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凑上前一看,还真是这样,赶忙跟胖子一起清理出一片脸盆大的壁画来。
  
  后面的陈皮瞧了两眼说道:“是跟天宫有关的,快都清理掉!”
  
  一时间,众人齐上阵,对着墙壁练鹰爪功。吴歌看了看自己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指甲,沉吟了片刻,果断抱起肩上的穷奇,将它举到了壁画面前。
  
  穷奇:喵呜?
  
  吴歌:穷哥,养猫千日,用猫一时,是时候展现你真正的技术了,挠墙吧!
  
  穷奇:……
  
  吴歌带来的小黑猫一直都很乖巧安静,这时候突然发出弱弱的猫叫声,立刻引来挠墙男人们的关注。
  
  胖子他们就看见小黑猫圆溜溜的大眼正湿漉漉的望着他们,一边手刨脚蹬的朝他们挥舞着小爪子,一边“喵呜喵呜”的叫着,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
  
  哦,我的上帝!这才是猛男该看的东西!!!
  
  “大妹子你瞎掺和什么,快哄好你的猫……”
  
  “对呀吴歌,这里不用你,赶紧带着小猫一边歇着去吧!”
  
  吴歌:……
  
  她捏住穷奇脖颈上的猫皮,将祂提溜到眼前,似笑非笑的看着祂。
  
  “哦我的歌女王,如果卖萌有罪,请您判我无期~”
  
  吴歌眉头一挑,传音道:“你好骚啊。”
  
  穷奇:嗯?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无邪那边人多力量大,整个壁画已经清理完毕,从内容来看,讲述的是东夏万奴皇帝与蒙古人的战争,也是东夏灭国之战。
  
  “不对啊,东夏才存在七十多年,这么小的国家,哪有能力建造这么大规模的陵墓?”无邪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陈皮,大家也纷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陈皮冷笑了一声,对华和尚说道:“你跟他们说。”
  
  华和尚答应一声,掏出一条蛇眉铜鱼来。无邪见之大惊,下意识看向吴歌,吴歌回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看来抢钱的那位,啊不,卖鱼的那位就是陈皮了。
  
  华和尚解释说:“关于东夏国的现有信息大多是推断出来的,不可尽信,倒是这铜鱼应该是由一位知晓内情的人制作而成。他在这鱼鳞里藏了四十七个女真字,向世人讲述了真正的东夏历史。”
  
  “其实东夏政权一直存在,只不过退到了吉林与朝鲜的边界。蒙古和高丽不止一次想把这个小国给灭了,但都因为一个奇怪的理由失败了。”
  
  “什么理由?”潘子催促道。
  
  “上面说,历代万奴王都不是人,而是从地底爬出的怪物。”
  
  华和尚看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叹息道:“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这位叙述者一直很客观,如果能拿到另外的部分,话里的意思应该就能破译出来。”
  
  无邪摸了摸自己兜里的“另外部分”,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拿出来。知道内情的吴歌、胖子和小哥出于谨慎,都选择一声不吭。
  
  此时的众人精力恢复了一些,就开始轮流休息。大概是第二天早晨,顺子也醒了,连连给大家又道歉又道谢的。其他人也懒得说他什么,倒是吴歌朝他笑了笑,结果给这兄弟直接吓咳嗽了,差点没咳的背过气去。
  
  笑容僵在脸上的吴歌听到了穷奇放肆的笑声,立刻将祂抱进怀里蹂躏了一番。
  
  大概过去了两三天,外面的风雪停了,众人继续赶路。阿宁的队伍已经超过了他们,不过也损失不少,只剩下二十来个人。
  
  阿宁正用望远镜凝视着一个方向,几人也向她看的方向看去,顿时心头一跳。
  
  没有错,正是海底墓中的影像!
  
  “那座山怎么过去?”无邪抓住顺子的胳膊问道。
  
  顺子看了看,面色一变:“那里去不得!那是三圣雪山,雪线以上都在朝鲜的边境里,有正规军把守,我们过不去。”
  
  任凭众人软磨硬泡,顺子都是摇头拒绝,说了很多遍没有办法,可惜都走到这儿了,没人听得进去。
  
  就在这时阿宁的队伍动了,他们抛下了很多物资轻装上阵,直接朝边境线走去。
  
  看到这里的陈皮直接拍板,从三圣雪山旁边的小山头绕过去,因为眼前的三座山峰在风水上叫“群龙坐”,中间是大龙头,两边是陪葬的小龙头,而且其中必然会有和中间主陵墓相通的密道。
  
  他说完这话还征求了一下张启灵的意见,小哥看了他一眼没否认。
  
  后面的吴歌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看来他们俩之前就有交集。
  
  看似很近的距离,众人却走了一天才到,当晚只好在小圣雪山脚下的山谷里安营扎寨。
  
  因为他们人多,也不必一晚上都轮值完,而今晚守第一班岗的是顺子。可惜无邪刚睡着不久,华和尚、郎风、潘子和胖子就轮流打起呼噜来,跟他娘交响乐似的,此起彼伏。可怜的无邪直接从噩梦中惊醒,举双手双脚投降。
  
  他走出帐外,本想替顺子守夜,可人家又不肯,他只好掏出烟来坐在一旁解乏。
  
  两人实在无聊,就开始唠嗑打发时间。顺子说他当了七年的边防兵,就此话题唠了一会儿后,他突然问起无邪他们此行的目的来。
  
  无邪打了个哈哈没说,好在对方也没死揪着不放,趁此机会无邪赶紧转移话题,问他当兵前是干啥的?顺子告诉他自己是采草药的,而且是第一次带队伍进来。
  
  无邪听了这话差点儿没气吐血,压下心中的不满他问道:“这么危险的活儿你为什么要接,你很缺钱吗?”
  
  “钱是一方面。”顺子突然意味深长的看了无邪一眼,“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父亲十年前也跟着一群人进了山,从那以后就失踪了。我觉得你们跟那只队伍的装扮很像,就突然觉得自己一定要跟过来。
  “一方面是确保你们平安,另一方面我也想知道父亲当年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当然这个就随缘了。”
  
  无邪一时心有感触,就在这时,身后的帐帘一撩,吴歌从里面钻了出来。
  
  “咦?哥你不睡吗?”
  
  “睡不着。”无邪话里透着无奈。
  
  吴歌坐到他身边,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并用力捏了捏,就见无邪突然打出一个哈欠来。
  
  “奇怪,我突然感觉好困啊……”
  
  “困就睡去吧。”吴歌推了推他,无邪顺势钻回了帐篷里。
  
  吴歌收回目光,扭头看向顺子,注意到对方身体的瞬间紧绷,不由得笑着点了根放松心神的香烟夹在指间。
  
  “别那么紧张,我晚饭吃饱了。话说回来,你就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