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染婳一听，乐了。
本来老妈还愁，院子里种了这么多小菜，每天那300个包子能用多少？这小菜要是吃不完，那就老了，不好吃了。
而且，房屋后面那一片菜地也长起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房屋后面那些菜长得比菜园里的菜还要快，这才多长时间，长得密密麻麻，马上就得间苗了。
本来她还想着等早餐店开业，除了包子再弄点饺子馄饨什么的，或者拌个小咸菜消耗一下。
但是她也知道，镇子上就这么多人，搞这么多也不一定卖得动，全靠每天那些省级大客中途休息，过来吃上那么几口，这些人可能也不一定会进她的店，很多人买点面包矿泉水火腿肠就这么对付过去了。
要不就是其他村子到镇子上来办事，吃个午饭什么的，但是，镇子上也不只她这一家店，人家也不一定愿意来。
现在好了，有了一高食堂每天2000个包子，那地里的这些菜肯定就不会浪费了，可能还不太够，得趁早再种上一些。
短短几分钟，李云珍已经在脑子里各种畅想了。
姜父是个生意人，也有些关系，不然他也承包不了高中食堂。
生意嘛，大多都是利益至上，毕竟，做生意也不是做慈善，大家都是为了赚钱。
绞尽脑汁，分毫必争，寸步不让，这次是正常情况。
佟染婳也是这么想的，一听到姜父有这个意愿，她就加快了脚步，关南衍诧异，“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让李姐自己谈吗？你急什么？”
佟染婳扫了他一眼，“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让李姐自己上？”
关南衍原地眨眼，疑惑不已，一脸懵逼。
是他的记忆力出现问题了吗？
他怎么记得昨天某人说过，谈生意这种事情应该让李姐自己上，这样才有成就感，怎么这才过去一晚上，就变了呢？
关南衍不懂就问。
佟染婳还是解释了一下，“姜辉是生意人，赵娜是幼儿园园长，是教育者，这奸诈程度能一样吗？”
这关南衍就懂了，不过，他更诧异的还是佟染婳对家人的细心，耐心，一个连念个直播感谢礼物都觉得麻烦的人，为家人竟然能想到这种程度，他忽然就有些羡慕了。
佟染婳担心李云珍玩不过姜辉，会吃亏，到时候那就不是成就感，就是挫败感了。
她想去帮忙规避风险，哪里知道，情况跟她想的完全是两个样子。
姜辉不是生意人吗？不是应该锱铢必较吗？
怎么开价开的这么高？
你还记得你是一个生意人吗？
还有老妈，你怎么回事？
你是开店的啊，你一个劲儿的往下压价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要赚钱的吗？
佟染婳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些怀疑人生。
然后就直接定下了，1.2块一个，每天2000个，蒸熟了之后，直接走货运，镇子上到县城每天都有车跑运输，这个钱也是姜辉负责了，这跟他平时的采购都一样。
佟染婳唯一的作用就是拿起笔，刷刷刷的起草一个简单的合作协议，然后双方签字，一个长期合作，搞定！
姜辉看着这一手漂亮的字，更喜欢了，这个得收藏起来，就是有两个不合时宜的签名。
关南衍也扫了一眼，这一手好字，不像女孩儿写出来的，比他的字还好看。
合作达成，佟家本来就热情好客，现在都是合作伙伴了，自然得吃一顿。
佟染婳亲自下厨，铁锅炖大鹅，一定得搞上。
都是家养的，那味道，绝了
糖醋鱼是李云珍的手艺，味道特赞。
刚从县城拉回来的西红柿绝对要登场，就简单的切瓣，撒点白糖，就好吃的不得了。
菜园里薅一把茼蒿，拿来炒肉，那也是十分美味的。
自然也不能忘了东北传统的蘸酱菜，小葱薅一把，生菜叶掰几片，至于这酱，用的是佟染婳从秘境里偷渡出来的鸡蛋，李云珍自己做的豆瓣酱，放点猪油，这么一炒，闻着就香。
反正就是地里有什么菜就做什么菜，佟大力还担心招待不周，去镇子上买了一些熟食，凑了满满一桌。
一开始姜辉还是很矜持的，毕竟第一次登门，双方合作真的是为了感谢对方能拿出这么好的蜂蜜给儿子。
可是，一伸筷子，姜辉眼睛都亮了。
年轻的时候，他也是正经学过厨艺的，而且这些年，他也吃了不少馆子，但是而已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他做过厨子，分辨的出，这不是厨艺有多高明，纯粹就是食材好。
本来跟佟家合作是为了还人情，现在看来，这哪里是还人情，他这是抓大机遇了，这个学期结束，他的承包就要到期了，这次承包还要充分考虑学生和学生家长的意见，如果食堂里的饭餐更好吃，他就不相信学生会不选他！
姜辉看向埋头傻吃的儿子，如果没有他，自己也没办法跟这样的合作商合作。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
吃饱喝足，离开之前，姜辉看着鹅圈里那一只只大白鹅，想着刚刚吃的铁锅炖大鹅，砸吧眨巴嘴，买两只回去给媳妇儿吃。
两只大白鹅，肥肥壮壮的，一只差不多15斤左右，佟染婳要价毫不手软，一只400块，她准备如果以后谁要来买鹅，都这个价格。
毕竟，包山花的钱，都要成这些鸡鸭鹅赚回来。
姜辉是吃过肉的，一点儿都不觉得鹅贵，就这种品质的鹅，就是翻一倍，识货的也会抢着买。
“这蜂蜜是好东西，叔不是那种不识货的，你大方，但是叔也不能让你吃亏。”
他直接从包里拿出一沓毛爷爷，“你放心，我姜辉做生意一向脚踏实地，以后事儿上看。”
一看就是从银行刚取的一沓，佟染婳毫无心理压力的接过来了，笑出了小虎牙，眉眼弯弯，“那就合作越快。”
“愉快愉快，保证愉快，佟同学，以后在学校遇到什么事情就跟叔说，别不好意思。”姜辉对一边的佟染松说道。
“好。”佟染松笑着应下。
姜家人满载而归。
佟家人也收获颇丰。
可以说双赢。
只不过佟染婳还是有些不明白，“你说姜辉为什么要用这么高的价格买包子，他这样的长久供应生意，价格都可以压到1块的。”
这话问的是关南衍，毕竟，这人是博士，搞科研的，都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