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项目？”
张延龄一把攥住李牧的手腕，神态迫切，“我皇帝姐夫、皇后姐姐能不能夸我们哥俩精明能干？”
“必须的！”
“这事儿，外面哥俩儿干了！”二张近乎同时点头。
“你俩都不问问干啥？”
“不问了，只要姐姐、姐夫能夸我俩，杀人放火都行。”
张延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口误还是喝多了，“兄弟啊，你不知道，这些年我们哥俩为了捞钱，没少祸害老百姓。一直到见识到了彩票、煤矿、大棚之后，我们哥俩悟了，彻底悟了。
“身为皇亲，理应带头捞钱……呸呸呸，身为皇亲国戚，理应为国分忧，为百姓解难。
以前封地内的百姓天天问候我们哥俩祖宗。
可自打我们把兼并的土地还给他们了，带着他们扣大棚发家致富，他们对我们哥俩的态度都不一样了。
过年的时候，把他们家里舍不得吃的鸡蛋、腊肉、老母鸡神马的都送到府上了……咱不求自己做个好人，但最起码要做个有良知的人。”
“对对对。”张鹤龄也急忙附和，“我们张家的族长，就是我们哥俩检举揭发的，也是我们哥俩要求重判的。看着族长被砍了脑袋，我们哥俩别提多快意了。这就是做好人带来的不一样的生活体验。”
“……”李牧被他们哥俩说的，居然无言以对了。
“舅舅，你们说皇帝一家最大的敌人是谁？”李牧问道。
“那还用说？肯定是那些豪门望族狗大户了。”张延龄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贤侄，有反制的办法？只要能让我姐、我姐夫过得舒心，啥脏活我都可以干。”
“舅舅，你知道报纸吗？二张
“……”二张相互对望，不明所以。
李牧拿出来提前准备好的一张宣纸，缓缓展开。
宣纸上画了很多四方形，把一张纸划分成了很多个半块。
“舅舅，这些个四方形的区域，可以写很多东西。”
“比如，朝廷的政令、法令；朝廷的各种决策，以及时政等等。”
“不仅如此，咱们还可以在上面发布很多有用的信息，也可以和牙行合作发布各种广告和募工的信息等等。”
“还可以增加娱乐版块。可以发布一些小道消息。百姓们茶余饭后喜欢什么样的八卦话题，咱们就发布什么话题。”
“举个例子，三多堂曹家的生意做这么大，肯定有很多行业黑幕，肯定有很多人命在手，稍微的找锦衣卫帮忙查查，只要不是谣言，都可以写在上面……”
“我明白了。”张鹤龄放下筷子，“三多堂和我们哥俩也是仇家，我去找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多挖掘一点三多堂的黑幕，全他娘的曝光！”
“舅舅，你这话就不对了。”李牧义正词严，“咱们可不是公报私仇的人。”
“那是……”张鹤龄疑惑的看着李牧，不明所以。
“这个世界上，还有两种人，一种叫做狗仔队，一种叫做自由撰稿人。”
随即，李牧给二张普及了一下狗仔队和自由撰稿人方面的知识，俩人茅塞顿开。
讲道理啊，二张可不是啥弱智的俗人，真要是弱智，就算皇帝和皇后罩着也早让人砍死了。
更何况，他们哥俩要是弱智，孔家也不会选择和他们家联姻，严重影响下一代的基因。
正所谓一法通法法通，没智商的人也做不了什么搅屎棍子。
张延龄的脑子相对活络一点：
“贤侄，你的意思就是咱们的目光要放长远一点儿；格局要打开一点儿。”
“面对所有和我姐夫作对的人，谁招惹我姐夫了，我就去挖谁家的黑料。”
“像什么他们被小妾绿了；像什么他们的闺女、儿媳妇和和尚苟且了；像什么欺男霸女兼并土地……半真半假的写上去。”
“咱们找人培养一批自由撰稿人，让锦衣卫、东厂兼职狗仔队，咱们只负责收稿发表，所有的锅咱们都不背，让锦衣卫和东厂背，对不对？”
李牧听了张延龄的话，立刻竖起了大拇指，“舅舅高明！反正他们不敢招惹东厂和锦衣卫就对了。”
李牧点点头，不得不佩服张延龄的头脑，不愧是大明搅屎第一人，一说就明、一点就透。
“没啥高明不高明的。”张延龄抿了一口小酒，“我这么和你说吧，我姐夫过得舒坦了，我们哥俩才能更舒坦。咱老张家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念亲！谁他娘的欺负我姐、欺负我姐夫都不好使。”
“所以啊。”李牧得意一笑，“你姐夫手里有枪杆子，二位舅舅手里有笔杆子，双杆合并所向无敌！”
“要说这笔杆子……我确实挺牛逼的。”
张延龄得意洋洋，“我和孔闻韶是亲家，谁要是敢用文字喷我，你就看我带不带着孔家人打回去就完了。谁他妈敢反抗孔家，就是反抗圣人。老子举着孔夫子画像，往他家里泼大粪！”
“对对对，能动手尽量别吵吵。”李牧开始鼓噪，“人家孔圣人早都说了，君子不重则不威。意思就是君子打人一定要下重手，不然就树立不了威信。”
“确实。”张延龄意味深沉的点点头，“子曰君子不器，说的就是真正的战士是不屑于用武器杀死对方的，光是笔杆子就能杀的所有人丢盔弃甲！”
二张举起酒杯，近乎同时开口，“你这个外甥女婿，我们哥俩彻底认下了，以后有事儿，就派人去伯爷府，能办的我们哥俩都给你办了。记住了，咱们皇亲国戚到什么时候，都不能被欺负！”
三人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二张也是敞开了，和李牧勾肩搭背，比失散多年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弟重逢，还要亲近。
李牧还有很多挣钱的项目没有说。
报纸这东西可以延伸成杂志。
古代的妓院是合法的，花魁选举也是合理合法的。
这就可以搞点《男人装》、《魅妍社》、《推女郎》、《模范学院》、《美媛馆》神马的。
业务嘛，总归是拓展的越宽越好。
虽然大明朝搞不出来照相机，可画师的成本低啊。
真的搞出来这东西，大明朝的老少爷们儿们，妥再的疯抢。
在找唐伯虎做一个形象代言人，直接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