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中不足的是时间有限，他们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多耗时间。
裴川将乔芷的家居服扔到椅子上，抬手准备去摘她的内衣。
“？？？”乔芷被裴川的举动惊的满头问号，她将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哥哥？”
“别捣乱，手拿开。”
“不是，哥哥咱们换外衣就行，里面的不用脱。”
“……”
“还是说……你想看？如果哥哥说想的话，我是不会拒绝哥哥的……”
“不用。”
裴川臭着脸粗鲁地拿起长袖往乔芷头上套，他以前从没帮女人换过衣服，刚才他心里杂七杂八的念头太多，竟然忘了女生的内衣是一直需要穿着的。
他难得体会了一次尴尬的滋味，好在乔芷懂得察言观色和适可而止，只是自己在一旁偷笑但没再拿什么话来刺激他，不然他怕是真想把她丢出去喂丧尸。
带上饱腹的食物和水，以及一些趁手的防身工具，乔芷和裴川坐到别墅后院停放的越野车里。
城镇距离别墅有几十公里，为了节约汽油，他们做好了夜里不回来的准备。
裴川体格强壮，人高马大，这辆底盘很高的幻影黑越野车相比于普通轿车更衬他的气质。
乔芷坐在副驾驶位刚把安全带系上，突然在座椅缝隙里看到了一截奇怪的布料，她把布料缓缓抽出来，“这是……啊，女人的内褲？！”
极度洁癖的乔芷光速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随后立刻抽出消毒湿巾将碰过内裤的手指擦了又擦。
“你怎么还嫌自己的东西？”
裴川斜睨了她一眼，突然开口问。
“我的东西？哥哥，你不会以为我和傅成豪在车里……”
“这是你能干出来的事。”
“哎呀，傅成豪的女人多着呢，这条内裤不是我的。”
“他有别人，你不在意？”
“哥哥我和他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今年刚满18岁，身体和心灵都像白纸一样等你来描绘呢！”
裴川的目光将信将疑。
乔芷继续替自己解释：“如果你还是不信的话，晚上可以亲自检查一下。”
“这怎么检查？”
“当然是……”
“滋……滋……”
乔芷的话被忽然响起微弱的电流声打断，他们一同看向车内广播，难道是来自军方的信号？
未等乔芷做出反应，裴川先一步将广播关掉。
“哥哥，你关掉的可能是很重要的信息。”
“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后果知道么？我们只有八个人却拥有别墅和大量稀缺物资，被不明身份的人发现只会引来灾难。”
裴川的理性和聪明总会让乔芷十分钦佩。
乔芷想，他不愧是末世文里的男主，就算他不能和m病毒共生也一定可以坚强的活下去。
最后一遍确认过路线后，裴川启动车辆，平稳地向远方小镇驶去。
*
道路崎岖颠簸，奇怪的动物比比皆是，一个小时后，乔芷终于见到了末世里的城镇。
或许这里已经不能用城镇来形容了。
到处都是丛生的杂草和腐烂的残肢，建筑因为爆炸而满目疮痍。
m病毒目前只感染动物和人类，植物暂时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丧尸讨厌阳光和寒冷，因此白天通常会躲藏在建筑物里，为了防止越野车的声音惊醒它们，裴川将车停在城镇外围，带领乔芷步行向城市内部走去。
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是书店，在书店二楼他们找到了几张国内地图和本市地图。
裴川将本市地图在桌面上摊开，用红色记号笔圈出附近的超市、医院、酒店和较为集中的居民区。
“哥哥，我们今天先去哪里呀？”
“先去酒店，人们常常会忽略这里的物资，说不定我们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好！”
书店里有用的东西不多，他们转了几圈后正要离开，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几道人类的尖叫！
乔芷被吓了一跳，她悄悄挪到窗边向声源处望去，只见一对儿老年夫妻颤颤巍巍从一栋大型商场的后门踉跄逃出，在他们身后至少跟了七八十只成年丧尸。
尽管他们拼了命的跑，但和丧尸群的距离还是越来越近。
裴川走到窗边和乔芷并肩站在一起，他们静静对视一眼，随后同时转过头看向窗外你追我逃的绝望画面。
他们就这么站着，看着，一个自私胆小，一个以品尝他人痛苦为乐，总之没有一个人想过是否要对自己的同类伸出援手。
他们是末世里的一对儿「恶人」，同样的冷血无情，凑在一块简直天造地设。
*
“这对老年夫妻年纪大了，就算我救了他们，他们在这末世之中可能也活不了多久。”
“更何况他们身后有七八十只丧尸，以我和裴川两个人的能力想要无伤救下他们实在是太难了。”
“希望他们死的时候没有痛苦，m病毒发作起来应该很快吧。”
乔芷一直在脑内反复开解自己。
刚刚因为人设和理智她没有施以援手，但以她本身的性格来说看到同类受难心里还是会留下些许创伤。
有一种心理叫做幸存者内疚，它是指一个人认为从创伤事件中幸存的自己是有过错的，他们因为自己的幸存而感到困惑和内疚，甚至宁愿自己也遭遇到不幸。
乔芷深深呼出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能再进行精神内耗了，末世之下先斩圣母，除非她有通天的能力否则绝对不能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
大型超市里的丧尸被老年夫妻引去了别的地方，裴川临时改变计划，决定先去商场里收集物资。
他们小心行走在重新归于寂静的街道，一路顺利来到了商场后门处。
“嘎吱——”
在满天灰尘里裴川推开商场后门，黑漆漆的通道出现在二人眼前。
“跟在我身后，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尖叫，不许乱跑，明白吗？”
等了两三秒，裴川没有等到乔芷的回应。
他转过头想看看乔芷在搞什么名堂，却发现她正对着后门上的一则告示发呆。
裴川退回到乔芷身边，抬眼看向告示。
“我们是kn-9027实验室，位于y城第三医院b栋，如果你/你的同伴拥有免疫m病毒的能力，请立刻前往y城与我们取得联系！你/你的同伴对人类的未来至关重要，请让我们一同抗击m病毒！相信我们，只要熬过最黑的夜，定能迎来崭新的明天！”