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就这样静静站在那里。
没有一丝表情的盯着那具尸体。
一旁还有一个孩童的尸骸。
仍未腐烂彻底。
“我感觉他们就像睡着了一样。”
“长眠于此。”
“为什么我什么感情都想不出来。”
“我想失声痛哭，但是现在确实静谧的安详。”
温斯特为他撑起一把伞。
一个魔鬼的碎片，一片地狱的枷锁。
这样说悲情角色还少吗？
圣杀者，希文。
“所有的魔鬼都是可怜人。”
“你和我都失去了一切。”
我失去了洛丽塔。
也失去了一切。
在教堂里被墨瑟宣言。
沉默的死亡。
苍白又无力的话语。
你想愤怒却又不知应该这么愤怒。
林肯透过椭圆仪观察着你。
“你还要逃走吗？”
“不累吗？”
温斯特对着金开口。
那具死尸缓缓恢复如常。
一个美丽的夫人，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孩。
金缓缓微笑。
轻轻碰触。
化为灰烬。
金笑了笑。
化为故事的碎片随风飘散。
这就是故事的最后，一切都消散，化为茶余饭后的笑点。
虚无之中一只手猛地伸出抓住那些碎片。
克洛德一把抓住那些碎片。
“谢谢您，开锁匠先生。”
那只手又回归于虚无。
金已经和他签订了契约。
那契约并不作用于你。
好像什么也没有。
你知道的。
你已经打开了枷锁。
这片地狱终归是由你打开了。
开锁匠。
温斯特笑了笑。
抬起虚无的器官于虚无中对话。
“还有意义吗？墨瑟。”
“一个市，甚至一个省。”
这些生命。
最终归于死亡。
“这个过程很有意义，不是吗？”
在虚无之中。
有声音传来。
你确信那就是威尔伯?墨瑟。
“他们就不配活着吗？即便存在于虚无之中。”
“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死亡，不是吗？肉体的死亡，灵魂归于星海。”
温斯特沉默不语。
“那为什么不让我回去。回到星海里。我早就死了。即便是灵魂。”
温斯特看了看自己。
他现在就是一团梦。
没有任何形体的梦。
一遍又一遍的轮回。
“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圣徒。”
墨瑟笑着开口。
“死亡是一切的开始。死亡是生命的归宿，是诸神的恩赐。”
“你知道吗？诸神并不是固定的，他们总是在更迭。”
“他们都会磨损，而权柄是不变的。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神。”
“他们的目的只是监督世界的运行。”
“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运行？有造物主吗？”
“有，的确有，世界运行的目的就是造物主的存在，只要造物主还活着，就要运行。”
“造物主就是这个过程。”
“结果永远不是最重要的那个，过程才是一切的本质。”
“去见查尔斯吧。”
“你还有机会拿回他们的梦。”
这就是墨瑟最后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