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
李牧精神抖擞，朱秀荣却惨了。
让莲儿准备了厚厚的鹅绒垫子，垫在屁股下面。
回忆一下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就是感觉怪怪的。
还有两天过年，牟斌也已经休假。
站在院子里，刷了一套绣春刀。
“大哥，你会飞吗？”李牧好奇的问。
“飞？怎么飞？”牟斌收刀，一脸不解。
“就是唰唰唰的在房顶上飞。”李牧手舞足蹈，一通形容上辈子的武侠小说。
“你说的那个叫做壁虎功，至于你说的轻功……”
牟斌听了一个大概，勉强听懂了，“哪有人会飞，你要相信科学！”
说完，牟斌一个起纵，顺着墙壁攀爬到了房檐，一翻身窜上了屋顶。
踩着屋脊，绕着里正府转了一圈，回到原点，一跃而下。
稳稳的站在李牧面前。
“……”李牧：你都会飞了，告诉我相信科学？
“这个叫做飞檐走壁，也是壁虎功的一种。需要从小练习，还需要借力，平滑的墙壁上不去的。”牟斌笑眯眯的看着李牧，“想学吗？我教你！”
“算了。”李牧摇摇头，在后腰摸索了一番，摸出来一支短枪，“七步之外，火器最快！七步之内，火器又快又准！”
“火器犀利，但你只有一次机会。”
牟斌无奈的摇摇头，“打铁还需自身硬，这就是为何境内的军队战力低下的原因，他们过于仰仗火器，忽视了自身的训练。对了，你等我下……”
牟斌说完，回到房间取出来一个小木箱，摆在李牧面前。
“你得罪的人太多了，这是我给你量身准备的暗器，防身用的。”
打开木箱，发现里面有袖箭、掌心驽、石灰粉、蒙汗药、解毒丹…
等等等等，行走江湖的时候，傍身用的各种器具，虽然有些下三滥，但绝对保命。
往往最不起眼的东西，才是最实用的。
值得一提的是，木箱的最下面，是一件软甲。
“大哥，你经常出去执行任务，太过于凶险，软甲你还是自己穿吧。我平时出去带部曲，没人敢在京城杀人的。”
“你断了很多人的财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软甲拱卫司还有好几件呢，我一直都穿着呢。”
说着，牟斌拿起软甲比划了一番，李牧穿在身上，刚好合适。
随后就是各种各样、花样繁多的暗器，牟斌详细的教给李牧使用方法。
李牧感激的看着牟斌，“谢大哥。”
“谢什么？”牟斌笑了，“拱卫司这两年屡破奇案，有你的功劳。锦衣卫指挥使牟斌牟大人点名送你的软甲。”
“大哥，替我谢谢牟大人。”李牧抿抿嘴，“以前我就听说牟大人刚正，不与人同流合污，把朱骥和袁彬树立成了他人生的坐标，立志改变锦衣卫在世人眼中的形象。起初还还以为是传闻，想不到他是真的厉害，真敢把那些贪官污吏给办了。”
“没办法，有些事刑部、大理寺不做，总得有人去做，锦衣卫的存在，要有锦衣卫存在的价值。”
收好绣春刀，牟斌叹了一口气，“十五估计也不能回家了。”
“大哥，要不派人把嫂子他们接来吧，总相隔两地也不好。”李牧提议道。
“槽，对呀！我回不去可以把她们接回来啊。”
牟斌愣了一下，狠狠一拍脑门，“你大哥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年后，我就把你嫂子接回来。我跟你讲，你嫂子炖的大鹅才叫一个香，百吃不腻。想当年，陛下去过我家，对你嫂子的厨艺都是赞不绝口。”
“大哥，也巧了，我和镇国公准备搞一个连锁生鲜超市，所有货源什么的都是供应链供应，要不我研究研究，给嫂子弄个连锁的农家乐？”
“农家乐？什么东西？”牟斌一脸不解。
李牧就把关于农家乐的相关信息和牟斌说了一番，牟斌也点头表示赞成，他媳妇就是个闲不住的人。
“京西有山有水，最适合做农家乐了。等连锁生鲜超市成型，还可以在城内门店。”
“行，你小子主意多，门道儿也多，等你嫂子来了，你们俩研究吧。”
说话间，大门敞开。
弘治皇帝、张皇后、朱厚照、朱祐枟、蒋兴献、朱厚熜全都来了。
李牧转身仔细看过去，发现老何、老刘、朱厚熜的手里拎着礼盒，这才满意的迎了上去。
牟斌见到这群人，僵立当场，跪也不是，不跪拜也不是。
就在愣神的时候，弘治皇帝笑着开口，“小牟，你也在啊？老朱我最近就叨咕，想吃你媳妇做的炖大鹅了。别一天死守着拱卫司，年后把她们娘几个接过来，我让老何给你挑个大一点的宅子。”
“见过三爷！”
“见过四爷！”
牟斌急忙迎了上去，对着弘治皇帝躬身施礼，随即又对着朱祐枟行礼。
对牟斌的临场反应能力，弘治皇帝很看好。
“最开始听贤婿说你是他结拜大哥，我还觉得他在吹牛，现在信了！”
弘治皇帝用手拍拍牟斌的肩膀，“那小子捞钱是一把好手，该提升提升拱卫司的俸禄，还是要提升一下的嘛。兵部、户部都在边关做生意了，你们拱卫司该做也做做。守着一座金山，你不挖几下，都对不起你结拜磕下去的头！”
“是是是，小牟谨记。”
“……”李牧一阵咬牙切齿：合着，你们薅羊毛，都盯着我一个人薅了？
女眷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张皇后和蒋兴献看着坐立不安的朱秀荣，小声的提醒，“年轻人，要节制！要学会心疼男人！”
“……”
朱秀荣欲哭无泪，节制个鸟儿，我是屁股疼，真的是单纯的屁股痛！
但很快，朱秀荣起身，咬着牙强挺着，从柜子里拿出来几盒香水，递到张皇后和蒋兴献的手里。
“娘，四婶，这是最新的香味，你们俩先试试。”
“嫂子。”蒋兴献接过香水，满意的点点头，“我就说吧，这两个崽崽走心，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第一时间就能想起咱俩。”
张皇后的嘴角微微抿起，扬起一个傲娇的弧度：自家的小棉袄，就是这么贴心！
前堂，李牧泡了茶。
找来李向东，“东叔，宰头牛，今天咱们吃全牛宴！”
牛肉？
又是牛肉？
弘治皇帝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牧，满满的不可思议。
他搞不明白，朝廷明明对耕牛有严格的控制，为啥你李家庄随时可以杀牛？
最关键的，杀牛你就杀牛，锦衣卫指挥使在你家，皇帝、太子、王爷全都在你家，你都不遮掩一下，都不演我们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