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了多少？”井良站在路边，周河源坐的出租车刚走，路上安安静静，街道上扬起尘土，行人很少。
他不想问谢引川是怎么找到这里，对方总有说词。
谢引川往旁边站了站，走在井良外面，靠着车道那一边。他没有在井良手机上装定位，只是因为一些事凑巧折返，刚驶入小区门就看见井良的背影，身上穿着他的卫衣，神色恹恹的像在想什么事情。
车子没停，直接跟在井良后面，慢慢烧着油，司机中途说了几次话都被掏钱的人无情打断，安静没持续多久，井良就停了下来。
“才到。”
谢引川抿了抿嘴，神情是说不出的某种极力克制的东西。
小馆子里井良说的话，他一字不落听进耳朵里。谢引川蓦地咬白了嘴唇，他怎么没考虑过，他能给井良什么资格呢。
井良发觉谢引川在故意躲他。
屋子就那么几个房间，井良刚往客厅里去，谢引川就从沙发上弹起来窜进屋里。饭端上桌子，谢引川房间的门砰一声关起来。
思前想后，井良琢磨着自己跟周河源说过的每一句话，他没察觉有什么问题。
井良闭着眼，天花板壁上散出微微的幽光，他踹掉被子，叹了口气。沙发上的宽度足够，翻起身衣服却蹭掉在地上，井良没有动，他身旁站了个人影，拿着那件单衣攥在手里。
手术后，谢引川经常半夜惊醒，浅眠几乎能折磨他到天亮。
衣物悉悉索索发出声响，井良感觉身边一沉。有种沐浴露的清香，还有几滴水渍溅在他手背上，顺着手腕滑下来，没入沙发里。
“别睡这，容易着凉。”井良轻轻推了一下，他睁开眼，与谢引川四目相接。
“对不起。”谢引川轻轻张口，没有动，任由头上的水珠一滴滴沉入沙发上的干燥处，他盯着井良的眼睛，嘴角向下，“我不该跟踪你。”
“我害怕你要去见宁戈，害怕你丢下我，井良……”谢引川声音颤了颤，“我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你。”
井良什么也没说，他伸出手在谢引川的后背，拍了拍。
沙发上的干毛巾从一角被井良拎起来，包裹在谢引川的头上，他手掌覆在毛巾上，一下一下没有规律地擦着。谢引川柔软的头发被他一搓，反而翘了起来，发着膨，看起来有点好笑，毛巾被谢引川抓住，男人眼中划过一丝慌张。
谢引川握着井良的手腕，缓缓向身下带。他眼眶湿润着，神色却很镇定，“井良，帮我。”
“……自己用手。”
井良无奈地吐了一句话，谢引川反而拽得更紧。
“你才拆线没多久，这种……”井良没说完，谢引川就打断了他。
年轻男人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恋人，似乎要确认什么似的，“你不愿意吗，不愿意和我做了吗？”
井良看着谢引川眉目间压不住的焦躁和恐慌，微微皱眉。他不知道起因是什么，却清楚谢引川的不安一定和自己有关。
“好。”
舌尖轻巧地划在男人的小腹上，湿滑与温热持续带起欲望的火苗，越烧越旺，却偏偏随着谢引川的吮吸而游走。谢引川不紧不慢地撩开井良的上衣，露出赤裸而滚圆的胸膛。他买的睡衣，材质自然也是最好，谢引川笑了一声，含住已经微微立起的乳头，口中的热度几乎在乳头周围缓慢地打着转。
“唔……”井良咬着牙，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谢引川的脑袋，他的呻吟声断续着，随着谢引川的啃咬而忽地变重。“别舔了……快点……”
谢引川舔了舔下唇，他松开手，衣服又滑落下来，遮住井良胸前发红的两点。“什么快点？”说话的瞬间，谢引川的手腕就已经压在井良的大腿上。分明是屈起的双腿，却被谢引川硬生生掰开，勃起的性器与穴口展露在眼前，井良动了动身体，眼神里带了点说不出的恼怒。
可谢引川好似没看见，他微微躬身，张口含住了对方勃然的性器。同样的舌尖带来的触感，刺激感明显要高过之前，口腔温热的附在性器身上，井良脸上泛着层薄红，手上不自觉抓住了沙发单。谢引川专心致志地用舌尖扫在对方的性器上，他速度很慢，挑逗的意味更是不言而喻，性器一点一点涨起来，纹路凸起，井良几乎要把自己的牙龈咬碎，才能遏住声音的喘息不那么奇怪。
“快点……插进来……”井良短促的呻吟一声，脸上的红色几乎覆盖在身上，他盯着谢引川，微微吞咽了一下。谢引川摇摇头，他握着井良的性器，手指有意无意地所在顶端掠过，蹭着吐出来的白液，目不转睛看着井良问：“你现在愿意和我做爱了吗？”
井良的腰不自觉地动了动，他看着谢引川的样子，忽地轻笑一声。
“谢引川，快点操我。”
手指伸入后穴中，谢引川忍不住多伸了一段，他微微弯身，胀大的性器就触碰在井良的大腿根部。谢引川一点也不着急，他手指沾着井良的身体里的粘液，缓缓越探越深，直到井良忽地发出喘息，他才停下来。井良眼里划过一丝不可思议，下一秒，喘息便从口中满溢出来。白浊液从性器顶端冒出来，吐在肚子上。
“用手就可以射，井良，你好厉害。”谢引川无辜地眨着眼，抽出湿润而粘连的手指，他微微沉了神色，轻声道：“这次不会再出血了。”
没入身体的性器显然已经涨到了一定程度，井良眉毛皱起来，他抓着沙发上的衣服，嘴唇轻颤，却什么也没说。性器冲击在井良的身体里，不成调的声音混杂着高地不一的喘息拥在客厅里，谢引川抽插得很有分寸，他只是掰着井良的腿，感受着自己的性器顶入井良身体的更深处。穴口随着性器的抽插而溢出白色的液体，红肿着却微微扩大，似乎在渴望着什么一样，井良的双手被谢引川举起来，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红痕快速出现在谢引川的背上，深深浅浅看起来又红又密集，灼热的呼吸扫在男人的脖颈，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性器顶着井良身体最深处。男人的喘息的声音明明已经破碎到不成语调，谢引川却还不满足。
涨着的狰狞色泽的性器忽地冒出一股股液体，尽数留在井良身体里。
井良声音沙哑，他骂了一声，又变成一声呻吟，“谢引……川，你……怎么不带套……”他每说一个字，谢引川就顶得更深更凶。性器分明是在被渴求着吞入穴口，溢出的液体却不断从周遭漏出来。谢引川脑袋抵在井良胸前，一点也不像道歉，“我忘了……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男人只能感觉到自己身下抽出什么东西，溢出的液体覆满他的耻毛。谢引川没给井良反应的机会，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半抱着双腿发软的井良就挪到了卧室。柔软的床垫顶在腰间，井良发出一声喟叹，还没开口，谢引川便亲了过来。
谢引川黏腻着摩挲着井良的嘴唇，身下顿在穴口，没什么犹豫就又顶了进去，似乎比上次更要大的体验让井良一瞬间失去平衡栽在枕头上，谢引川也跟着压了上来。井良身上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谢引川拽掉的，对方的手覆盖上来捻着时，井良遏制不住的呻吟已经沙哑了太多，“慢一点……”
谢引川的手指摸过井良的耳垂，性器从穴口抽出，又狠狠顶进去。井良躺在那里，谢引川摸着男人的小腹，凑近问：“顶到这里了吗，还是要再努力努力？”他握着井良的性器，手上的速度一点不慢，男人的声音带了些说不出的呜咽。
抽插出的水声满溢在谢引川的耳朵里，井良的腰间被他捏出青红色的指痕，脖颈、胸前，满是他的深浅不一的吻痕。
“疼……谢引川……”井良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喘息声中吐出几个字来。谢引川俯下身，轻轻吻过井良的小腹，眼圈发红，身下的性器仍在缓慢地抽插。
“井良，给我生个孩子吧。”谢引川抱着井良的脖子，声音发颤“那样你就不会一直想要离开我了。”他发狠顶撞着井良身体里最敏感的地方，好像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荒唐。井良吐出一串连续的低喘，他实在没了力气，听到谢引川的话，却还是骂了一声，“脑子有病，是不是……”
谢引川轻轻抬起头，有些委屈地看着井良，缓缓说了句，“上午谢引河打电话……说我的小侄女出生了。”
井良微微昂起头，他的穴口还紧紧吸着谢引川的性器，脸上难免有些潮红，男人的语气很轻，却带着种说不出的疯狂：“那你努力……让我怀上你的。”谢引川耳朵上的红色咻地一下传遍了整个身体，他缓缓收紧胳膊，把井良抱在怀中，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地方更是挤出白色的液体。
“井良，这是你说的.”
阳光灼眼，井良蓦地睁开眼，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身体的酸痛似乎在提醒着他昨夜的疯狂，床上乱成一叠的被单看起来还没来得及换。
电子表上的时间是上午十点。井良活动了下手腕，他单手捂上嘴，怎么也不敢相信，竟然会被谢引川做昏了过去。四处都泛着剧痛，井良站起身，脸色忽地一变。
粘稠的液体顺着大腿根部流下来，井良脸上一阵青白。
不用想，这是谢引川的“杰作”。
井良洗完澡，才看见身上青紫相间的印子，还有重叠在一起的吻痕，遮都遮不住的蔓延在上半身。男人低下头，扯了扯嘴角，大腿上的红痕也不少。
昨天谢引川做的太过火，衣服穿上就会摩擦胸前的地方。犹豫半晌，井良索性找了件浴袍，大喇喇将胸口露出来，这样反倒不会疼。
“叮叮”
井良想也没想，以为是谢引川又中途折返。
门口站在一个陌生的男人，一副大学生的打扮，男生攥紧了手中的包，有些僵硬地问：“您好，您是谢引川的……室友吗？”他的瞳孔忽地缩了缩，井良身上暧昧的青紫印记一览无遗，他别开视线，心脏猛烈地抽动了一下。
王墨背在身后的手发着颤，指甲死死掐进手心。
“我来给谢引川送作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