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犯人招了吗？”陆阳下意识的问道。
不朽仙子被陆阳的问题问的摸不清头脑：“我怎知道犯人招没招，定然是九重仙拷问犯人太累了，需要吃饭提神。”
“来看看储存的食材还剩下什。”不朽仙子哼著轻快的小曲，在厨房转悠，最终停在一处水池前。
“太一圣水？”云芝轻声念出水池中水的来历，竟也不是凡品，而是稀少到连拍卖会都不曾出现过的太一圣水。
相传太一圣水有净化万物、洗涤心灵之能，一滴水就能将一位修士从走火入魔的状态拉回来。
倘若云芝所记不错，如今的太一圣水只剩下几滴，分散在各个大势力，作为底蕴，不会轻易动用。
问道宗曾经得过三滴，都用在那些修炼走火入魔的长老身上，现在的问道宗没有一滴太一圣水。
这竟然有一池太一圣水。
水面波澜不惊，映照出不朽仙子精致的面庞。
“为什这会有水池？”陆阳不认识什太一圣水，只是奇怪为什水池会出现在厨房。
“洗菜池啊，你做饭都不洗洗吗？”不朽仙子露出一副‘陆阳你真不讲卫生’的表情，看的陆阳眼角直跳。
太一圣水能净化万物，用来洗菜倒也能解释的过去……吧。
大师姐有些迟疑，觉得不愧是上古仙人，才思敏捷，能另辟蹊径。
只见不朽仙子伸出食指，在水面上轻轻一点，平静的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水面像是感召到某种存在的命令，从中间分开，露出水下空间。
水下空间没有半点水滴和水汽，奇异的力量将水池和水下空间隔离开来，若把水池和水下空间看作一个罐子，那水池就是盖子。
水下空间的东西看的陆阳心头一震：不知名但散发着勃勃生机的兽肉、早已在历史长河中消逝的仙果、规则到不可思议的球形石块、吞吐五彩霞光的花朵……种种物品都透露着它们不凡的来历。
这些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问题是——
“三十万年过去了，这些东西保存的这完好？！”陆阳吃惊，就算是渡劫期以接力赛的方式活着，三十万年都死了好几茬了。
云芝挑眉，在她的感知，这水下空间的时间居然是完全静止的。
不朽仙子先是确定自己的宝贝们都没事，偷偷松了口气，随后才用炫耀的语气说道：“这是岁月仙给我打造的空间！”
“他动用岁月道果之能，将这处空间的时间完全禁锢住，东西放进去什样子，拿出来还是什样子！”
陆阳倒吸一口冷气，禁锢局部时间，岁月道果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到？！
“岁月仙刚成仙凝出岁月道果的时候还做不到这种事情，是后来在我的帮助下才练出这一招的，为了答谢我出手，他便建造了一处时间停滞的空间，让我使用。”
“仙子也精通岁月之力？”陆阳回忆起不朽仙子掌握的和岁月有关的神通。
一个装死术，能调控自身时间，加速尸体腐烂程度。
一个天气预报，能精准预测未来天气。
怎看也不朽仙子也不像有能指导岁月仙的本事。
“岁月仙说唯有面对威胁才能激发道果之能，可对仙人来说能称得上‘威胁’的几乎没有。”
“所以他让我给他做饭，他想要在吃饭的时候禁锢自身的时间，练了几天，他就练成了。”
陆阳：“……”
“可能是他吃饭的时候想起来他在渡劫期的时候被我摁在地上揍的经历了，生出‘威胁’之感，九重仙教过我，说这叫条件反射。”
“渡劫期？”云芝听到关键词，想起一则在古籍上看过的故事，“仙子是否知道应天仙等四人在成仙之前，也就是四人还在渡劫期的时候，曾经历过一次声势浩大的战斗？”
“成仙前最后一战？”陆阳听后为之一振，这听起来就很有故事性，让人产生诸多热血澎湃的联想。
云芝轻轻颔首，回忆起古籍上面的内容：“相传在上古四仙成道之前，进行过一次大决战。”
“应天仙、麒麟仙、九重仙这三个高傲的天骄联手对付岁月仙，据当时观战之人说，在战斗的时候，应天仙还厉声喝问岁月仙‘谁能成仙！’，面对应天仙的喝问，岁月仙不敢应答，在心境上就落了下风。”
“世人猜测，在上古四仙中，岁月仙本体是建木，存在了不知多少岁月，底蕴丰厚的吓人，最有可能成仙，应天仙三人联手，是为了阻止岁月仙第一个成仙。”
一开始不朽仙子眉头紧缩，印象不记得有什成仙前最后一战，听到最后，她恍然大悟：“哦，你说这个啊，那算问对人了，这个我知道。”
“我跟你们讲，岁月仙没成仙的时候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谁都瞧不起，当时我俩都在渡劫期，岁月仙问我天下英杰之多，谁能成仙？”
“我问应天仙行不行，他说应天仙把身份看的太重，是成仙路上的累赘。”
“我问麒麟仙行不行，他说麒麟仙是粗鄙武夫，依仗与生俱来的气运，修行之路太通畅，难以渡过成仙考验。”
“我问九重仙行不行，他说九重仙天赋平平，若不是有仙体，早就被其他天骄击败，这种人成不了仙。”
“我问我自己行不行，他说我锋芒毕露，势头太猛，虽走的是无敌路，但过刚易折，还说我心思细密，不和自然之道，心境上落了下乘，也不可能成仙。”
“我问他到底谁能成仙，他说可叹天下之大，唯有他一人能成仙，万古寂寞。”
“当时我气不过，把他摁在地上揍了一顿，他就老实了，说我也能成仙。”
“后来还是生气，觉得打一顿不解气，可已经打过一顿了，再打一顿面上说不过去，我就把对话经过告诉了应天仙、麒麟仙和九重仙。”
“然后他们仨就联手教训了岁月仙一顿。”
“一对一战斗岁月仙谁也不怕，但三打一岁月仙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应天仙喝问岁月仙‘谁能成仙’，岁月仙自知理亏，不敢应答。”
云芝：“……”
原来这才是传说中上古四仙在成道前最后一战的真相？
陆阳偷偷瞥见大师姐的反应，心说知道我每天都听什样的上古故事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