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andno。
这是一句很好的用来故弄玄虚的话，更能规避风险。
将“依依不舍”的王也送走，陆无为长出一口气，在心中为自己的大胆默默点了个赞。
虽然没有明说，但也近乎明说了，说完之后……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这个秘密憋在心里太久了，都快把陆无为憋出毛病来了。
修行之人，尤其是那些老江湖，比如说陆无为的师父师叔们，他们一个个的都是人精，再加上朝夕相处，他们早就看出陆无为心底有事。
他们也试探过，甚至二师叔还批评过一次，批评他藏着掖着不坦诚，最后还是靠陆无为的师父解围。
虽然从那次之后二师叔就没再批评过他，甚至其他人也没再尝试让他说出心中的秘密，但陆无为并没有因此而开心。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受，别人对他坦诚相待、关心备至，他却有事必须要藏着掖着，说不愧疚是不可能的，但又不是单纯的愧疚，更多的还是无奈与压抑。
现如今，他终于说出来，而且是通过自己的智慧，找到了也许是传说中的天道的漏洞说出来了。
不仅压抑感消失不见，还收获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从今天起，他就是“战胜”天道的人了！
以凡人之躯，戏耍天道！
“我刚刚和王也道长说的话，你有听懂吗？”陆无为转过身看着陈朵问道。
“大概吧……你是不是就像那本重生之我是大唐第一纨绔里的主角那样重生到这个世界的？”陈朵歪着脑袋问道。
陆无为顿时愣了一下：“你……什么时候看起小说了？而且还是那种小说？”
“刚来碧游村的时候张楚岚给我推荐的，说是可以用来打发时间。”陈朵说道。
“他可真会给你推荐！”陆无为咬着牙说道。
虽然陆无为没看过陈朵说的小说，但哪怕只从书名陆无为都知道这本书肯定会带坏陈朵！
毕竟纨绔可不是什么好词，书里面肯定会有大量不可描述的内容！最次也有大量擦边！
“你在发什么愣？到底是不是？还是我理解错了？”陈朵问道。
“我……不知道能不能回答你。”陆无为叹了口气露出一丝苦笑：“刚刚那声惊雷你应该也听到了，有些事情我是不能说的，一旦说了就是泄露天机，后果……我也不知道。”
陈朵了然的点了点头：“那就是我说对了。”
“嗯？为什么这样你就认为你说对了？我可是既没承认也没否认。”陆无为说道。
“因为如果我说错了，你直接告诉我我说错了也只是排除一个错误可能，泄露的天机绝不会比你刚刚跟王也道长泄露的多。你现在不敢回答，只能说明我说的是正确的，所以你才不敢承认。”陈朵说道。
“厉害啊，这倒弯我都没有一下子转过来。”竖起大拇指夸了夸陈朵，陆无为随即话锋一转：“不愧是我的女朋友！就是冰雪聪明！”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啊？”陈朵翻了个白眼说道：“而且……既然你像那本书的主角一样，那你当初找到我应该不是偶然吧？”
听到陈朵的问题，陆无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这个问题……妥妥的送命题啊！一个回答不好没准真的会出人命的！
电光火石间，陆无为的脑中瞬间脑补出一万种可能，在快速权衡利弊后，陆无为决定……相信陈朵，相信自己。
“我确实是为了接近你而接近你的，不过那门蛊术确实是我刚下山时的意外收获……即便没有碰巧得到那门蛊术，在我的原计划中，下山后我也会去找你。”陆无为说道。
“你很了解我，至少是了解过去的我，对吧？”陈朵抿了抿嘴说道：“所以你才能只在短暂接触我的情况下就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并且帮助我，对吧？
“不能算特别了解，我只是恰好知道以前的你最想要的是什么，至于如何帮你做出改变，其实都是我自己瞎猜的，也不知道我做的是对是错。”陆无为说道。
“这样啊……”
陈朵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陆无为面前与陆无为四目相对。
陆无为呼了口气，坦然与陈朵对视。
一秒，两秒，三秒……
突然，陈朵嫣然一笑，在上前半步的同时伸出手揽住陆无为的脖子，主动献上香吻。
啵～
十秒钟后，随着一声旖旎的异响发出，两人这才分开。
“现在知道你做的是对是错了吗？”陈朵问道。
陆无为眨了眨眼睛：“我如果说还是不知道，你会继续帮助我知道吗？”
陈朵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告诉陆无为答案。
又是一番旖旎，陈朵靠在陆无为的肩膀上，用脸颊轻轻蹭了蹭陆无为的耳朵。
一根根头发划过耳廓，拨弄的陆无为的心底直痒痒。
就在陆无为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时候，然而下一刻，陈朵的话却让陆无为浑身一僵。
“告诉我，我的结局，我本来的结局。”陈朵轻声说道：“不要骗我，你肯定知道……告诉我，如果你没有出现，现在以及未来的我将是怎样？”
要把真相告诉陈朵吗？
陆无为一下子迷茫了。
倒不是不能说，他给冯宝宝与张楚岚泄露的天机更多，更是关于八奇技的，他现在不依旧是好好的？
只要不涉及他自身的来历，其它天机对他的影响并没有他早年猜测的那么大。
但……真的要告诉陈朵真相吗？
告诉她，如果自己没有出现，她会亲手杀了廖忠？
她能接受这个真相，接受自己的忘恩负……等等，陈朵的价值观里似乎并没有这个词。
哪怕她知道这个词，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词而已，对于她来说这个词的含义并不是道德上的约束！
“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轻轻抱起陈朵，抱着她坐回椅子上并用能力将椅子悬浮起来。
椅子在空中如秋千般缓缓摇动，陆无为抱着陈朵，在她耳边娓娓诉说，一五一十的将他知道的关于她的一切，都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