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都市小说 > 死了十年的逗比皇后重生了 > 第101章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看着在场的父子三人脸色齐齐一变,谢凤仪唇角扬的更高了,真当她回来是和他们父慈女孝的啊。
  
  她眸光一转,又去看谢之乔,“二叔,阿昭与我在陈留相伴多年,我没什么好赠与她的。”
  
  “栖梧院便让给阿昭住,顺势我再送她一场大造化。”
  
  “凤命女身份,我也一并让予她。”
  
  “侄女只愿常伴公主身侧,助谢氏上青云之路,便让阿昭来做吧。”
  
  “阿欢不可胡闹。”谢之乔先未说话,谢太傅已然沉声开口,“你是谢氏嫡长女,栖梧院该是你所居之处,怎可相让。”
  
  说罢,又去看萧长宁,“公主,老臣这孙女有点淘气,贸然入宫怕是会冲撞了宫中贵人,我欲留她在家教导一番。”
  
  “还请公主先行回宫,待过得几日她性子平顺了,再让她入宫陪伴公主。”
  
  谢太傅说话的力度比之谢之乔不知强过多少去。
  
  不光是祖父的身份,还有当朝太傅的威压。
  
  便是在皇上面前,他也是言色从容。
  
  萧长宁站在谢太傅身前,主动拉起了谢凤仪的手,“太傅此言,本宫原本应了便也应了,如今却是不成。”
  
  “本宫就喜欢阿欢这活泼泼的鲜活劲儿,不喜京都许多姑娘如同一个模子框出来的性子。”
  
  “我要是将她留下让太傅教导过,岂不是会和其他姑娘一般无二了?”
  
  “我喜爱的阿欢是独一无二的,可不能让太傅变成呆板无趣之人。”
  
  谢凤仪看向萧长宁的目光充满了柔情蜜意,满眼依赖,“世上也只有母亲与公主殿下最爱我这调皮性子了。”
  
  听到她的话,谢曦手拢在袖子里,摸了摸冰凉的黄铜戒尺,告诫自己要平心静气。
  
  糟心妹妹是故意择开他的,嘴上说的不代表心里想的。
  
  这笔账且先记下,翻过头总有机会找她算。
  
  萧长宁从不是外放之人,但想着和谢凤仪的情意和之前与谢曦之言,她有点僵硬的抬手点了下谢凤仪的鼻尖,“世上唯有一个谢欢,不爱你又爱谁。”
  
  谢凤仪被公主殿下惊呆了。
  
  如果她没记错,她今世是不是第一次从萧长宁口中听到说爱她?
  
  天哪,她们为什么会是站在这里对着谢太傅的老脸,而不是在花前月下,情浓意好时?
  
  公主的第一次说爱诶,就这么说了?
  
  她原本还给准备了一份礼物,想要等到了宫中后送给她,然后顺势哄着萧长宁说点情话给她听的。
  
  她恨这气氛实在是太差。
  
  谢曦也很意外,看向萧长宁的目光,也多了点温情。
  
  是不是真心心有一人,愿和那人共进退,从不是嘴上如何说,而是要看如何做。
  
  萧长宁之前信誓旦旦说的许多话,他并未全信。
  
  当风雨未来时,人无忧亦无惧,自是可以豪情万丈说一句他来任他来,我自岿然不动。
  
  但真当狂风暴雨袭来时,当真稳稳站在原地容色不惊的又有几人。
  
  胆怯,躲避,求稳是人之本能。
  
  萧长宁与谢凤仪之情将要面对的,比之狂风暴雨打于身上不知严重多少倍。
  
  当面对前所未有的压力时,还能否坚守诺言不退不避,谢曦其实并未对萧长宁有多少信心。
  
  因为他懂人心,也看得透人性。
  
  哪怕萧长宁回京就退缩,他都不会多意外与失望。
  
  最多不过叹息心疼妹妹一腔心思空负。
  
  可眼下萧长宁如她之前所言一般,勇敢的站了出来,站在谢凤仪身侧乃至身前时,他或许可以对萧长宁开始有真正的信任与试着接纳了。
  
  “公主厚爱,阿欢无以为报,只愿以此身来服侍公主。”
  
  哪怕心里扼腕,该给的回应也是半分不能少的。
  
  谢凤仪手指插到萧长宁指缝中,与她十指相扣抵住,“公主,我们回宫去吧。”
  
  听到萧长宁说了爱字后,她连对气谢家人都没心情了,只想回到永安宫中抱着她的公主好好耳鬓厮磨一番。
  
  “等一下。”
  
  萧长宁看了眼谢曦方向,又看了眼谢太傅父子三人,手摸向颈间将九龙佩自脖中解下。
  
  谢凤仪也将凤佩自裙上摘了下来,然后举到萧长宁身前。
  
  萧长宁会意的将上面永结同心的绦子解了下来,然后将龙凤佩托于手上合在一处。
  
  她将玉佩放于桌上,“龙凤佩留于谢氏,谢欢我带走了。”
  
  谢太傅望着龙凤佩,眉间闪过一抹道不明的情绪。
  
  “谢欢,你乃为谢氏女,可还记得女子三从?”谢之年见谢太傅不做声,萧长宁真要带着谢凤仪走,便站了出来。
  
  呵,他要说这个,谢凤仪可不怕他。
  
  她微扬头看向谢之年,“在回答父亲所问之前,阿欢也想问父亲一句,可还记得君子一诺重于千金?”
  
  谢之年皱了皱眉,不知道谢凤仪怎么就冒出这么一句来。
  
  谢凤仪也不和他绕弯子,“昔年曾祖求娶我母亲时,曾言说父亲此生绝不纳二色。”
  
  “阿欢想问如今父亲,可曾还在践诺?”
  
  说完,她轻声一笑,眉间有几许嘲讽,“父亲早已不曾了不是吗?”
  
  “所以父亲又有何面目来问我是否记得三从?”
  
  说着话儿,她笑得一双眉眼都弯了起来,“父亲你知道咱们这叫什么吗?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们做长辈的立身不正,可着性子任性胡闹可以,又凭什么要求我们做晚辈儿的规行矩步,事事顺从呢?”
  
  “道理不是这么讲的,我读过的书,习过的文里也不是这么说的。”
  
  谢之年当着这么多人被女儿下了脸,毫不留情的嘲讽了一通,一张俊脸涨的通红,袖子一甩怒声道:“你母亲便是如此教养你的?你看你身上可还有一分闺阁女儿该有的模样。”
  
  “王氏十八年的教养,就教出一个不敬长辈,在长辈身前逞口舌之利,任性胡为的女儿吗?”
  
  “她究竟是何居心!”
  
  “当然满腔只想女儿过的好的居心啊。”谢凤仪接了话来,依旧是细语轻声的,“肯定是不像父亲一般,只想着女儿能换回多少好处的居心啊。”
  
  “谢欢,你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