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辆车消失在道路尽头，伊森才拧动钥匙。
调转车头，向反方向开去。
咬住过滤嘴，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
心念一转，他拍下方向盘。
自己又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心虚个屁啊。
想到这里，伊森乐呵呵地踩动油门，找了个快餐店吃早餐。
不得不说，这面包真的是够柔软，姿势还相当到位，厚实的面包还像个小磨盘一样，相当耐冲击。
他撕下软嫩的面包，放到嘴里慢慢咀嚼着。
那感觉，回味无穷。
正当他在美滋滋地喝着咖啡的时候，放在旁边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这次是汉克的来电，伸手按下接听：
“还有一個小时就到上班时间，有什么事不能等下再说？”
“紧急案件，赶紧出发。”
汉克应该也在吃着东西，他含糊地说出一个地址后，便挂断电话。
伊森将面包胡乱塞到嘴里，三两口喝下咖啡。
掏出一张零钱拍到餐台，迅速离开。
......
跟着车流缓缓移动，现在是上班的高峰期，到处都是车辆。
远处已经看到蓝光闪烁，巡警在河边围起警戒线。
伊森打起转向灯，旁边的车辆却死活不让。
降下车窗，往旁边看去。
“你特么在看什么？”黑人路怒大妈降下车窗，厚厚的嘴唇巴拉巴拉：
“别看你长得帅，老娘上班就要迟到了，有本事你飞过去。”
要不是看在最后一句话的份上，非得整治她一番不可。
伊森懒得搭理她，直接拨动按键。
看到蓝光爆闪，黑人大妈连忙减速避让，车窗也飞快升起。
这次很顺利的靠到旁边，沿着路沿开下去。
凯迪拉克suv已经抵达，汉克正在往里面走。
“嘭。”
伊森甩上车门，踩着厚厚的积雪向前走去。
一辆黑色福特轿车停在旁边，他看到这个车时，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边。”
汉克提起警戒带，对他招手。
将不好的预感甩到脑后，他快步跟上。
河边一片白茫茫，五六个人正在这里忙活着，越过枯黄的芦苇丛，看到一具尸体躺在地上，
尸体旁边，站着一个身穿灰色大衣的白人男子。
面容坚毅，身形板正。
伊森脚步放缓，滋住了牙。
“埃德文·斯蒂维尔，内务部官员。”
汉克随口介绍了一句，双手揣兜看向这个埃德文：“说吧，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后者看了看伊森，然后对汉克问道：
“你认识地上这个人吗？”
伊森有些心虚地转移视线，向躺在地上的尸体看去。
白人男子，二十来岁的年纪。
个子矮小，身材瘦削，下巴尖尖的，像个老鼠一样。
在他的脖子上，布满了紫红色的淤痕。
其中的一条绳痕，最为明显。
不出意外，应该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
“没错，我认识这个人。”汉克看向躺在地上那具尸体的面孔，声音沙哑地说道：
“朗尼·罗迪杰。”
听到这个名字，伊森想起了什么
他惊讶地看向汉克，得到的是对方肯定的眼神。
“死亡时间，就在昨天晚上。”
内务部官员埃德文看着尸体，将眼睛眯起：“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说了，让你留心霍斯特德。”
“是我没说，还是伱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汉克吃着早餐的时候，就接到埃德文的电话，说是有紧急事情。
原以为是什么紧急案件，没想到竟然是朗尼的尸体。
好说歹说，事情还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他收回目光，沉默地看着埃德文。
“知道吗？”
埃德文轻声说道：“我希望霍斯特德能提供不在场证明。”
“并且是非常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不然的话，他就会麻烦，大麻烦！”
撂下狠话，埃德文对着伊森点点头，转身离开。
“我们现在怎么办？”
看着逐渐远去的灰色大衣男，伊森对汉克问道。
“什么都做不了。”
汉克恼怒地说道：“这种案件，内务部的人不可能让我们插手。”
“事情怎么样，就看霍斯特德自己了。”
“回警局吧。”他向停车的地方走去，踩得积雪嘎嘎作响：
“别联系霍斯特德，这会给你，和他，都带来麻烦。”
“嗯。”
伊森点头，跟着他一起往外面走：
“刚才那个内务部官员埃德文·斯蒂维尔，他是什么背景。”
“上次那个内务部官员你记得吗？”汉克脚步放慢：
“卡塔兰诺被杀的那天晚上，出现的那个女人。”
“记得。”伊森搜索记忆：“格拉迪沙尔对吧。”
长着一副内分泌失调的模样，他对那个女人印象非常深刻。
“没错。”
汉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格拉迪沙尔已经被我搞下台了，埃德文就是接替他的人。”
“敌人。”
伊森舔了舔嘴唇：“还是朋友？”
“总体来说，是敌人。”旁边没有人在，汉克又小声说道：
“这个人不好招惹，你小心点。”
“还有，萨姆纳就是他安排到情报组的。”
“萨姆纳是不是为内务部工作，现在还不清楚，但你平时和她交流的时候，还是要小心点。”
“把她当做普通同事，别的事情，不要说太多。”
“沃特发。”
伊森干脆停下脚步，张开双手：“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
“怎么了？”
汉克投来不解的目光。
“算了。”伊森无奈地挥了挥手：“回去吧。”
都已经深入交流了五次，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内务部就内务部吧。
干都干了，还能咋滴。
伊森抱着这种念头，轰下油门。
......
回到警局，普拉特对他们摊手，一脸的不可置信。
作为接待警长，她还经常负责和别的部门沟通交流。
说她是整个二十一分局消息最灵通的人也不为过，朗尼被杀的事情，她肯定收到风了。
伊森摇摇头，往旁边走去。
上到二楼，艾琳和奥林斯基已经抵达办公室。
前者不停地嚼着薯片，后者还因为女儿的事情，愁容不展。
“你们这是怎么了？”
艾琳将一把薯片塞到嘴里：“奥林斯基我可以理解，你们两个人怎么一过来也是这副模样。”
汉克没搭理她，快步往办公室走去。
他现在着急地想要了解内务部掌握到的线索，嘴上说的不管，但实际上还是担心霍斯特德。
“你马上也会跟我一样。”
伊森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走到艾琳的位置前。
直接坐到桌子上，一把抢走她手里的零食袋子。
“嘿！”
艾琳不满地伸手抢夺：“我这才刚开始。”
“埃尔文。”
伊森不断挪动身体，挡住艾琳的手臂。
“怎么了？”奥林斯基抬起头，看向正在闹腾的两个人。
“朗尼·罗迪杰，死了。”
他抓起薯片放到嘴里，耸肩说道。
艾琳试图把零食抢回来的手，在半空中停滞。
奥林斯基嘴巴张开，扭扭糖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