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都市小说 > 清醒梦笔记 > 第三百四十章感染模式
  吞噬公域梦的酒店梦,和段巧所遇到的酒店梦,就是同一个梦。
  
  猜的没错,酒店梦不是段巧的个人梦,它是一个不断膨胀的公域梦。除了她们几个,还有至少一个外人也困在此梦之中,就是黄云心所见到的运动健将。
  
  我越想越是心寒。告诉钱三串,我在京城正处理一件极为棘手的怪事,然后把段巧的事说了一遍。
  
  钱三串凝思了片刻,啧啧了几声:“有点意思。老刘,我刚才总结了一下,这个酒店梦有以下几个特点。第一,它是公域梦不是私人梦。”
  
  我“嗯”了一声。
  
  钱三串继续道:“只有女人才能进入,男人进不去。”
  
  我表示赞同。
  
  钱三串道:“目前来看,这个酒店怪梦会自我膨胀,里面的格局和空间越来越大。而且在侵犯其他人的梦境,受害者不止我们一个,照这个速度来看,以后会出现越来越多的受害者。”
  
  “你怎么想的?”我问。
  
  钱三串道:“我觉得不能单打独斗,必须把这件事上报给清醒梦群,让他们派高手来解决。凭什么一出事我们就自己上,我们也是有组织的好吧。”
  
  我同意这个建议,告诉他,我会把这件事报给夏日梦。说到夏日梦,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死去的王小丹。
  
  我不知哪来的灵感,摸着下巴说:“老钱,我怎么突然冒出一个感觉呢,这件事和王小丹有关系。”
  
  “她不是已经超度了吗?你就别多想了。”钱三串劝我别把事情想复杂了。
  
  他说得对,我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删掉。
  
  我开了个群聊,在群里和夏日梦通报。夏日梦颇感诧异,他让我们形成文档发给他,然后他发给群主审核,通过的话可以发在群任务里,看看有没有人接活儿。
  
  清醒梦群里有专门的群任务,发布的都是关于清醒梦的疑难问题,接单而且完成的话,会获得一定的奖励。一小部分的现金,加上群贡献值。
  
  我和钱三串都是笔杆子,写这样的东西很快,只要把事情讲清楚就行,用不着文笔。
  
  钱三串写完发给我,我们把一些秘密和敏感地方都删除掉,然后发给了夏日梦。夏日梦看过之后,发给了群主奇先生。
  
  时间不长,群主奇先生给了反馈。夏日梦在我们小群里发来消息,说这件事奇先生已经知道了。酒店怪梦不单单侵袭了我们,已经影响了很多人。
  
  奇先生是清醒梦群主,自有他的信息渠道,据保守估计,这个梦境目前已经侵袭超过六十个人。
  
  奇先生发来了详细的记录文档,公布在群里。
  
  我和钱三串赶紧下载到本地看,这一看头皮发麻。这六十个案例,果然都是女人,岁数不一样,有大有小。她们有的人已经陷入了昏迷,状况和段巧一样。
  
  根据众多梦者的描述,酒店怪梦总结出了几个重要的特点。除了我们知道的,还有一个特点比较诡异,那就是此梦的传播不是随机的,存在一定的感染模式,具体是什么还不太清楚。
  
  这一点很重要。只要分析出感染模式,就能知道这个梦的起源,冤有头债有主,便可以对症下药。
  
  夏日梦在群里说,鉴于这个怪梦的特殊性,男人无法进入,只有女人才能进,所以奇先生派了群里一个女性高手,全权负责此事。
  
  我们问是谁。
  
  夏日梦说,这个女人在群里的id名叫白好,是个大高手,至于高到什么地步,他也不太清楚。两人几乎没打过交道,只知道有这么个人。
  
  “你们不必担心,”夏日梦劝慰说:“群里既然插手,肯定会管到底,大家静等消息,着急也没用。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梦如此古怪,3我们束手无策,也只能等着了。
  
  夜幕降临时,霞姐醒了,她下厨简单做了点东西,我们两人垫饱肚子。我把最新的消息告诉她,清醒梦群的高手已经出手了,让她不要担心。
  
  霞姐很痛苦,一直在自责,说没有照顾好段巧,如果真发生了什么意外,没法和家里人交待。
  
  夜深了我到卫生间里洗漱,一会儿该睡觉了,希望再次入梦时,可以看到黄云心安然无恙的出来。
  
  “程序员,程序员!”屋里突然传来霞姐的声音,我急急漱了个口趿拉着鞋出来,推门问怎么了。
  
  霞姐正在整理段巧书桌上的东西,手里拿着一页纸。那是一张a4打印纸,我凑过去看,密密麻麻遍布一些奇怪的图案,又是圈又是半圆的,看不明白是什么东西。
  
  我问这是什么。
  
  霞姐目不转睛盯着这个东西看:“你看不出来吗?这是一张3d图。”
  
  我摇摇头,完全看不出3d在什么地方。
  
  霞姐道:“以前比较流行这种3d图,利用眼睛的视觉错位,视线模糊就能看到3d立体图。你仔细看。”
  
  我摘了眼镜,盯着这张图看了半天,什么都看不出来,时间长了眼睛淌眼泪儿。
  
  霞姐道:“这是一只熊的图案。奇怪,段巧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我以为发现什么重大的线索呢,打了个哈欠说,段巧是年轻人,可能这张图是在网上下载打印出来的,打着玩呗。
  
  “没那么简单。”霞姐盯着这张纸说:“你看不出来,但我能看出来,这只熊在动。”
  
  “什么意思?”我问。
  
  霞姐慢慢偏移身体,移动视线,“你看不到,好遗憾,这只熊在冲我招手呢,嘴一开一合,呵呵,有点意思。”
  
  我没说话,发现霞姐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对劲,完全沉迷在这张画里。她说:“这个熊好像在说‘妈妈’两个字。”
  
  我既感觉诡异又觉得好笑,熊在说妈妈?
  
  霞姐抬起手学着熊的姿势,一边招手一边说:“妈妈,妈妈。”
  
  突然间我脑子打了个闪,后背鸡皮疙瘩起来了。
  
  我喉头上下动了动,紧张地说:“是不是熊还在说,‘妈妈,妈妈,找妈妈’?”
  
  “咦?”霞姐愣了,终于把视线从画上移开,奇怪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只熊是一只玩具熊,对吧?”我颤抖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