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奇异的芳香进入了林凡的鼻子，但是那双手的体温并不高，甚至还有些冰冷。
是沙司可吗？林凡觉得不是，如果让色孽知道了她手下的大魔干了这种事情，沙司可肯定会被掰碎洒粥里一口闷掉的。
那没准就是色孽本尊了，想到这里林凡反倒是起了逗弄之心，他想要调戏一下降临的色孽。
“哦！这会是谁呢！手这么光滑圆润，声音如此动听，一定是艾琳娜吧！”
“......”
没有任何人声传来，反倒是一种带着怨恨和嫉妒的失声躁动在林凡的身后浮现，就像是老旧的电视机断掉了信号所播报出来的噪音一样。
“哦！不是艾琳娜，那会是谁呢？玛纳斯?艾薇儿？尤娜？”
林凡一下下报着他也不知道是谁的名字，但是他感觉到捂在自己眼前的双手松懈了许多。
他突然感到了不安，这种恐怖的不安让林凡本想继续调戏色孽的心思淡了许多，而他身后的色孽表情变得极其的恐怖且异常。
那张脸上的表情扭曲到任何一个生物都无法做出来的极端样貌，只有一个眼睛在纯粹漆黑的面容下死死盯着林凡的后脑勺。
“咳咳...我知道你是色孽，你还好吗？我是不是不该和你开玩笑？”
林凡歉疚的声音传来，色孽的表情恢复了，身后恐怖的阴影和不安的高频噪声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个灿烂的笑容。
“我就知道亲爱的不会忘记我的~”
色孽抱住了林凡，并用鼻子嗅着林凡身上的味道。
林凡也是轻轻抚摸着色孽的白色长发，“你这是投影？”
“嗯，我借着沙司可的身子降临的。”
“哦，刚才的噪音是怎么回事？”
“...如果你忘记了我，我就让所有的世界毁灭...”
林凡看着色孽认真的样子，咳嗽了几声，他觉得刚才的色孽一定是生气了，“不会的，我不会忘记你的。你身上的味道如此的独特，谁能有你这样的芳香？”
“嘻嘻~”色孽听起来很高兴，她蹭着林凡的面颊，想要亲他的脸蛋一下，但是又想到这个身体是沙司可的，又作罢了。
“那你对我身边的女性有什么看法吗？我的意思是占有欲什么的？”
“没看法啊，我对你身边的男性和动物都没看法？有什么奇怪的吗？”
林凡看着色孽疑惑的样子才意识到这个神明可能并没有性别的概念，这样也好，只要色孽别和病娇一样把和自己关系好的人全杀了就行。
“那么你没有性别的话，其他的神明也没有性别咯？”
“当然没有，我们可是规则统合的神明，和那种锅碗瓢盆细分的神明不一样。”
看着色孽撇嘴嘲讽的样子，林凡就知道她在吐槽那些分的细而杂的灵族神明。
“当然凡界的思潮会或多或少的影响神明在他们面前的展现罢了，就像是有的女人向我祈求，我就会以男人的姿态出现，有的男人向我祈祷，我也会以女人的姿态出现。当然也有男人求男人，女人求女人的，还有求海豚、小马之类的。”
“你每次都会响应吗？”
“呵呵呵~”色孽捂着嘴轻声笑着，“怎么可能，不是所有的祈祷我都回应，当然也有一些不自量力的蠢货，天天呼叫我，让我心烦意乱。”
色孽开始给林凡讲起一个例子，某个凡人认为自己是天选之子，是混沌青睐的宠儿，献祭了他的所有亲人和星球上的民众渴望能位列色孽身边。
“最后我把他的灵魂兑换了一下，你是不知道当他的收集的几亿灵魂被换成了一个塑料盆的精彩表情，太有趣了！”
看着色孽嘻嘻哈哈的样子，林凡知道这笑声中省略了多少恐怖的死亡和折磨。叹了口气，至少现在的色孽比之前正常了一丝丝。那也是很大的进步了。
“那么既然你是雌雄可换的，那帝皇他？”
“帝皇啊？嗯~”色孽皱着眉头开始思考起了这个问题，“帝皇应该是男的，这确实有着明确的性别...”
呼！林凡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世界还没有那么异端。
“但神皇可就说不准了...四臂神皇？菩萨神皇？慈悲仁慈？要知道在神明概念中，和这种沾边的一般都是母系神...”
林凡惊的被口水呛了几下，色孽关切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所以神皇可以是女性的，有什么奇怪的吗？”
“不不不，没有，是我想法太龌龊了...”
林凡摆摆手，他的脑海已经开始挥之不去一个高大冷漠的女性神皇形象了，他就不该多嘴问这种事情。
“那亚空间现在怎么样了？我和帝皇一直都在断信号。”
“哦~我刚才偷偷来的路上看到神皇和奸奇打牌呢。”
“打牌？”
“是啊，他俩有时候会打牌，有时候会叫上其他人一起打牌，比如说欺诈者和那个从我这里小偷小摸的小丑。”
“好吧...”
听到亚空间棋牌室，林凡就感到荒诞，但仔细一想也没什么离谱的。毕竟对于神明的角逐，整个宇宙都是他们的棋局，无非就是看谁手上的牌更好罢了。
也许他们打起来就是各种出千。
奸奇掏出四个大魔，一个炸弹力压全场。
然后神皇掏出四百个灰骑士，一个大炸弹又盖了下去，周而复始，看谁先山穷水尽。
正在林凡这边畅想的时候，在哪亚空间的波涛里，确实如同色孽所说，神皇和奸奇正在打牌。
奸奇怪笑着，他用变化成无穷又收缩合一的手臂指着神皇的面容，“看看你！变成了一个母亲！我相信原体他们很乐意喝母乳的！”
神皇也没生气，但是嗓音确实变成了女性，携带着她独有的冰冷和神圣的味道讥讽着奸奇。
“不知道那些大魔是不是你生蛋落下来的，会有死蛋吗？我可以找纳垢借个锅炒一盘鸡蛋吃。”
“切！我盖五千张盖卡，回合结束。”奸奇摇摇头，只是将手中的牌盖在了桌面上，确实对于他们这种神明来言，性别是可变的而且没有任何的重要性。
而回到现实，色孽搂着林凡的胳膊，她想到了林凡愁眉苦脸叹气的样子，也希望能帮助他解决困难。
“现在很难啊，这颗星球上打的太厉害了，很多设施都损坏了，而我们的储备粮食又撑不了太久，很快这颗星球就要陷入饥荒了。
“所以你需要食物？”
“怎么？你有办法吗？”
“嗯~”色孽想了想，给出了她的解决方案，“要不制造一个属于我的仪式阵，然后我就可以通过仪式阵将其他星球上的食物送到这里，我可以叫我手下多收集点。”
“不会被腐化吗？你的这些食物走了亚空间的波涛后还能吃吗？”
“你可以用你脖子上的饰品净化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仪式阵呢？你的仪式阵不得是血乎刺啦，满地豆浆吗？我得整一个星球级别的派对？”
“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我们可以换一个思路的，比如说引动这颗星球的情绪波动。”
“哦？”色孽这么一说，林凡顿时起了兴趣，他也很好奇色孽会采取什么样的方式采取行动。
“这颗星球是如此的绝望，情绪压抑低迷，很适合引来纳垢那个死胖子...”
“...如果纳垢来了，这颗星球可是真的要遭殃了...”
“不不不~亲爱的，我们可以骗一下纳垢，就是让他派出来几个虾兵蟹将出来让这份绝望一路到底。”
色孽眼睛灵动的转了几圈，她已经设想好了如何要勾引纳垢的死胖子们赐福这个世界。
“我们先铺垫小绝望，然后铺垫大绝望，这颗星球上有一个信奉我的教派，我们可以先利用这个教派引发小的绝望，然后...”
“那么我们还需要指向一个人，她必须要接受绝望后的希望，这样激烈的情绪波动能够制造出来一个裂隙，而且还没有那么的疯狂和恶心?”
“就是这样的哦~亲爱的真聪明~”
“那么由谁来承担呢？我吗？”
“你可不行，你没有亚空间投影，情绪指到你身上也会散开，我的建议是制造圣人。”
“圣人？”
“没错，让沙司可成为圣人！这样她就能承担并使用这份力量了！”
林凡呆愣愣的看着色孽，这种大胆的计划实在是超乎了他所能设想到的情况。
一个色孽的大魔，在色孽的安排下成为了帝国的圣人，扫清了变态的色孽教派，还驱逐了被绝望情绪所感召来的纳垢...
这肯定就是圣人了，没得跑了。
绝望的民众重获希望，沙司可也获得了足够的力量开拓跨星系级别的传送裂隙，让色孽能送来紧缺的食物。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纳垢的恶心赐福要怎么解决？那些腐败恶心的东西会让这颗星球的民众变成行尸的。”
“没事没事，一个小纳垢魔制造出来的病毒瘟疫，一群细胞级别的小恶魔，我随手就驱散了，到时候我和纳垢那个死胖子说一声就行了。虽然这球上的居民恶心是恶心了点，但他们好在能活下来，等希望绝望逆转的时候恢复就是了。”
“....好吧，只能这么试试了。看来我要当人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