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刘氏吓得脸又青又白,拼命抠喉咙想吐出来。
  
  文多兴没想到金谷年如此霸道野蛮,一脸煞气:“金谷年,你给我家婆娘吃了什么药?”
  
  金谷年冷漠道:“这不是你们家的药吗,你心里没数?”
  
  “蔡娟,你跟大家说说,包袱里有什么。”她问蔡娟。
  
  蔡娟将之前的话又说了一遍。
  
  金谷年当着众人面前打开包袱,里面放着三套女孩衣服,还有一件残旧不堪的中年妇人的衣服,三块油纸裏着的面饼,还有八瓶小小的、黑漆漆的药液,几块砖头般的饼干…
  
  还有二十两银子。
  
  蔡娟把金谷年给的布料全做了衣服给两个孙女,自己却穿着破旧的衣服。
  
  金谷年感到五味杂陈。
  
  “东西都对上了。”她冷声道。
  
  见刘氏一家不服气的样子。
  
  “这些东西,还敢说是你们的吗?”她拿着一瓶藿香正气水,反问刘氏。
  
  此时刘氏肚子绞痛不已,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明明蔡娟分给林老太太、卢氏服用都没事,为何她吃了感觉要死了一样?
  
  “这…”刘氏看到包袱里东西,眼里闪过贪婪,二十两银子,好多了,还有吃的,衣服也是新的,她的孙女跟文二花身量差不多。
  
  “当然是我们家的,谁家包袱都差不多,说不定蔡娟偷看我家的包袱,能一字不差说出来有什么稀罕的。”文章之全然不顾刘氏的死活,跟他老子一起上来要夺包袱。
  
  金谷年冷冷一笑。
  
  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
  
  “药是我制的,饼是我做的,料子是我给的,就连银子也是我给的…”她手一扬,将面饼的油纸翻过来,赫然写着“蔡娟”两个字。
  
  “我这个有个习惯,送人的东西喜欢写上对方的名字。”金谷年冷笑
  说着,将那砖块一般的饼干的油纸翻过来,也是蔡娟的名字。
  
  其实是当初金谷年怕夏彩花把蔡娟跟给夏家的搞混了,特意写上蔡娟的名字。
  
  文章之的脸一白,气得说不出反驳的话。
  
  “刘氏,你下回再敢欺负蔡娟,我扒了你的皮!”金谷年凑向刘氏,目光狠厉,吓得她瘫倒在地。
  
  金谷年把包袱收拾好,塞到蔡娟手里,叹息:“你呀,太让人不省心了。”
  
  蔡娟热泪滚滚,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文二花紧紧攥住金谷年的衣袖,生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了一样。
  
  “你同我一起走罢。”金谷年淡声道。
  
  横竖一屋子的人要照顾,也不在乎多两个人。
  
  见她们要走,刘氏急眼了,冲上来,怒气冲冲道:“金谷年,东西也还了,解药呢?快给我!”
  
  呵,没想到自己抢东西还那么理直气壮的。
  
  金谷年淡声道:“什么解药?”
  
  “我服的是毒药啊!快把解药给我!”刘氏捂住肚子,又气又臊,哎哟,她快憋不住了。
  
  金谷年哦了一声,淡漠道:“这是治疗肠胃感冒的良药,你体内痰湿不化,这药有解表化湿、理气和中之效,你拉几次就好了,顺便减减肥。”
  
  “啊…”刘氏咬牙,“好你个金谷年,你戏弄我!”
  
  金谷年不理会她,见前方几辆马车滚滚而来,文知礼驾着马车来到面前:“走了。”
  
  瞧了一眼蔡娟婆孙。
  
  老太婆又捡人了。
  
  伤脑筋。
  
  文家兄弟驾驶的是双马马车,气派非凡,身后还跟着三辆马车,羡慕死附近的村民。
  
  刘氏眼红兼仇恨蒙上双眼,心里将金谷年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娘!”
  
  又有两辆马车驶来,文美丽从马车里钻出来,扑进刘氏怀里。
  
  刘氏肚子正兜不住,咕噜咕噜几声。
  
  泄了。
  
  一阵恶臭弥漫,文美丽条件性反躲闪到一旁,捂住鼻子,气骂道:“娘,你,你恶不恶心啊!”
  
  刘氏脸色一红,飞快躲进一旁的草丛,欲哭无泪。
  
  村民才得知被骗的九个女孩尽数救了回来。
  
  虽然文美丽心里不肯承认,嘴上还是老实承认是金谷年救了大家。
  
  这一回,众人望向金谷年的目光又从恶毒泼妇变成好心人。
  
  “不过,她是顺便救我们的,文知雅跟那个庄易同流合污,要不是她,我们也不会被骗婚。”蒋盈盈立在中间,大声质疑道。
  
  有人好心提醒道:“牛不喝水强按头吗,还不是你们家贪财,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想疯了,怨得了谁?”
  
  一番话将几个女孩打回原形,羞愧难当。
  
  不过,谁家孩子不是宝贝,哪怕女儿被骗,名声不在,每家的父母都是心里欢喜。
  
  人没事就好。
  
  蒋盈盈在人群中找到自家人,扑进方氏怀里诉说自己的辛酸历程,时不时带上文知雅几句,说她被庄易占了便宜,早不是清白之身等等。
  
  方氏少不得安慰她,又数落金谷年母女不是人,害了他们一家。
  
  很快地,蒋盈盈又发现一个问题。
  
  蒋家没有马车。
  
  如此,岂不是要她纤纤玉足长途跋涉,哪怕被拐走,她们也没这般折磨过。
  
  “娘,看我的。等女儿去把马车要回来,让你享受一番。”她洋洋得意道。
  
  九个女孩是坐着两辆马车回来的,车夫是黑山寨的柳大伍与李纯棉,蒋盈盈特地留意了,他们都有自己的马车。
  
  如此一来,蒋盈盈便将这两辆马车之一视为囊中之物。
  
  柳大伍跟李纯棉把人送到了,便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除了找到自家父母的女孩,还有三个女孩的父母不知所踪。
  
  金谷年托了里正文大方帮忙寻找女孩家人。
  
  想霸占马车的不止蒋盈盈,文家、林家都想到了。
  
  “蒋盈盈,这马车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松手!”文美丽直接动手,打掉蒋盈盈伸长的手,上前扯住马缰死不撒手。
  
  “走开,这马车也不是文家的!”林南南霸道地坐在驾驶座上,也是半分不让。
  
  金谷年扶蔡娟上马车,见前面几家人围着两辆马车争执不下,早见怪不怪。
  
  “我猜他们一个也捞不着。”屏翠掀去帘子,幸灾乐祸道。
  
  文知雅迷惑道:“为何?”
  
  屏翠冷笑:“那九个姑娘也有非善类。”
  
  正说着,便看到一个凶神恶煞,屠夫模样的男人领着个高瘦女孩走到几户人家中央。
  
  男人从腰间掏出一把杀猪刀,恶言恶语道:“俺闺女的马车,我看谁敢抢!”
  
  林、蒋、文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