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你打算花多少？”一位女同学叫住了往出走的林染。
林染回头瞅着她：“你觉得呢？”
“咱们都是一个班的，商量一下写一样的吧。”
“行。”
林染跟着别的同学去了东面，那里能挡点风。
“咱们花一样多吧。”男同学说道。
“花几百？”
众人一齐望向了林染和大胖，这里面只有他们两人有本事，大家也都想以他们为准。
“就五百块吧。”大胖开了口。
“行。”林染也同意。
其余的同学心里也是这个数。
大家过去写礼，然后他们就去棚子里坐着唠嗑。
这时，有人过来，女同学的声音有些拔高：“大胖啊，你老公郝亮当上了副局，真的是太了不起了！”
“……”大胖眉头一皱，她知道同学是故意这么大声说话的。
别的同学不赞同地看了一眼女同学。
女同学不以为意接着说道：“你说说你这些年，靠你老公没少捞钱吧？”
大胖脸刷地黑了，她最膈应别人问这个，可偏偏还有很多不长眼的专挑这样的问，真是让人厌烦！
路过的人们纷纷停下脚步，下意识地望向他们这桌。
林染死死盯着女同学：“你差不多得了，你是不是嫉妒大胖嫁得好？你该不会录音了吧？然后剪辑一下发到网上博取流量？我可听说你当网红呢，粉丝好像得有十万吧？”
女同学脸腾地红了，愤怒地瞪了林染一眼：“我只是随口问问，再说了，我问的也很平常。”
“我有自己的事情做，我先生也从来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反倒是你，最近打击网络虚假宣传和造谣呢，你可得多加小心，别为了一些博眼球的流量身败名裂。”大胖冷冷道。
女同学闻言顿时尴尬不已，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别的同学不由得嗤之以鼻，女同学到底安的什么心，大家心里都明白。
大家都不吱声了，大胖恰巧手机响了，她当着同学的面接了：“喂，行行，我马上就回去。”
“怎么了？”别的同学问。
“我家孩子发烧了，老师让我把孩子接走，我得带孩子去医院一趟。”大胖可没撒谎，刚才真是孩子老师打的电话。
“你赶紧回去吧，千万别着急。”林染说道。
“知道。”大胖拎着包走了。
刚才那个女同学见大胖走远，接着说道：“啧啧，孩子有病咋还光找妈妈，找孩子爸爸不也一样吗？大胖活得就是卑微啊！”
“你不卑微吗？”林染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脸：“你说话也太酸了，亮子工作那么忙，大胖负责家里的事情也是合情合理的，难不成像你似的，啥也不管天天直播，孩子生病住院你还开直播。”
“有一个好兄弟当大官就是不一样，说话越来越硬气了！”女同学很膈应林染，两人在上中学时有过过节。
“要不然我也硬气，我有钱啊！”林染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
女同学咬了咬后槽牙，硬是想不出一句怼林染的话。
“你从上中学时就跟大胖对着干，大胖也没把你怎么着吧？你心眼也是真小，针鼻儿大小的事儿能记一辈子。”
“林染你牛！”女同学气得瞪了林染一眼，起身便要离开。
旁边的男同学拉住了她：“你说说你生啥气，你是来参加老师父亲的葬礼，你要是走了让老师咋想？”
女同学想了想属实也是那么回事儿，再次坐了下来：“对，我是来参加老师父亲的葬礼，犯不上生气。”
林染挑了挑眉，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刚才拉住女同学的那人。
男同学朝着林染促狭一笑，继续跟女同学说道：“我记得你上学时长得不咋地，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好看了？上次咱们班的同学聚会，你咋没来呢？”
“上次有事耽误了。”女同学解释道。
“咱们加个微信吧，难得老同学见面。”男同学拿出了手机，扫了女同学的二维码：“说实在的，以前上中学时我就一直关注你，特别是你有一次上数学课睡觉，被老师用粉笔头给砸中了。”
“对对，你还记着呢？”女同学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咋不记得呢……”
好家伙，这两人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聊个不停。
林染他们心照不宣的互相看了一眼，闷头嗑瓜子，耳朵却在听这两人聊些什么。
下午一点开席了，那两人也不聊了，准备吃饭。
一顿酒席结束，林染今天就不回去了，林成六天上望，他要帮着忙活一下，然后明天头七一大早得去坟地，人多一点也省得冷清。
林石表面上看着心情好了许多，但心里咋想的谁也不知道。
晚上大家吃的火锅，半夜上望时也挺顺当。
大冬天就一点不好，那就是爱刮北风，放在烟囱下面的那堆稻草灰也刮没影了。
上望那天有一种说道，烧了的梯子会接死去的亲人回家看看。
而放在下面的那堆草灰呢，会有死去之人生肖的脚印。
只可惜，林染没见识过。
头七去了坟地，烧了纸点了香，然后回家。
谁知刚一进院，便看到林成媳妇回来了。
“你回来干啥？”林石的语气非常不善。
“我要回来拿衣服，还有一些生活用品，该是我的东西，我都得拿走才行。”林成媳妇说着便推开儿子往屋里走。
“你不会是想拿我爸留下的钱吧？”林石说道。
“什么叫拿你爸留下的钱？我是他的妻子，我有权利拿走他财产的一半，就算是这里的房子和地也有我的一份。”
林成媳妇还真叫林石说对了，拿生活用品只是借口，她就是回来拿钱的。
“咱们算一算吧。”林石跟着回了屋。
林染和林利互相看了一眼，两人没有掺合他们家的家事，而是开车离开。
林石媳妇一家子没走，他们坐在东屋等着看亲家母想要啥。
林石知道父亲的存折还有各种契证在哪里，将所有东西都拿出来，一一摆到炕上：“你看一眼，都在这里呢。”
“我要……”林成媳妇刚要开口，却听林石说道：“你跟我爸复婚了吗？”
“……”林成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