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规则类怪谈扮演指南 > 第325章非人哉(133)(一更+二更)
  岑秉岐的字典里面自然是没有留手这个词的。
  岑秉讫有一句话说的很对,那就是他真的似乎缺少那么一根对于阴谋诡计和非正常情况的弦。
  正常情况下,意识到目前情况不太对劲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得选择留一个活口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管最后会不会杀死对方,起码在当下,唯一和这种异常疼痛和眩晕挂钩的“外人”也就是念语的复制品,绝对是排在最前面的线索之一。
  但岑秉岐则不同。
  他是真的下死手。
  就像是完全没有考虑过还要靠询问“念语”来确定目前情况一样。
  在前台有多于两个人掌控身体的时候,身体内的感官和部分肢体的掌控权限是可以被瓜分或者共享的,就像是在岑秉祈掌控前台的时候,岑秉岐和岑秉讫一般来说只会拿走动手时必要的身体掌控权限,共享视觉,留下语言系统一样。
  岑秉讫的突然松手不正常,还没有掌控身体的岑秉岐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在窜出去的一瞬间中只拿走了动手时必要的一些身体掌控权限。他意识到岑秉讫收到了干扰,但是在这短短的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内,他完全没有来得及把面前的念语仿制品和这种未知的干扰联系起来。
  他忽然冲向前台接管身体完全是出自于看见猎物即将逃跑的本能。
  而第一个受到冲击的岑秉讫在冲击到来的几l秒钟内大脑完全是一片眩晕,完全没有机会停止岑秉岐留手。
  好在白烬述还算清醒。
  “等一下!砸晕就行!”
  岑秉讫忽然松手的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出现了程度不一的痛苦神色,小影和黄毛两个人甚至直接跌坐到了地上,赫比司克思也一瞬间站不稳,扶着身旁的扶手面前站直了身形。
  虽然在他们这个位置看不见这个仿制品到底做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白烬述这情况绝对和这
  个仿制品有关。
  岑秉岐虽然脑子转的不快,但好在听话。
  白烬述话音刚落,他握着“念语”后脑勺的手就松了一下,“念语”的身体直接软了下去,一下子砸到了墙根,晕倒在了一旁:“留了。”
  人的骨头自然是不比墙壁坚硬的,岑秉岐又没有留手,脸朝墙被这么用力的一砸,谁都得晕。
  白烬述看了一眼“念语”已经看不太出五官的脸,大概换算了一下岑秉岐刚才那一下最多是打晕对方,还不至于就这样让这个仿制品死亡,微微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示意他从前面出来,自己出去。
  “我去好疼……刚才,咳咳咳刚才怎么回事?”所有人中,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黄毛。
  除了白烬述之外的所有人都跌坐到了地上,赫比司克思虽然没坐下,但也看起来无法靠着自己的力气站稳,面前倚着背后的栏杆稳住身体。
  黄毛从地上踉跄了好几l下才地上站起来,差点又站不稳,好在反应迅速赶紧半蹲下来降低了重心,才捂着胸口痛呼道:“
  好疼……嘶,真的好疼,呼吸都疼,怎么回事啊?你们全部都和我一样吗?我还以为是我突发心脏病了?”
  他踉跄了几l下才站稳,左手一直捂着心口的位置,两条眉毛全部都皱到了一起,看起来是真的疼得不轻。
  “妈呀好晕……”话音刚落,黄毛下一子没站稳,转了一圈又跌坐了下去,发出“咚”地一声。
  这场景还挺滑稽,可惜在场没人笑得出来,白烬述眼神一扫,现在所有人都和黄毛的表情差不多。
  小影靠在墙边正扶着太阳穴在疯狂大喘气,连一点眼神都没有给黄毛,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洪丛桦本来面朝上躺在地上,现在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了,本来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毫无血色,上嘴唇一片苍白,下嘴唇被她咬出了一片血色。
  念语也半倒在黄毛旁边,脸上满是震惊和茫然,刚才黄毛起来的时候还顺手扶了她一下,让她不至于倒到地上。
  看起来这三个人受的影响最严重。
  相比之下,除去有三个人格意识在前台作弊的白烬述之外,黄毛是恢复过来最快的。
  大夏天的大家穿着的都是海岛风衬衫和短袖,黄毛跌跌坐在地上之后干脆也不起来了,抖着手一边碎碎念一边解开扣子看自己的心脏附近皮肤。
  “怎么感觉被一箭穿心了一样……”黄毛估计心里有点发虚,一边解扣子一边还念叨个不停。
  白烬述跟着扫了一样,黄毛的胸口皮肤上面什么痕迹都没有,就连泛红都没有,但看黄毛的表情,那种“突发心脏病”似的疼痛显然没有停止。
  岑秉讫动手的上一秒,黄毛,和赫比司克思两个人还在控制另一个念语,现在距离“念语”最近的小影和真的念语都在地上爬不起来,黄毛则已经可以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出现什么伤口了,看来这种伤害并不是以范围递减的。
  就在白烬述正在思考这疼痛是从何而来的时候,岑秉讫也缓了过来:“刚才不对劲。”
  “我刚才打算对她动手的下一刻,大脑就一片眩晕,浑身的器官都感觉被猛地抓了一把,”他语气听起来有点断断续续的,像是刚才洪丛桦的那种状态一样,每句话说出嘴之前都需要经过一定思考遣词造句,“如果岑秉岐刚才不出来,我肯定就把她放跑了,这肯定和那个假货有关系。”
  白烬述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已经晕倒在自己面前的仿制品。
  “刚才到底什么情况?”他皱着眉,这句话问了出来。
  “刚才她张嘴了!”黄毛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她干嘛了?魔法攻击?”
  “这世界还有科学可言吗咳咳咳……”
  黄毛提高了声音刚说到一半就被赫比司克思不客气地用腿踢了一下:“安静。”
  “你想引人过来?”他声音听起来和平时区别不大,只有仔细听才能听出来一点面前稳住颤抖声带的痕迹,“这是节目组拍摄的别墅,开灯就算了,你喊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里面有人?”
  赫比司克思这话一出,黄毛一下子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似的闭了嘴。
  白烬述看了一眼地上的仿制品,确认她短时间内醒不来之后,干脆走到走廊旁边关上了灯。
  这下,二楼又进入了黑暗中。
  那种疼痛来的突然去的却十分缓慢,过了好几l分钟,白烬述才听见小影细弱的声音:“刚才尔泗你朝着这个假货下手的时候,我看见她张开嘴了,下一秒所有人就都倒在地上了。”
  “张开嘴了……”白烬述回想了一下,皱起眉头,“她说什么了吗?”
  “没有……”小影顿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她说没说,下一秒我就倒了。”
  “没有,”岑秉讫在他脑海里肯定道,“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会不会是他们这些仿制品之间共计普通人的一些特殊能力?”洪丛桦轻声插了一句嘴。
  “不应该啊……”黄毛缓了半天,“如果他们有这本事,怎么你的那个仿制品不这么攻击我们啊?”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现在在场六个人的仿制品全部都被杀死了,为什么只有念语的仿制品在死前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如果说是前几l天的仿制品还没有学会这种能力,那几l分钟前被黄毛所杀死的洪丛桦仿制品显然也没有这种能力。
  “先别说这个,你们刚才都是感觉心脏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洞穿了一样吗?”白烬述皱皱眉,感觉所有人晕倒之后的反应似乎都不一样。
  黄毛捂着心口一直在喊疼,而岑秉讫的说法则是浑身上下的器官被人抓住揉了一遍一样,那其他人呢?
  “也不能说是洞穿,”他这话问出去之后,洪丛桦深呼吸了几l下,没忍住小声骂了一句脏话,“我操,像是被人提起来甩你知道吗?”
  她翻了个身,忽然干呕了一下说道:“不行我想吐……我这会脑子晕的就像是被人拉起来甩了几l百圈一样,所有器官都被人提起来捏来捏去,在身体里面晃来晃去,我站都站不起来。”
  赫比司克思也轻咳一声补充道:“很晕,而且器官像是在震动一样。”
  “哎对对对就是震动!”黄毛赶紧补充,“就是那种,尔泗你去音乐节不,音乐节站在第一排然后浑身上下被那个喇叭震的都在抖的感觉,就是那个感觉的几l千倍!”
  “震动……”白烬述在心里默念了一下这个词汇,感觉有什么线索刷地一下从他大脑中划过了。
  “问问她本人呢?”赫比司克思摸索着墙壁走过来,试图把被尔泗砸晕的念语仿制品唤醒。
  白烬述给他让开一条路,心里还在思考有关于那个线索的内容。
  下一秒,赫比司克思的声音响起:“等一下,她死了。”
  “嗯?”白烬述猛地转头,朝着那个方向走了几l步,“怎么可能?”
  刚才岑秉岐下手虽然重,但是根本不可能直接杀死她,充其量是当场昏迷然后脑震荡,那个力气根本不足以杀
  死人。
  “你过来看。”赫比司克思的声音很沉稳,他直接从兜里掏出手机,用手电筒照亮了面前的仿制品尸体。
  “尔泗,你看见了吗?”明明才是第三次见血,赫比司克思的语气却已经稳定的不像是个在法治社会中长大没有见过尸体的现代人,“已经没呼吸了。”
  “不可能……”白烬述还没来得及出声,岑秉讫就不可置信道,“岑秉岐那个力气根本杀不了人。”
  他手上杀过的人不算少,岑秉岐那个力气能不能杀人还是看得出来的,虽然下的死手,但按照那个力气起码要砸上三四下人才会没。
  白烬述叫住的很及时,第一下那个力气只够砸晕那个仿制品的,绝对不可能要了她的命。
  “我留手了。”岑秉岐的声音也响起来。
  这就怪了。
  白烬述走近,蹲下身伸手在“念语”的脖子上面摸了一下。
  确实停了呼吸。
  她的脸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血肉模糊,但给人感觉皮肤下面的骨头都被砸碎了。鼻骨最明显,估计是被岑秉岐直接砸断了,整张脸以面中为中心开始塌陷,眉骨明显断成了两截。
  白烬述起身摸了一下墙壁,墙壁上面贴的是瓷砖,和仿制品念语直接接触的那块瓷砖甚至没有碎,多半是岑秉岐在最后留了手的功劳。
  他刚确认完墙壁的完好无损,就听见岑秉讫若有所思的声音:“不对啊,瓷砖都没碎,岑秉岐这力气根本不大,这人怎么这么容易死?”
  “你要看看吗?”白烬述皱皱眉。
  现在念语的仿制品死了,就算是刚才所有人都受到干扰和她有关系,也没法证实了,只能试图从尸体上面发现一点什么。
  “我看一下,”岑秉岐也不客气,直接就出来接管了身体,接着赫比司克思的灯光不知道研究了什么,皱着眉抬起头道:“不对劲,这人的骨头特别脆。”
  “我怀疑一打就碎,我试试。”他一边说,一边顺着提起这个仿制品的胳膊,使力一掰。
  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过去后,那个胳膊立马扭成了一个极其不正常的对折弧度,岑秉祈丢下胳膊继续道:“你看,一掰就断了。”
  他这话虽然说出了声所有人都能听到,但显然是给白烬述说的。
  “会不会是因为这些东西实际上只是仿制品,所以才会这么脆?”洪丛桦提起来了一点精神,抬着头问道。
  “不应该……”岑秉讫进入了沉思重个,低声念了一句,手指在“念语”的脸部周围摸了半天,最终停留在对方的下颌骨上面,使力一捏。
  “咔”一下,沿着刚才被砸出来的缝隙,这段下颌骨居然直接被他捏碎了。
  “嘶……”岑秉讫轻声吸了一口凉气,微微缩了一下手。
  “怎么了?”举着手电的赫比司克思立马问道。
  “用的力气太大了……可能扭到了,”岑秉讫低声解释了一句,从原地站起来把岑秉祈换出来在意识里开口道,
  “这人不对劲,太脆了,要杀了她所用的力气要比杀了一个人正常人小得多。”
  我怀疑这些东西都是这样,他顿了一下,在意识里面拉了一把岑秉岐,你能想起来你上次杀了那两个人的时候他们也这么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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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起……”岑秉岐下意识说出前几l个字,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我杀了的那个黄毛也是这样。”
  一提黄毛,白烬述这会也想起来了,当时他不太清楚岑秉岐是什么情况,但是亲眼看着他用一根吃完的烤肠竹签徒手穿进了那个仿制品的脖子里面,甚至直直穿过了整个脖子,把黄毛的仿制品直直钉在了地上。
  当时他满脑子都是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人是谁,但是现在这么一想,那根是烤肠竹签又不是铁签,哪里来的那么高硬度。
  就算是在签头足够尖锐的情况下理论是可以洞穿人类脖子的,那也需要极大的加速度,不然穿到一半应该就断了。
  怎么可能直接直接扎过去。
  这太脆了,不正常。
  前面的四个人都是白烬述杀的,现在他在这里怀疑仿制品可能比正常人更脆的问题时,其他人完全没有插嘴空间。
  只有黄毛若有所思地挠了挠头:“说起来,人的脖子上面有骨头吗?”
  “有啊,”洪丛桦下意识回答,“你脖子里面没骨头的话脊椎是怎么连头骨的?”
  “那……”黄毛捻了捻手指,语气有点奇怪,“那是不是正常来说,一把刀横穿脖子之后根本不可能转的动啊……”
  他头晕的起不来,干脆从地上一点一点蹭着爬了过来,在手电筒下的表情有点小心翼翼:“我刚才杀那个假洪丛桦的时候,夺过她的刀还在她脖子里面转了一圈。”
  果然不对劲。
  二楼陷入了一小阵沉默中,而在白烬述的脑海里,岑秉讫一拍大.腿:“这些人更容易杀,这不合理啊,如果我是制造者我不可能故意制造出来这么脆的仿制人,这简直就像是故意弄成这样让我们杀似的!”
  “等一下,你说什么?”白烬述忽然打断。
  “我说……这些人就像是故意制造的很脆让我们杀……”岑秉讫重复到一半也反应过来了,“我靠,不是吧?”
  “他们图什么啊?”
  “不清楚……”白烬述看着面前念语仿制品的尸体到了时间瞬间化为空气,微微抿了一下唇,“先回去。”
  之前五个仿制品都死在极其激烈的战斗中,四个都在他手下。
  岑秉岐和岑秉讫在这方面是老手,每一下都是冲着弄死对方去的,本来就是全力,根本感觉不到使用更小的力气他们也能死。
  要不是这次岑秉岐留了手但念语仿制品同样也死了,等到六个仿制品死光他们都发现不了这个问题。
  本来以为杀掉最后两个人的仿制品是这一切的结束,没想到这才是所有秘密都露出一个边角的开始。
  这些仿制品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到底处在怎么样的一个世界
  里?为什么一切发展到现在,就像是有人一步步引导着他们杀死这些仿制品一样?念语仿制品临死之前发动的攻击?_[(,洪丛桦在自己的仿制品动手之际忽然觉醒的控制对方的能力,这都是怎么回事?
  时间确实不早了,等到所有人都从念语仿制品攻击的疼痛中缓过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临近十一点。
  稍微恢复了一下二楼的布置,让它看起来和之前一样之后,六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酒店走去。
  上楼的时候还遇见了几l个工作人员,大家打哈哈说是一起出去逛了一圈糊弄过去了。
  这理由实在立不住脚,几l小时前白烬述还在假装头疼,黄毛还在假装瞌睡,但现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塞满了疑团,实在没有更多的力气去编造一个更加合情合理的借口了。
  反正工作人员最多也就是把这件事当做剧组八卦发上网,总不能猜到他们是出去杀人了。
  现在所有人的仿制品都死了,今晚不管怎样,起码能睡个好觉。
  白烬述跟着赫比司克思回到他们的房间里,看着其他两个房间关上门,想了想还是没起身换掉这身杀过人的衣服,而是窝在酒店的沙发中抵着额头沉思。
  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有关于念语和洪丛桦的仿制品今天出现的反常表现。
  既然杀死仿制品后会获得对方记忆的这一部分元素来自于他,那会不会仿制品身上同样也有其他元素是来自于这些同样被他模仿的人的?
  来自洪丛桦来自黄毛来自尔泗?
  这场实验选择的实验体全部都是像他一样拥有特殊经历的实验者?
  那他们分别为这些东西提供了什么样的特质?又是为什么会进入其中?
  白烬述闭着眼睛想着想着,感觉有某个答案就快呼之欲出。
  “尔泗,”赫比司克思的声音响起,“别在这睡,沙发上凉。”
  白烬述猛地抬头:“赫比司克思。”
  “嗯?”对方挑挑眉,“怎么了?”
  “不……没什么,”白烬述甩甩脑袋,刚才差点脱口问出你有什么秘密,“我洗个澡去床上。”
  他一边放下盘在沙发上的腿,一边单手撑着沙发打算跳下去。
  就在这时,一种极其尖锐的疼痛从他的左手指节中传来,让他下意识痛呼出声的瞬间整个人朝着旁边倒下去。
  赫比司克思往前一个箭步接住他,两个人一同倒在酒店地上。
  好在酒店铺了地毯,倒下去并不疼。
  “尔泗,你怎么……”赫比司克思的问话没说完就停住了。
  他看见自己怀里的尔泗忽然举起左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指节。
  “怎么了?”他放低声音又问了一句。
  “我骨折了。”尔泗说。
  “骨折?”赫比司克思反应了一瞬间,看向他的手,“刚才摔的?”
  不应该吧?他不是已经护住对方了吗?
  “不,我早就骨折了……”尔泗顿了一下,“我是在……别墅里面骨折的。”
  他一路上以为关节扭了的隐约疼痛,其实是骨折了。
  “我的骨头……”白烬述声音飘忽,像是梦游,“其实也和仿制品一样脆。”
  岑秉讫捏假货念语下颌角的时候,随着她的下颌角被捏裂,那几l根捏住她骨头的指骨,也随之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