半“人”惊得呆住,少数几个则鬼哭神嚎着上前支援。
然后,负责支援的这几个被一棍一个打飞,倒在地上大声惨叫着怀疑鬼生——不是说好了,做鬼就不会感觉痛吗?那我现在体验的是啥?生孩子吗?
“怎么,还想从老娘手里跑脱?”
追上扔下小弟准备跑路的阿飘头领,裴豆豆眉毛一挑,抡起球棍大力将其抽回原来位置。
接着,就是能震惊人鬼一众好几年的单方面殴打。
砰!
“讲势力是吧?”
“不敢了不敢了……哎呀呀!”
砰!
“比背景是吧?”
“您是老大,大姐大……喔哟哟!”
砰!
“占老娘便宜是吧?”
“臣服软、臣错了、臣悔改……别再打了!”
砰!
“说老娘土包子是吧?”
“等一下等一下,那真不是我说的!”
砰!
“我说是你就是你!”
“你这女人讲不讲理,不是我说的也打我?”
砰!
“是不是你?”
“别别别,是我是我。”
砰!
“好啊,果然是你!”
“这也打?我跟你讲,士可杀不可辱!”
阿飘头领挣扎着爬起来,刚支棱起来强硬一句,就看彪悍“腿精”摆出标准的棒球挥击动作,不禁吓得狠狠吞咽了一口不存在的唾液。
挨上这一下会死吧?
不对,我已经死过了!
可是,死过了会不会再死一次?
“噗通”一声,阿飘头领果断认怂,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哽咽道:“姐,求你了。就像你说的,不服打到服,我现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大写的服,您高抬贵手!”
“不错,我最讨厌没本事还轴的家伙,你很上道。”
裴豆豆露出满意笑容,棒球棍虚指一圈阿飘群体,“你们全都给老娘排成一排,老老实实跪倒!那几个别装死,赶紧爬起来!别想着逃啊,你们要逃,我就揍你们老大揍出应激障碍,然后再把他放回去……你们懂什么意思吧?”
要不要这么歹毒?!
几个见势不妙、已经逃向各处门墙的阿飘们闻声停住,害怕事后被大佬报复而老老实实回来,与其他阿飘排好方阵跪在大佬身后。
场面一度很壮观!
“老爷子,你看看你认不认识他们?”
裴豆豆唤了一声邹家家主,拉来一把餐椅坐到阿飘头领身前,回头对一众石化的邹家人戏谑道:“都傻着干嘛?该吃吃该喝喝啊!什么两头鲍、三十斤重的澳龙,这可都是好东西,我这种土鸡别说没吃过,连当面见都没见过,你们可千万别浪费喽!”
“雁鸣,你去把你堂妹扶回来。”
邹家家主从极度震惊中缓过神,指派孙子扶回孙女,然后起身朝裴豆豆深深一躬,“小师傅,刚才雁舞多有得罪,老头子跟你赔个不是!”
“不好意思老爷子,谁骂的我,就该谁来道歉。”
裴豆豆忙不迭避开老人恭敬一礼,“你的道歉我不接受,也不能接受。”
“小师傅神人妙人也!雁行能够认识你,是雁行的大福气呐!那就依小师傅的,等雁舞醒了,老头子无论如何都要让她给小师傅斟茶认错!”
邹家家主说罢,命令其余家里人动筷子吃饭,自己则看向跪了一地的阿飘,“诸位面生啊!不知道老头子我有什么得罪之处,需要你们昨日那般折腾欺辱?”
闻声,阿飘大佬头颅低垂,抿着嘴不说话。
裴豆豆狐媚眼一厉,喝道:“问你话呢!怎么,声带落家里啦?”
闻声,阿飘大佬打了个冷颤,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没得罪之处,我们就是闲的!”
“这么闲吗?行,那咱们就看你硬还是老娘的手段硬!”
裴豆豆皮笑肉不笑,冲着汉服女孩邹雁行勾勾手指,“你来,我有话和你说。”
邹雁行傻兮兮来到裴豆豆近前,被后者附耳悄声交待一阵。
“豆姐,这样不好吧?”
“你听我的,不然这群家伙等我走了再来你家咋办?听话,乖!”
说服邹雁行,裴豆豆对一众阿飘道:“待会儿那女孩问你什么,你们就说什么,但是只能小声说、不能让你们其他鬼听到。如果违反,那不好意思,到时候别怪老娘翻脸!还有,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老娘的男人比老娘更不好惹。看看时间,他已经快到了……所以,收起你们的小心思!”
不会吧!
还有比你狠的角色?
众阿飘齐齐一哆嗦,已打定主意问什么说什么,绝对不讲假话。
“那我开始了,豆姐?”
邹雁行已准备好笔记本和水笔,见裴豆豆对自己点点头,从后向前、从左到右挨个悄声问话,然后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阿飘大佬那个后悔啊,已经明白自己的小弟有可能要把自己卖了,还是找不出来叛徒是谁的那种。
他有心拼死,奈何抬起头来,却看到一个硕大的身影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别墅门口。
这不是人类吧?
胳膊能跑马,手跟砂锅一样大!
还有那张脸,这写满了无敌是什么情况?
他不禁大惊失色,终于认了命,颤抖着举起手,“我老实交待,大姐大你千万给条活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