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着瞬间移动，李子夜顺利的越过拥挤的人潮，直接进入到了地下祭坛。
由于水君的缘故，地下祭坛此时充斥着水源，水君正站在整个祭坛的中心，祂踩在水面，犹如踩在平地之上一样。
这就是北风的化身，水君对于水的绝对支配力。
在祂的身旁，一个个的旋涡在转动，而刺龙王的身影，在这些旋涡之中穿梭。
至于千面避役，接触水就隐身的特性，李子夜只能通过精神力找到它，此时的它正在一处石壁之上。
整个地下祭坛，已经变成了水的天地，那三座圣兽的雕像，也早就被水掩埋在了底部。
李子夜一边担忧着，这些水不会将壁画上面的文字给侵蚀了吧，还有这个祭坛被水浸透以后还能不能照常使用
不过转念一想，这里是三圣兽的祭坛，水君祂自己就占了三分之一，祂都不着急，自己也不犯不着操这个心。
况且，这些祭坛使用的也并非是什么精密零件，碰点水应该也无所谓。
刺龙王在旋涡之中穿梭，是在锻炼着速度和力量。
千面避役趴在墙壁上，时不时的射出一两颗水弹，目标是那些漩涡的中心。
它射的足够精准，这些旋涡就会停下来，否则就会速度越发的快起来。
这是两只精灵配合的一场训练，但凡一方出现了差错，意味着两只精灵都输掉了。
站在水面上的水君，已经注意到了李子夜的出现。
祂甚至都没有看李子夜一眼，眼神关注着水面的情况。
时不时的操控水流，制造出强力的漩涡。
旋涡制造出来的速度越来越快，意味着千面避役和刺龙王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千面避役拼了命的制造出水弹，可数量一多，力道方面就出现了问题。
当一颗水弹无法制止旋涡的时候，刺龙王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更是艰难的难以冲破旋涡的阻拦。
刺龙王浑身无力，身体伴随着旋涡旋转起来。
站在水面上的水君这才发出声音：“坚持的时间比上次久了一些，还算有进步。”
千面避役也扒拉不住墙壁，整个身体坠入水中。
以水君为中心，扩散出去一道道的波纹，这种蕴含着净化之力的波纹，同时恢复着两只精灵损失的体力。
很快，千面避役和刺龙王就在水面上探出了头。
它们也注意到了李子夜的出现，纷纷游到了李子夜的下方。
因为没有落脚点，只能悬浮在半空中的李子夜，看到试炼的结束，这才对着水君抱拳道：“多谢水君大人。”
光是看了刚刚那么一会，李子夜就发现，千面避役和刺龙王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
不仅仅是实力方面的，还有各种专项的身体素质。
千面避役作为狙击手，最擅长的就是狙击，所以水君着重的锻炼它狙击的能力。
而刺龙王的狙击水平已经足够，之前因为年纪的缘故，外加上长久的龟缩在小池塘里面，缺乏锻炼下，身体素质不可避免的下滑。
水君的这个试炼，着重的锻炼刺龙王的身体素质。
“无妨，也算是为吾消磨消磨些等待的时光。”水君云淡风轻的说道。
地下祭坛的水位开始下降，很快就变成了只有一米深，露出了在下方的三圣兽的雕像的头颅。
刺龙王往水位深一点的地方游去，千面避役则守候在李子夜的身侧。
水君的净化能力能够恢复体力，可充足的休息也是必要的。
李子夜直面着水君，这一次果然没有从水君身上感觉到太大的压力。
他开口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水君大人，为何在面对炎帝和雷公的时候，我的灵魂会受到损伤，而面对您的时候不会。”
水君抬头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斥着一丝鄙夷：“作为命定之人，你上次的那个东西，别说是吾等的威亚了，就算是直面吾神也足矣。那可是，创世之神遗留下来的残骸啊！”
果然，在上次李子夜拿出洛托姆手机的时候，水君就已经辨认出了，这个东西的来历。
当时的祂还以为李子夜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没有说的很明白，谁知道，李子夜压根一点都不清楚。
在去寻找炎帝和雷公的时候，甚至还因此受到了灵魂层次的伤势。
“吾等神明，各自代表着一种法则，汝等凡人，光是直视吾等就有可能遭受灵魂撕裂之痛。”水君缓缓道，“所以吾等在众人面前现身之时，一会收敛力量，二则需要人类举行的各种削弱的仪式。”
“类似于，诸神之舞吗？”李子夜立刻问道，在那本有关巫祝世家的书中，在提到凤王降临的时候有说过，每一次都要举行盛大的祝神仪式才行。
“信仰之力，是构筑成神明的重要力量。”水君点了点头，“通过仪式收集信仰之力，能够平衡法则的力量，届时，即使是凡人，也能够直视神明。”
听着水君的解答，李子夜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巫祝世家要大张旗鼓的搞一个圣火节，甚至将凤王即将降临的消息传递到另外的大地区。
他们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凝聚人们的信仰之力，用以抵消直面神明带来的风险和副作用。
而那些信仰之力，此时此刻正凝结在凤王的祭坛之上。
神明以信仰为食，巫祝世家此举，是一个一举三得的妙计。
其一，是宣扬他们侍奉的凤王，同时也宣扬着巫祝世家，可想而知，在凤王降临之后，巫祝世家必将跻身进入更高的层次。
虽然比不上重新出世的隐秘花园这样的支柱实力，在华夏大地区拥有话语权也不是什么难事。
其二，凝聚而成的信仰之力，用以分担直面凤王的压力，否则，凤王降临的时候，巫祝世家全员暴毙而亡，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其三，信仰之力是神明的力量来源，就算是凤王，也不会拒绝这送上嘴边的美食，能够讨好凤王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