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什么味道?”木程真努了努鼻子,感觉一股刺激的味道扑鼻而来,还没待他反应过来,门外涌进来浓浓白烟。
  
  刘宾去而复返,脸色大变道:“王爷,走,走水了!”
  
  接二连三的变故,气得木程真骂道:“门外的人都是干什么的!”见刘宾还杵在原地,又骂道,“你愣着做什么,走啊!”
  
  他说完就冲了出去,可门外浓浓滚烟,还挟着几道撕裂的爆破声。
  
  木程真下意识地头一偏。
  
  身后的刘宾定在原地,额头上被一箭射穿!
  
  “有刺客,掩护!”木程真吓得退了回去,大声骂道。
  
  趁着空隙,他看到了熊熊烈火对面,那个冷若寒霜的女子手举着弓弩,但凡有人想从这个房子逃出去,她就会无情地射击。
  
  金谷年,她没死。
  
  如幽魂一样,神出鬼没,不死不休。
  
  木程真活见鬼一般,瘫倒在地,神情有些呆滞。
  
  屋顶上的木梁轰然倒地,砸伤了几个人。
  
  “咳咳咳……王爷,赶紧拿主意吧,不然,咱们都得活活烧死在这里!”部下们跪倒在木程真面前,哀求道。
  
  木程真回过神来,从屋里爬出来,骂道:“金谷年,你娘的敢杀老子!”
  
  嗖嗖嗖地声音响起来,密集的钢箭射过来,更是刺穿他的右肩!
  
  要不是有人拉木程真一把,老胖子直接被爆头了。
  
  金谷年站在对面,神情冷漠:“木程真,这就是你乱杀无辜的下场!一命抵一命,纳命来吧!”
  
  “咳咳……金谷年,敢杀朝廷重臣,你死定了!”木程真忍着痛,大声骂道,“宋哲宗不会轻饶你的!”
  
  金谷年手持短弩,当有人靠近,随手扣动开关,木家人便倒了一地。
  
  她从把木府全部给淋上汽油,此刻的木家人正忙着抢救轰塌的屋舍,谁也顾不上谁。
  
  从远处传来人们的哭喊声,哀嚎一片,此起彼伏。
  
  惨不目睹。
  
  她淡声道:“木程真,我都是跟你学的!你不让我好过,我只能把你杀了!”
  
  木程真被浓烟熏得喘不上气来,眼看就要一命呜呼了,忍不住求饶道:“金谷年,有话好好说,你先放我出去!”
  
  “作梦!”金谷年冷声道,又朝他放去一箭。
  
  木程真狗急跳墙,躲避不及,大喊门外的侍卫都是废物,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他哪里知道,木家的人都被温泽言干掉了。
  
  看着站在火海中与人对骂的金谷年,一旁的温泽言勾勾嘴唇,眼底却露出一丝溺宠。
  
  疯女人真是有仇必报啊。
  
  木程真眼看求助无门,索性让身边的人做替死鬼,冲出去赌一把。
  
  他拿湿布捂住了嘴巴,让部下先冲出去,趁着金谷年忙着对付他们时,他一跃而起,冲进火海之中。
  
  “木程真,我要你的命!”
  
  金谷年手持匕首冲上来,狠狠地捅向木程真的身体。
  
  木程真条件反射避开了,趁着金谷年扑上来的片刻,他反钳住金谷年的手腕,眼里闪着疯狂的报复:“金谷年,老子杀了你!”
  
  金谷年眼底寒光四射,直接拿头去撞击他的脸:“来啊!”
  
  没想到她也是个疯批。
  
  木程真杀红了眼,再次扑上来,举起金谷年转圈圈,准备将她摔个粉碎。
  
  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冲来,手中的剑狠狠刺向他的后背。
  
  “你,你……”木程真不敢置信地转身,就看到一个俊美的男子,气质出尘,如谪仙一般。
  
  哦,他记得这个男人。
  
  “你是邪王温泽言—”木程真猛地瞪大眼睛,觉悟道
  温泽言冷冷地抽回剑,淡声道:“你话太多了。”
  
  木程真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连吐几口血,临死前还不忘大放厥辞道:“温泽言,就算你杀了我,宋哲宗也不会放过你的!哈哈……”
  
  金谷年扑上前去,一刀刺向他的后脑勺,彻底了结他的性命。
  
  木程真眼睛睁得大大的,轰然倒地。
  
  木府的人见主子死了,吓得跪倒在地,纷纷弃械投降。
  
  金谷年抬头看了一眼这倒塌的罪恶之城,毅然转身离开。
  
  温泽言追了上去。
  
  两个人起身上马,一路疾驰。
  
  月光洒落在马路上,金谷年勒住马缰,盯着温泽言,目光深邃:“说吧,为何除了宋世芳,连宋哲宗也容不下你?”
  
  温泽言夹着马背,慢慢前行,轻声道:“你怕吗?”
  
  “老四!”金谷年生气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泽言回过头,目光温润,如夜色般暖意。
  
  “老太婆,我再说一遍,我不是老四,你也不是我老娘!”他强调道,“你搞清楚了。”
  
  “罢了,你爱说不说的。”金谷年冷眯着眼,手心出现一个透明瓶子,“木程真跟巫族人勾结,我在他的密室里找到这条蛊虫,也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的东西。”
  
  温泽言看了一眼,突然道:“莫非是他的本命蛊?”
  
  “本命蛊,什么东西?”金谷年皱着眉头道。
  
  温泽言盯着那个瓶子,许久才道:“听说巫村的第一任掌门潜心修蛊,为了得到不死之身,除了研究出噬骨之术,还修炼了一个旁门之术,便是从小以己之血养蛊,早早就放入自己的身体里,只要母蛊不死,他的肉身就能不死不灭。”
  
  “若真是木程真的本命蛊,我留它有何用?”金谷年打开瓶子,准备摧毁这条母蛊。
  
  温泽言拦住她,低声道:“这只是我猜测,若是别人的蛊虫,你把它毁了,岂不是害死无辜之人。倒不如再看看。”
  
  金谷年冷哼一声,只好把瓶子收起来。
  
  她又把宋世芳不死,附身到冯乐儿的事说了一遍。
  
  “这个噬骨术肯定有破绽,不然,巫族的历代掌门为何不利用此术逆天改命?”温泽言摇头,叹息,“你不必担忧。”
  
  看到前面遥遥在望的木城,他勒住缰绳,就此别过。
  
  金谷年不语,纵然心里有许多想说的,却默默藏在心里。
  
  “老四死了吗?”
  
  当温泽言转身欲走,金谷年唤住他,神色犹豫道。
  
  “他爱热闹,我把他埋在红定海的崖边,那里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等你哪天有空,我带你去看他。”温泽言安静道。
  
  “好。”金谷年长长叹息,没有说什么,扬起马缰,走了。
  
  她不知道因为自己的疏忽,为此埋下隐患。
  
  木程真,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