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带小花离开,你们明天带秦小川来沈府找我!”
  
  沈兮月走后,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两人。
  
  王平搓了搓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贵哥,刚刚那个是主子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刘贵用力往王平大腿一掐,“啊!疼…”王平瞬间惊叫出声。
  
  “贵哥,你干嘛啊!”王平挽起裤脚,腿上明显有一处紫红色,瘪嘴委屈道。
  
  “现在确定了,你没做梦!”刘贵平静地说完,又继续抽起了烟。
  
  汀兰院
  
  “小姐你们可算回来了!外面实在太冷了,我熬了姜汤,马上给你们去舀两碗过来,正好暖暖身子。”
  
  小花被裹在披风里,夜里光线不好,宛儿没看清沈兮月怀里抱了一个人。
  
  “小花,你们在哪儿找到她的?”宛儿折返回来时,才看到床上躺着的小人儿,欣喜地问道。
  
  秋月“咕噜噜”喝完汤,回道:“西四街的破木屋里,刘贵和王平也在。”
  
  似乎还漏了一人,宛儿疑惑地问一句:“小川呢?”
  
  “好像外出义诊,小花发烧了,我和小姐就先带她回来。”秋月说完便转身去厨房烧水。
  
  这时,沈兮月已经医疗系统替小花做了检查,期间小花还吐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好只是吃坏肚子,没有中毒,不然小花脆弱的身子骨还有得折腾。
  
  考虑到小花年纪太小,沈兮月首先考虑的是物理降温,看着小花泡完热水澡后,温度也降下去,沈兮月这才松了口气。
  
  喝过姜汤,又泡了个药浴,沈兮月一身雾气地走出来,看小花睡得香甜,自己也躺在软榻上睡着了。
  
  天都还未亮,沈兮月便早早醒过来,这副身子着实娇贵,才睡了一宿,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疼的。
  
  既然睡不好,索性起来给小花复查了一次,确定烧已经完全退下去,便取出医疗系统弹出的一包双歧杆菌,兑了水给小花服下。
  
  “怪不得昨夜那么冷,居然下雪了!”沈兮月呆呆地望着窗外,她自小长在南方,又怕冷,从没见过这样壮丽的雪景。
  
  宛儿端着热腾腾的稀饭走进来,看着靠在窗边的沈兮月,连忙拿出毯子搭在沈兮月身上。
  
  “小姐,快盖上,可别受凉了!”
  
  宛儿顺着沈兮月凝望的方向看去,担忧地问道。
  
  “小姐,外面雪都堆得老高了,今天还去书院吗?
  
  “去,怎么不去,今天我就去让那老家伙心服口服!”
  
  沈兮月披上斗篷便准备出发,临走前还不忘让秋月给她带了暖手神器——汤婆子,这个用铜制成的扁扁的圆壶,注入热水,再套上布袋,放在手心,暖和的不得了
  这小东西可是人人不可或缺的御寒物件,沈兮月这一路都抱着它,抱久了手心能捂出汗来。
  
  同样悲催的白浩天,考评结果出来那日,他人都没踏进府,就被刚下马车的白老爷子逮个正着,拎着他的耳朵,将他一路拉到白家宗祠,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打,除了脸完好以外,他通身都是一道一道的青紫色。
  
  今日还赶在大雪天来补考,白浩天一脸的怨气写在脸上,嘴里骂骂咧咧,没句好话!
  
  郭询那老秃驴,他明显就是公报私仇,看小爷我改天拔光他那撮山羊胡子,再在他茶壶里洒泡尿…
  
  沈兮月虽沉吟不语,她心里的小九九可不比白浩天少,白浩天这些小儿科,在她面前只能靠边站。
  
  沈兮月这几天除了练字以外,还鼓弄了十几种药粉,什么欲罢不能痒痒粉,一泻千里的泻药包,让人意乱情迷的春药,万蚁噬心药粉……虽说不致命,却能让他受尽折磨,颜面尽失!
  
  不出所料,沈兮月和白浩天十分顺利通过了补考,红榜上也添上了两人的大名。
  
  郭询在四位先生中算年轻的,总喜欢摆着一副老学究的做派,摇晃着脑袋,话里话外皆是训斥两人平日不努力,临时抱佛脚的行为,实属投机取巧。
  
  斜眼瞅着两人没反应,嘴上直呼:孺子不可教也!
  
  白浩天听得那是昏昏欲睡,哈欠连天,连带着沈兮月也隐隐有些犯困。
  
  这得讲到什么时候!眼看就要到饭点了,沈兮月早上就拿了两块糕点垫着,现在正饿的不行。
  
  沈兮月突然开口:“先生,你要不先喝口茶!”。
  
  经沈兮月这么一提醒,郭询确实觉得嘴里口干舌燥,端起茶壶里的水,接连喝了两大杯。
  
  “好,我们接着讲…”
  
  话才说一半,郭询突然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沈兮月连忙关切地问道。
  
  “等我去趟茅厕…”
  
  郭询捂住屁股,以百里冲刺的速度冲进了茅厕,足足拉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人出来。
  
  沈兮月讪笑道:“看来我们可以走了!”
  
  白浩天嘴里嚼着沈兮月给的小饼干,不由追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沈兮月示意白浩天将耳朵凑过来,小声嘀咕了几句。
  
  “什么!你给他的茶里加了巴豆粉!”白浩天惊讶道。
  
  “嘘!”
  
  “小声点!这可是我调制的加强版,他至少也得拉上个三四天。”
  
  沈兮月淡定地说完,又将茶壶里的水倒了个干净。
  
  “走,去望月楼喝酒,听说他们专门请了岳阳的厨子,这顿说好了得你请!”沈兮月咧嘴笑道,背起书袋便推着白浩天往前走。
  
  望月楼
  
  “你说什么?望月楼是白玉晨的产业!”沈兮月张大嘴巴,瞳孔微震。
  
  我的乖乖,不夸张的说白玉晨的产业囊括了大半个京城,怪不得他出手阔绰,敢情是个不差钱的主儿!这个男人真是深不可测!
  
  白浩天嘴角上挑,豪气地说道:“小师妹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那就把菜单上有的通通上一遍。”这种吃白食的机会可不常有,沈兮月自然要把握机会。
  
  望着这一桌满满当当的菜品,两人立即开始大快朵颐起来,才吃了一半,门却突然被打开。
  
  “你们怎么来了!”
  
  “有菜又怎能没有酒呢!”瑞王抱着两坛女儿红,越过白浩天,一屁股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