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这是我爹根据你的气质订制的衣服,衬极你的肤色。”
  
  “这是天朝国东海珍珠,颗颗圆润饱满,一共九十九颗,代表长长久久…”
  
  “还有庆国罗庄绸缎…”
  
  冯东儿,哦,应该称她为李东儿才对。
  
  她搂着金谷年,眼里闪着璀璨的星芒,亲昵道。
  
  小丫头就差把亲爹李智仁的名字刻在每样物品上。
  
  自从认回亲爹以后,她就开启助攻模式,父女齐上阵,势必要拿下金谷年。
  
  为此,金谷年头痛不已。
  
  这该死的烂桃花。
  
  “东儿,我跟你爹不合适,强扭的瓜不甜。”金谷年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对李东儿劝道。
  
  李东儿豪迈一笑:“干娘,我爹是胖了一些,但不重要,那叫心广体胖,有我孝敬你,咱们就是一家人。”
  
  瞧,直接把金谷年的话过滤掉了。
  
  果然是父女同心…
  
  金谷年嘴角一抽,赶紧找了个借口开溜,在门口看到温泽南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
  
  “长公主,女人就该相夫教子,整天喊打喊杀,不讨喜。”温泽南讽刺道,“与其嫁给那个花心的死胖子,倒不如选择李单这个谦谦君子,到底知根知底。”
  
  金谷年瞥了他一眼,讶然道:“咦,你还没走呀?”
  
  温泽南被漠视了,脸一黑,愤然道:“明人不说暗话,让温泽言出来见我,堂兄来了,他这个弟弟也太失礼了,岂有不见的道理?”
  
  “我跟他不熟,你要见他,自己找去。”金谷年淡声道。
  
  她想出府,温泽南拦着不让,威胁道:“金谷年,你跟他注定有缘无份,难道你要为了他,跟整个太晋国作对不成?”
  
  他的侍女秀娘更是拦住金谷年面前,目光轻蔑。
  
  “滚开。”金谷年面不改色道。
  
  温泽南朝秀娘打了个眼色,秀娘从袖间掏出四根银针,趁金谷年与温泽南针锋相对时,直接朝她胸前戳去!
  
  金谷年侧身一闪,握住她的银针,冷笑:“银针是拿来救人的,别玩火自焚!”
  
  趁机夺了她的银针,反手戳中她大椎的方向—
  
  秀娘神色大变,软软倒在地上。
  
  一股罡风扑面而来,贴着金谷年鬓发掠过!
  
  温泽南这个老混蛋竟然搞偷袭!
  
  正当金谷年以为躲开一劫时,没想到温泽南扑向她。
  
  眼看两个人就要亲上了。
  
  陡地,一股戾气袭来,不待温泽南反应过来,就被狠狠按倒在地,脸都磨破皮了!
  
  “温泽言,你竟敢…”看清楚来人,温泽南气不打一处,阴森森骂道。
  
  温泽言犹如天神般从天而降,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我的好堂兄,别来无恙。”
  
  “混蛋!你想谋杀朝廷重臣吗?”感觉皮肤硌进沙子,心里泛起一股羞辱感,温泽南怒不可遏道。
  
  可他的威胁与警告没有吓唬住温泽言,反而迎来了更沉重的打击。
  
  他被揪到后花园处,白白挨了几拳,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
  
  “金谷年,你果然跟这个逆贼苟情,皇上不会放过你的!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你的家人,呕—”温泽南气急败坏道。
  
  结果,又挨了一拳。
  
  温泽言揪住他的衣领,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宋哲宗就这点本事?”
  
  “啊,你承认了,是不是!”温泽南变得兴奋起来,像是捉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大喊大叫起来,“你们这对狗男女,不知廉耻…呕…”
  
  金谷年直接喂他咽下一颗药丸,目光冷漠:“真吵。”
  
  “金谷年,你喂我吃了什么,呼呼…沙沙沙…”温泽南先是嚣张无比,末了,声音变得沙哑,直至失声为此。
  
  “没什么,把你毒哑罢了。”金谷年淡淡道。
  
  “呼—我…”温泽南吓得面无血色,用力推开温泽言,伸手去抠喉咙,想着把毒药抠出来。
  
  金谷年冷笑:“放心,你若是为国捐躯,宋哲宗肯定会追封你为一等爵爷,子孙受荫,风光无限。”
  
  “沙…沙…”温泽南脸都气绿了,人都死了,还要狗屁的荫子封妻!
  
  谁能想到金谷年一言不合就杀人灭口,连他是朝廷钦差也不顾了。
  
  难道—
  
  难道她想要造反?
  
  “你!你!”他指着金谷年,眼里闪过慌乱。
  
  下一刻,温泽言一刀了结他的性命。
  
  “你太冲动了。”
  
  金谷年皱着眉头道。
  
  温泽言拿出手帕,将匕首上的血抹去,一脸平静道:“我在帮你做决定罢了。”
  
  “你凭什么!”金谷年冷声道。
  
  “太后病了,宋哲宗要召你回去侍疾,那你回,还是不回?”温泽言回眸一笑,目光温柔。
  
  金谷年脸色一冷:“又是这一套。”
  
  温泽言轻笑,打了个响指,沈飞从墙角跃下来,把温泽南的尸体扛在背上,朝金谷年歉意一笑,就走了。
  
  金谷年无奈道:“温泽言,我不是一个人,你把我坑了。”
  
  “你若不早早下定决心,连累的不止你一人,文家兄妹,统统逃不掉。他们会成为宋哲宗谈判的筹码。”
  
  温泽言苦笑:“宋哲宗的野心是喂不饱的,他要你的火药弹,你赚钱的药方,物资空间里的一切切,你该如何是好?”
  
  金谷年陷入深思。
  
  怀壁其罪。
  
  “金谷年,与其受制于人,不如把主动权牢牢握在手里。再没有谁比你更适合了。”温泽言正视她,认真道。
  
  金谷年深深望向他,冷声道:“你让我造反?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手上能打仗的,满打满算也就几千人,就算有武器,也对付不了太晋国的百万精锐,根本是以卵击石,不堪一击。”
  
  一支军队对付一个国家的军队,痴人说梦
  温泽言却按住她的肩膀,目光深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毅与决绝:“金谷年,你可以创造一个你理想的世界。就像那些书里所描述的那样,幼有所养,老有所依,一个讲法律,公平公正的开明世界。”
  
  “笨蛋,你想让我做女王,我拿什么去跟宋哲宗硬扛,用我的几千人马,还是你的一万精锐?”
  
  金谷年讽刺一笑,“你倒是帮我把江山打下来,我谢谢你。”
  
  “成交。”谁知,温泽言认真道。
  
  金谷年反驳道:“人呢?”
  
  “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