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
终究还是出现问题了。
陈锋止不住的吐出鲜血。
感受着身体的疼痛感，以及全部血管升起的燃烧感。
陈锋抬头。
久久地叹气。
“系统。”
陈锋终于呼唤了这极其没有存在感的系统。
“宿主，我在。”
系统给予了肯定的回应。
“我的情况……还能撑多久？”
陈锋刚说完，再次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整个脸庞因为疼痛，开始扭曲了起来。
但即便是这样的痛苦折磨着他。
陈锋依旧保持着淡定，看起来还是那么的从容不迫。
但瞳孔当中，带着最可怖的疯狂颤抖之意，那癫狂的气息，逐渐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疼！
太疼了！
就好像身体内部，有着无数蚂蚁，在他血管上爬来爬去
又痒又疼。
整个人仿佛都被罪恶之火燃烧着般，温度逐渐上高。
眼前的一切，开始天昏地转。
但他还是强忍着一切的疼痛，慢慢的挺直腰板。
缓缓站起身。
一脸的平静与习以为常。
这样的痛苦折磨，还没让他达到失去行动力的地步。
他已经习惯了。
无论是曾经站在人生巅峰之上，那时候的自己，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统统都是最好的存在。
那时候的他，谁不羡慕他？
他可是天才一般的存在！
从小就比寻常人聪明几分，甚至连书都不读了，早早的就出来自己创业，甚至还真的给他弄成功了。
获得了大量的名气与钱财。
如同人生开了金手指一样，都是如此的顺利。
但好景不长。
走上人生巅峰的他，忽然间就被亲生家人背叛，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在背后捅刀子，还被自己最爱的女人戴上绿帽。
属于自己人生中的一切，无论是女人，还是公司，一切的一切，全都被他人夺走。
哪怕是这样的情况下，他都没有失去对生活的希望，也没有陷入绝望。
更是保持着最积极向往的心态，去努力夺回人生当中的一切。
他失去了一切，从最辉煌的时候，因为太过于信任他人，反而被人狠狠踹下去。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绝望。
去当黑奴，成为最底层的一员，过着跟老鼠一样的生活。
也保持着对生活的热爱，也保持着人性的初心，人心的善良。
不忍去伤害他人，也不愿去伤害其他人来为自己争取利益。
他为大家着想。
但大家没为他着想过。
即便是这样，又换来了什么？
这样的痛苦折磨下，让陈锋回想起了过去，回想起了刚刚初来提瓦特大陆的时光。
那是他最弱小的时候。
也是对一切，因为自己的善良，因为自己的懦弱，而感到无能为力的时间。
“又换来了什么？！”
陈锋有些病态的怒吼着。
他憎恨这样的自己。
正如同以前自己最痛恨的一类人。
终究，还是成为了自己心中最讨厌的人。
“噗——”
似乎在这种痛苦之下，回忆起了过去，因为情绪激动的原因，陈锋再次没忍住吐了一行血。
“宿主，请不要情绪激动……”
知晓陈锋具体过去的系统，那原先冰冷的电子合成音甚至都带着些许怜惜与不忍。
再想想现在陈锋的身体情况……
他能走到现在，变成如此强大的一个人，完全是一个活生生的奇迹。
“我问你，我还能撑多久？！”
陈锋低头向系统大声怒吼着。
语气之下，又带着那种疯狂，先前的平静，完全消失了。
瞳孔甚至变红了起来。
“还有五年的寿命。”系统犹豫了下，但还是说了出来，“宿主……您真的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吞噬蒙德跟璃月众生的灵魂，维持如此多角色卡的精神力，抢夺其他魔神的力量……尽管这让您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但……您的寿命，被砍了太多了啊。”
“闭嘴。”
陈锋看着地面满是积水里，那属于自己倒影，冷声带着厌恶道。
“不这样，怎么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