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不要了吧？一听就很麻烦。”
佟染婳对这种管束类的，控制类的，都不是很喜欢。
鲁郁：“？？？？”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你再说一次？
什么麻烦？
签约？
只听当的一声，有什么被打碎了。
哦，原来是他的信心。
鲁郁完全不能理解。
吴希子一看，自己出马的时候到了。
她就是猜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所以才第一时间回来，连平台的其他活动都不参加了。
“如果要签约你准备让婳婳签什么级别的合约？婳婳平时需要履行什么职责，就比如直播时长什么的？”
这方面吴希子那是相当有经验的，加上她了解自家闺蜜是什么性子，询问的都是佟染婳最在意的地方。
鲁郁在谈合作这方面是真的没什么经验，一问一答，话都被套出来了。
佟染婳一听每天直播六个小时，什么底薪，什么推荐位，直接过滤。
“不好意思，我真没有签约的打算。”
鲁郁按照正常思路，继续加码，强调虽然现在有很多新兴的直播平台，但是都没有小熊直播平台有经验，环境好，待遇好。
反正就是用同行衬托自己。
完事儿又描述了一下签约的好处，“一般主播的签约底薪只有3000块，不过，您这边可以提高到5000块。”
“其实，我不太在意这个。”佟染婳解释，一个月的底薪还没有她一瓶蜂蜜贵，她为什么要辛辛苦苦直播？
鲁郁继续努力，“签约后，每周平台都会给你推荐位，引流，会加快你的吸粉速度，后续你的礼物收益肯定更多。”
“啊？这个啊，其实我也不太在意这个，就我现在的粉丝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涨的？”
佟染婳一脸真诚，“实话实话，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竟然还有粉丝给我送礼物。”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话很容易挨揍的？
鲁郁简直无语，这要是让其他每天绞尽脑汁想要吸粉的主播听到了，估计会嫉妒的得红眼病。
“别人直播都是为了吸粉，为了赚钱，您对这两个都没兴趣，那你为什么直播啊？”
鲁郁很是心累。
一边的吴希子跟着问，“我也很好奇，你不冲着钱，你为什么直播啊？”
佟染婳同样疑惑，“不是你让我播的吗？”
吴希子：“……”
鲁郁更愁了。
“嗷嗷！”小团子开始刷存在感，圆滚滚的身体在原地蹦跶，一双漆黑的狗眼亮晶晶。
这题我会，赚生活费！
佟染婳笑了，蹲下身子把国宝抱了起来，笑着一顿撸毛，“其实是我们家国宝大人喜欢直播，它觉得它已经是一只成熟的狗子了，要学会自己赚生活费了。”
“嗷~~”
小团子小下巴一扬，眯起了眼睛，骄傲不已。
没错，就是这样！
鲁郁稀罕的不行，这小团子太萌了，他伸手就要摸，小团子立刻睁开双眼，叫声恐吓，“嗷嗷！”
吓得鲁郁的手直接停在了半空中。
小团子叫完还扭过头看向佟染婳，小声叫了一声：这愚蠢的凡人想白嫖！小灵植师，你可不能被骗了！
简直操碎了心。
佟染婳忍笑，抬手揉了揉它的小脑袋，安抚着它的情绪。
鲁郁这才想起他在直播中曾经看到，它拒绝别人摸毛的一幕，然后，他就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牛肉干，递到了它的嘴边。
“这个味道不重，但是很好吃。”
小团子狗嘴一张，直接笑纳，也不拒绝鲁郁摸毛了，眯着眼睛享受牛肉干的美味。
“嗷！”
小灵植师，我觉得这个愚蠢的凡人还挺不错的。
佟染婳：“……”
你这观点是不是改的太快了一些？
还有，一条牛肉干而已，你是不是太容易被收买了？
佟染婳心累。
篱笆搞定，一行人回到佟家，李云珍早就把晚饭做好了，听说家里有客人，她还特意炖了一条鲤鱼。
鲁郁一直记挂着签约的事情，本来没什么胃口，但是，一口大葱炒鸡蛋入口，跟他自己在家炒的完全不一样，一点儿鸡蛋的土腥味都没有，果然是土鸡蛋，吃起来就是香。
鲁郁也是真的饿了，没胃口是不可能没胃口的，一桌子农家菜，每一道都特别好吃，还有用大铁锅焖的柴火饭，米粒颗颗晶莹，米香浓郁，一碗根本不够吃。
他一边吃，一边夸李云珍的手艺好，夸得李云珍全程乐呵呵的。
饭后，几人坐在院子里的山楂树下，鲁郁全程围观了佟染婳的直播方式。
那可不是一般的省事。
别的主播直播，声卡搞上，镁光灯必备，美美的妆一定要化，光是直播前的准备就要半个多小时了。
佟染婳直播呢，手机搁支架上一放，镜头对准小团子，按下开始，完事儿！
不到一分钟搞定。
接下来完全就靠粉丝自己看了。
什么，你说小团子跑出镜头了？
佟染婳表示，没关系，大家看不到就不看了，反正她是不会拿着手机追小团子的，也不会喊小团子回来的。
它爱去哪里玩儿就去哪里玩儿，爱哪里溜达就去哪里溜达，当然，前提是不能违法，比如捕捉保护动物什么的。
鲁郁很是怀疑人生，虽然来之前，他已经把之前所有的直播都过了一遍，虽然很少看到主播，但是，小团子可爱，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他以为主播应该在镜头外指挥小团子，不然，一只狗子，怎么这么会卖萌？直播间很多网友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
根！本！不！是！这！样！
现在他懂了，主播哪里是在镜头外指挥啊，根本就是主播太懒，不想动弹！
他也知道了为什么佟染婳不考虑签约了，这人这么怕麻烦，每天直播六个小时，她自然不会答应。
鲁郁主动放宽条件，“每天直播时间减半，三个小时，其他条件不变，您觉得怎么样？”
佟染婳一手拿着扇子扇风，躺在贵妃上，一晃一晃，休闲自得，“其他条件减半，每天播一个小时，怎么样？”
鲁郁：“！！！”
求求你做个人吧！
直播时间减半已经是高级主播的待遇，你竟然还不满足！！
一天播一个小时，你咋不上天啊？
鲁郁觉得脑仁疼。
偏偏佟染婳还笑呵呵说道，“你千万别勉强，不行就不行，反正我也没想签约。”
鲁郁：“！！！”
他上辈子肯定是造了什么孽，才让他这辈子遇到佟染婳这么难搞的新人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